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北方公爵来说,南方公爵并没有那么纯爱。
举例证明,如这位女公爵一口气将路景知他们四个全娶了。
季云起是正宫,路景知老二,双胞胎按年龄分老三老四。
正好分到三这个数字的盛初一为此闷闷不乐了一整天。
“我看她真是饿了,什么东西都敢要。”
季云起依旧是乐呵呵的,毕竟他那张脸一直以来无往不利的。
但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侍从来给他们送内搭。要求他们穿在喜服里面的内搭。
喜服被设计的很简单,没有复杂的花纹,这时候就显得内搭别有洞天了。
路景知拿到的是几近透明的白衬衫,盛初一和盛十五拿到的是两套黑白蕾丝露背装,而季云起……
他看着手里乱作一团的红线,陷入了沉默。
这啥?
最后还是熟悉人体构造的岳京津为他答疑解惑。
岳京津大致和季云起科普了一下,比如这根红线该如何绕过胸肌腹肌,形成一个结。
季云起一张脸被涨得通红,“简直欺人太甚!”
【这个赛场的尺度好大,救命!小声问一句季云起到底会不会穿这个啊?】
【透明白衬衫再加上路景知那张脸,我靠南公爵别太懂,真就是奖励自己啊。】
【妈的我们敢想的不敢想的,这个公爵全做了,谁懂双胞胎的含金量啊!】
【我刚从阚星图的视角切过来,北公爵在那深情告白,我真的哭死。那边搞纯爱,这边搞刺激。】
【要我说,索厄德军校简直就是在审核的底线上践踏啊,江虞歌那边…也挺牛的。】
【就我担心徐佳佳老公吗?我感觉徐佳佳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佳佳老公好像是索厄德军校前几场的指挥吧,我记得他还挺多笑料的,字母站挺多拉郎的,没想到结婚了!】
……
“你说什么?”
“没听错,你们坎德拉公爵说要娶我,有问题吗?”
江虞歌斜睨着侍卫,双手抱胸,“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也不必找坎德拉公爵求证了。他被我打爽了,晕过去了。”
侍卫从外面往里看,只看见裸露在外的脚脖子上有些许红痕,以及来不及遮掩住的青青紫紫。
难道真的这么爽吗……
“你简直胡说八道,公爵大人不喜欢你。”
“你是?”
“坎德拉公爵的贴身管家。”女仆微微仰着下巴,撇着眼睛看人,语气笃定。“坎德拉公爵不会喜欢你。”
女仆身份一定很重要,不然她不会对着那群侍卫大呼小叫。“你们这些蠢货!坎德拉公爵肯定是被她们两个害了,还不赶紧把她们抓起来。”
“谁说公爵喜欢的是我了!”
江虞歌一把拉过徐佳佳的手,徐佳佳似懂非懂但还是将手指戳了一个血珠出来。
女仆面色一变,恶狠狠地瞪着徐佳佳:“你结婚了?”
“对啊。”
江虞歌冷笑一声,挡住徐佳佳,直面那个刁钻的女仆。
“我想管家大人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坎德拉公爵的秘密吧。”
女仆面色一僵。
江虞歌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嘴脸,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女仆轻轻一哼,算是认同了江虞歌的话。
但江虞歌是谁?她一向得寸进尺。
“想保守住这个秘密,就必须娶我,而她会做我的陪嫁。”
“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女仆不确定地看了一眼里面,退了一步,“我必须要确保坎德拉公爵的身体健康。”
“请便。”
江虞歌让开了身子,转头看到徐佳佳紧张的神情,摇摇头。
女仆很快出来,看向江虞歌的神情有些严肃。
侍卫们死死盯着女仆,仿佛她说出公爵半句不好,就上前立刻活撕了二人。
然而。
“以目前坎德拉公爵的身体状况…我希望你们可以节制点。”
侍卫们松了口气。
太好了,坎德拉公爵没事。
但是……
刚刚管家大人是不是好像说了什么?
“芜湖!江虞歌你太牛了!”本·伯特从床底下爬出来,还好床足够大,接着又连拖带拽将其他几个人从柜子里,浴缸里拉出来。
被拉出来的几人欲言又止。
姚东升一直捂着眼睛,说是眼睛要坏掉了,高学嵩别回头不去看江虞歌,眼镜指挥躲在了最远的角落里画圈圈。
只有本·伯特和应子期一脸无知无觉,直夸赞江虞歌把人打的好狠。
“难怪刚刚那个人来了又走了,想来江虞歌你打人有经验了,别人都挑不出来错。”
本·伯特竖起大拇哥。
倒是应子期一脸用心请教的模样,“你是如何练出来这样的手法的?你是不是经常打路景知打出感觉了?”
徐佳佳一个激灵,“谁?”
然而眼镜早已经上前捂住应子期的嘴,一时间除了本·伯特,其他人都对他做了“嘘”这个动作。
就。
此地无语三百两。
然而一直被“打”的路景知在干什么呢?
他在婚闹。
季云起拿着他精心打造的玲珑,进退有序,舞得行云流水。
女公爵即使是在被攻击的情况下,还要抽空欣赏一下季云起劲瘦的腰肢。
而路景知瞅准时机,尖锐的峨眉刺抵在了女公爵的脖子上。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啊啊啊啊!”
女公爵尖叫一声,“看见了吗!他碰我了!”
这一叫差点让联邦第一刺客路景知拿不稳刀。
“安分点,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女公爵并不慌乱,那仿佛要扒层衣服下来的眼神落在出声的盛初一身上。
“怎么?看见我在乎他,你嫉妒了吗?”
“没关系哦。”
“你们都是我的。”
强烈的不安感笼罩了路景知整个大脑,他下意识冲了出去。
下一秒,剩下的五人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比如,盛初一莫名其妙就甩了盛十五一巴掌。
“你疯了?”
盛初一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盛十五那张脸。
爽了。
双胞胎旁若无人地扭打在一处。而季云起同样的,也是莫名其妙地非要拿着玲珑细剑刺向岳京津的裤子。
季云起一边刺,岳京津一边缝。
至于霍期年,他一直在挖鼻嘎,绕着宴客厅的大柱子挖鼻嘎。
“啊,怎么跑了?”
话音刚落,飞跃出去的路景知,就在飞出门槛的那一刻硬生生刹住车,解除了机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女公爵在一旁咯咯笑出声来,很显然,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连路景知也不能幸免。
“完蛋了,路哥没跑出去。”
这是刺裤子的季云起。
“服了,我刚绣好的麻雀!”
这是被刺的岳京津。
“你说到底谁帅!”
“当然是我!”
“简直胡说八道!”
……
这是扭打在一起的盛家双胞胎。
“你们别打了(扣扣)我们现在(扣扣)很危险(扣扣)。喂!(扣扣)打到我了(扣扣)。”
这是绕着柱子挖鼻嘎的霍期年,一不小心卷入了双子斗争。
“我说了,你们都跑不掉的…”
女公爵不说话了,因为霍期年又一次把鼻嘎弹在了她的身上。
“把他给我拖下去,把血给我放干!”
女公爵尖叫着要把霍期年处死。
然而。
“不就是弹你两次鼻嘎吗!你太小气了!”
“你失去的是一条裙子,霍期年失去的可是一条命!”
“连别人的鼻嘎你都不放过,你真是可恨!”
“犯我朋友,虽远,必诛。”
……
到最后,女公爵把目光放在一直没说话的路景知身上。
路景知看都没看她,接过话茬。“我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女公爵:……
深井冰吧。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来人。
未见其人,但闻其声。
“天空一声巨响,本少爷闪亮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