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过后是一小段楼梯,楼梯密而低,极耗体力。不消片刻,索厄德军校众人站在了石门外。
又一扇门。
“我真的服了。我感觉他这个密室比寝宫还大,他是怎么做到在自己的寝宫里修建这么大的密室而不被人发现的?”
深海星的磁场压制着感知,甚至都不能召唤机甲。
盛初一蹲在地上捧着脸,“我要是能召唤机甲,我直接梆梆两拳。我还需要在这受罪……”
“轰隆——”
方清甩了一下机甲手,转头看着蹲在地上的盛初一说:“别傻愣着了,门这不就开了吗?”
盛初一:???
指挥了不起吗?
好吧。指挥就是了不起。
【真笑不活了。第一次见到指挥这么刚。】
【深海星真的太吃亏了!除了指挥都召唤不了机甲。】
【bushi……谁说只有指挥可以召唤机甲的。没看过帝国的直播吗!帝国还有路景知!】
【有没有一种可能路景知是超3s】
……
石门大开,大厅正中间放着两口石棺。
“哪有人在室内建坟的?”岳京津眉头紧皱,“还是说他们有这个风俗?”
盛初一跳起来,大喊道:“我靠!这里面是国王他爸和他爷爷的坟!”
“这里不会有鬼吧?”
岳京津翻一个白眼,“你这么嚎,鬼都被你吓跑了。”
“我……”
盛初一不说话了。然后他有些心虚地拽着岳京津的袖子,“和尚,你听见啥声了吗?”
“你别自己吓……”岳京津忽然没了声音,他脚一软,一瞬间机械手按住盛初一的胳膊,按得盛初一嗷嗷疼。
“好像的确有声音。”江虞歌和方清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召唤出了机甲。
“什么情况?江虞歌用的是重型机甲。”场外的军校指导老师愣了一下,齐刷刷地看着索厄德军校上面翘着二郎腿的白晨。
白晨:……
别看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是杜幼薇同意的江虞歌用的重型机甲!
“你们索厄德军校这一届另辟蹊径啊。”
面对施莱阁的嘲笑,白晨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什么另辟蹊径,这叫藏锋!”
“哦——”施莱阁的带队老师拍了拍白晨的肩,“原来如此。”
是指挥吧!
刚刚那个拍他肩膀的老混蛋是个指挥吧!
完蛋了,被套话了……
*
江虞歌走到石棺面前,伸出手指轻轻一抵。
“南旗?”
【不是,这都能看出来?】
【靠就漏了两只眼睛。怎么就是帝国军校的南旗了?】
【假的吧?】
……
棺材里面南旗被白布条绑的严严实实,只露出来一双眼睛。
“你没事吧?”南旗被从棺材里面提溜起来,绑带应声而落。
南旗扶着棺材摇了摇头,然后气喘吁吁地指着另一口说:“快……快救人。”
盛初一和岳京津瞬间反应过来,合力推开了石棺。
只不过石棺里面没人。
方清仔细检查了一下南旗的伤势,“小问题。没有什么大碍。”
“你怎么这么狼狈?路景知没跟你们在一块?”盛初一看到南旗无事蹲在一旁打着哈欠。
“我们分开了。总指挥和路哥在一块。”
“哦。”盛初一彻底放心了,“早说啊。早说我弟跟路景知在一起,我还担心他干嘛。”
南旗:……
“对了”岳京津终于在盛初一琐碎的絮叨里插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说棺材里面有人?”
一针见血。
另一具石棺里面明明谁都没有。
南旗愣了一下,“没有吗?在你们没来之前我还听见棺材里面的敲击声了。”
“然后呢?”
能进入四大军校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岳京津的质疑态度毫不掩饰摆在了明面上。而被岳京津怀疑的南旗自然是有些生气的。
直到对上了江虞歌那双略显冷淡的眸子,顿时偃旗息鼓。
“然后……然后就没听见了。”
南旗摸了摸鼻子,江虞歌就是一个超A级指挥吧。什么时候压迫感这么强了。
江虞歌伸出手指,石棺里面忽然传出来一阵闷哼。紧接着石棺底部向下倾斜,直到露出一整个石棺大小的通道。
“啧。哪个老六这么惨。直接掉下去了。”盛初一扒在棺材的一边感慨道。
“下去看看?”
*
索厄德军校一行人外加南旗走在一起,由方清开道,江虞歌殿后。
“有一说一,有个重型机甲在后面有安全感吧。”盛初一撞了撞身边的岳京津挤眉弄眼。
岳京津不明所以,只好应和他,“的确指挥用重型机甲的确少见。”
见岳京津没get到自己的意思,盛初一咋舌。随后又跑到南旗旁边讨嫌。
“快说说你们帝国军校是怎么走散的?”
南旗奇怪的看了一眼自来熟的盛初一。整个索厄德军校他也只是和江虞歌熟一点。
这个叫盛初一除了是他们总指挥的哥哥之外,跟他还有什么别的关系吗?
“总指挥让我们分开的。”南旗简明言骇,毕竟这是在比赛,他不会过多透露帝国军校的信息。
“是不是路景知那边?”后方忽然传来了江虞歌的声音。她抿了抿唇,换了一个词汇,“他那边有情况?”
在所有人的潜意识里,帝国军校超3S单兵刺客路景知绝不可能出事。
江虞歌也在所有人之中。她曾窥见路景知磅礴感知的一角。哪怕是现在的她似乎也无法相提并论。
南旗没法对江虞歌撒谎,在一个指挥面前撒谎是极不明智的选择。
“对。”
队伍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靠我害怕了。那是路景知啊】
【虽然我知道路景知绝不会出事,但我觉得女鹅现在好危险】
【明明是联邦联赛,索厄德军校直播间好像鬼片】
【你看施莱阁还有赫尔曼军校他们才是正常流程!】
【说这话的怕是忘了昨天的事情,索厄德军校的霍期年和姬元英直接给搅了。】
……
“涨潮了?”
“嗯。”岳京津淡定的脱掉鞋子,把里面的水倒出来,“鞋潮了。”
“好好的哪来的水?”盛初一忽然一激灵,“你们说会不会有人在这里养鳄鱼啊!”
“说得很好,”江虞歌叹了一口气,“下次别说了。”
不远处,爬来几只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