“我可以不出场吗?”方清默默的向后退了两步。
怎么好像有点丢人……
“不。现在正是你发光发热的时候!”江虞歌毫不客气地方清拉到自己的身后,对着岳京津打了一个手势。
Action!
江虞歌打开手中的喇叭,“神医驾到,统统闪开!”
“神医驾到,统统闪开!”
……
众人一眼望过去。只见真有人长发飘飘,一袭白衣。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不知哪里来的光,不吝啬地洒在谪仙身上,更显得他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姬元英五官扭曲,流下来悔恨的泪水。
只因当时出错剪刀,获得了这个角色!
“你是谁?”
江虞歌微微抬起下巴,双手抱胸,语气轻蔑,“刚刚不还大放厥词说认识我师兄吗?怎么现在本尊在这,你却不认识了?”
方清不惧众人的打量,只是抿唇。
这时候,岳京津从后面装作气喘吁吁地赶来。
“神医!……神医!”
“扑通”一声。
岳京津跪了下来。
怎么说呢,岳京津是豁得出去的。
岳京津一把抱住了方清的大腿,声泪俱下,“求神医让我跟随你,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你这人烦不烦!”江虞歌上来就拉住岳京津的手,“我师兄好心好意救你一命,你却跟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烦不烦啊!”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呜呜呜,所以我的宝这次演的是刁蛮任性小师妹吗!】
【救命江虞歌好漂亮,恃美行凶!我觉得她好适合这个角色怎么办!】
【只有我觉得索厄德军校演技都很不错吗!麻烦他们有空拍个段子好吗!】
……
霍期年一脸震惊地捂住嘴,指着方清大喊道:“朋友们!这就是我刚刚说的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方三青啊!”
接着,霍期年一个滑跪拜倒在了方清的面前,“求神医施展医术,救人一命啊!”
【真的我要不是知道真相我就被忽悠了】
【我快笑疯了索厄德军校的人怎么都会滑跪啊!!!!】
【虽然有点假但是我想看!】
……
“哪里来的庸医,自己治不好就来找我师兄。”江虞歌满脸不耐烦地抬起手,实则暗示方清可以开口说台词了。
“师妹。”
江虞歌看着泣不成声实则光打雷不下雨的二人,无可奈何地接着演下去。只好地翻了一个白眼,“师兄老是这么好说话。”
“你们俩还不快起来,没看见那有个人半死不活了?还不赶紧把人驱散了。”江虞歌本来生的就脱俗,做起小表情来也不让人生厌,“把这些人都给我赶走,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看我师兄这里偷师。”
不一会,人群被强制驱走。只因为这是皇家酒店,大家虽然喜欢看热闹,但也不愿意给几个泼皮缠上,失了颜面。
那些自诩医术高超的医者更是坐上观壁。
这里面有绝大一部分人知晓,这场诊治背后的虚假。只是没人阻止罢了。
投石问路,抛砖引玉。总得有人做石子,有人做砖头。
几分钟后,就连棚子都搭好了。
索厄德军校一群人在棚子里面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这第一幕就算落下帷幕了。
“成了,你们出去吧。”江虞歌挥挥手。
“出去?现在出去我们怎么演?”岳京津喝了一口水。
“你,一心希望神医收留你的痴心汉。”江虞歌指着岳京津,又指着霍期年说:“你,仰慕神医已久,奈何医术不行的庸医。”
“你们两个的人设不是显而易见吗?”
江虞歌用感知那两人扔出去,同时在他们脑海里警告道:“你们最好不要ooc。”
沉默是今晚的霍期年和岳京津。他们需要面对外面无数观察的眼睛。
岳京津想也没想转身离开。霍期年懵了,下意识拉住他,“你疯了?”
“我才没疯。”岳京津推开霍期年的手,“神医是谁?那是救我一命的大菩萨。他若愿意出手,就算那人大限将至,他都能与阎王抢人!”
霍期年很快意识到岳京津入戏了。
你别说。
这秃子演的不错。
“可那人眼斜口歪,面容扭曲。恐怕是不治之症。”
岳京津拍着霍期年的肩膀,以过来人的口吻道:“你要相信神医。神医无所不能!”
【救命!自己给自己pua是什么体验哈哈哈哈】
【他们真的精神没出问题吗!呜呜呜我都入戏了】
【关键是霍期年描述的姬元英居然怪准确】
【有没有一种可能,姬元英好好的,啥病没有。】
……
皇宫内,每个人都神情严肃。王子的寝宫更是守卫森严。
王子与未来的王子妃伉俪情深。自从王子妃病重,王子多日陪伴,寸步不离。就连饮水,吃食都是由心腹送达。
原本被热情款待的赫尔曼军校和帝国军校,被幽闭在各自的寝殿,非召不得出。
深夜里,守卫感觉到一阵风,并没有太过在意。
王子寝宫内。
路景知的光脑散发出幽光,慢慢摸索到了寝殿。
走到偏殿的时候,路景知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
香粉味令他微微蹙眉。
身患重病还有闲情逸致涂粉?
路景知微微推开门,快速地扫了一眼。只有王子妃一人酣睡。
虽然整座宫殿都弥漫着厚重的药味,但王子妃居住地偏殿却有女子用的脂粉香味。
就好像得病的不是王子妃,而是……
路景知继续向前走。直到来到了主殿门口。
药味更重了。
床被厚厚的帷幕包裹着,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路景知正准备掀开,忽然光脑上传来信息。
盛十五发了信息,只有两个字。
速离。
*
“我不服,为什么我要演这个角色?总指挥就能漂漂亮亮的还不用说话。”
江虞歌擦掉姬元英脸上一些多余的仿妆,“别嚷了。马上被人听见就暴露了。”
“明天都是你的戏份,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江虞歌最后一遍擦拭姬元英的脸。
“知道知道。”姬元英瘫在小支架上,“你确定王宫真的会派人来找我们吗?”
“肯定会啊。”江虞歌接过方清递过来的的毛巾,擦了擦手。
“生病的又不是王子妃。”
“是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