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一听,怎么听着像坟墓,“石头上写了什么字?”
这可就把狼宇难坏了,小脸皱成了朵菊花,想了许久,苦恼:“不认识哇!”
好吧!确实难为这个不到两周岁的小家伙了,这个年龄放蓝星还没上幼儿园呢!
狼睿拿了个木棍递给他,“写出来。”
乔欣:“?”
狼宇:“!”
救命哇!这里有人难为狼。
狼睿皱眉,“写不出来吗?”
乔欣无语,提醒狼睿:“这还是个小幼崽,很小很小的幼崽,还没到上学的年龄,没上学,哪里会写字。”
狼睿哦了一声,“我要求高了吗?”
乔欣:“......何止高!以后你的幼崽,可不能这么要求。”
狼睿高兴地放下木棍,“好。”
欣欣原来这么想跟他生幼崽!连以后都想到了。
两位大人继续忙活自己的,没再提要求,反倒狼宇捡起了木棍,蹲到一旁边。
白雾在晚间渐起,笼罩了低矮的枯木,狼宇就着火光,用木棍在地上划拉,扒得苔藓到处都是。
乔欣任由他玩着,水烧好了,狼睿把开水提进帐篷,倒进早摆好的木盆里,兑入冷水,到合适的温度后,一头小浣熊扒着盆边,钻了进去,舒服地嗷了一声。
狼睿满目温柔,“天气冷,别泡太久了。”
多日的奔波,狼宇健健康康,没有了压力,难得可以放松,小浣熊泡在木盆里,毛发散开,小爪子拿着一块香皂搓着身上的毛毛,没一会水就浮起一层灰。
乔欣嗷了一声,狼睿进来,神色不变地把小浣熊捞起来,重新换上了盆水。
老夫老妻了,乔欣没有丝毫害臊,谁三个月没搓灰,也干净不到哪去。
乔欣泡了一会,就起来了,冬天水冷得快,出门在外的,可不能感冒了。
洗完澡,乔欣用盆里的温水顺便把羽绒服搓洗干净,晒进了空间里。
套着军大衣出来,饭菜已经完全熟了,乔欣走到狼宇身边,摸了摸他的柔软的发顶,“大冬天的,扒拉啥呢!”
土层都被冻上,也亏得小家伙力气大,要不然还真扒不动。
远处的沼泽上,白冰层若隐若现,四周一片寂静,火光照射下,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狼宇仍旧低着头,“我写字。”
乔欣努力想辨别狼宇写的字,好吧,她不是当老师的料,这鸡爪爬,完全认不出来。
认不出,那就问,“写了什么字?”
狼宇认真道:“石头上的字。”
乔欣:“......”你这是过不去了!
乔欣也捡了根小木棍在旁边写了几个字,简体和繁体都写了,有龙,鲶,鹰,鹿,蛇,鳄。
“石头上是这些字吗?”
狼宇眨巴了下眼睛,“哇,欣欣好厉害,你怎么知道!”
乔欣又问:“石头上是哪几个字?”
狼宇指着那个鲶,“这个哟!其他的没有。”
乔欣还是有些失望的,还以为进了龙墓,鲶旬没有撒谎,那里确实是鲶鱼族的埋葬之地,想必除了鲶鱼族,其他四族也有同样的地方。
“开饭了。”狼睿盛出了三大碗米饭,一人一碗。
狼宇抱着比他脸还大的碗,埋进去吃,狼睿时不时给两人夹菜。
乔欣吃到久违的熟悉的饭菜,没控制住,吃多了,挺着肚子吃睡觉了。
狼宇则交给了狼睿照顾。
狼睿已经习惯了身边跟着一个幼崽,两人洗过澡后,化出兽形,趴在火堆边守夜。
狼宇大概是以前睡多了,到了深夜,仍旧龙马精神,两只眼睛瞪得贼大,把自己学到的知识学以致用。
没一会,他冲了出去,狼睿的耳朵竖了起来,转了转,闭上了眼睛。
月光如华,照在冰面上,一只兔子在不远处蠕动着三瓣嘴,一头小狼匍匐靠近。
还差三米多远,小狼冲上去,落在了兔子的前头,“嗷呜!”我怎么跑前头来了,我明明算好的!
兔子受惊,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狼宇一无所获,反而摔了一身泥,抖了抖,跑回营地,撅着屁股钻进狼睿的腹部下,嗷呜嗷呜吐槽。
狼睿低头看了他一眼,低低:“嗷!”你进人家埋葬之地,吃了这么多好的,还泡了人家的鲶诞,身体得到强化,比以前强了。
狼宇的嗷呜一顿,不断点头,是的是的,他变强了。
“嗷——”明天开始自己跑,适应自己的身体。
狼宇身体一僵,认命地趴下,头枕在两只前爪上,狼睿的银毛笼罩着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下半夜,乔欣出来换班。
狼睿没有推辞,叼着小狼,进了帐篷。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狼宇就醒了,他是被香醒的。
乔欣把昨天的锅巴烤了烤,裹着早上烤好的肉,热了昨晚吃剩的汤。
狼宇摇着尾巴,蹲在乔欣面前,吸溜着哈喇子,一副等着投喂的样子。
乔欣用锅巴包着烤肉,放到他跟前,“变成人,抱着吃。”
小狼瞬间变成了奶娃娃,伸出小胖手,抱过比脸还大的锅巴,啃得咯吱响。
脆脆的锅巴裹了烤肉和脆菜,只有香味,一点也不腻。
乔欣给他盛了一大碗骨头汤,把最多肉的那根骨头放到他碗里,摸了摸他的脸,“慢点儿吃。”
小家伙牙齿没长齐,一点也不影响他吃饭。
乔欣走进帐篷,狼睿刚穿好衣服,军大衣被他穿出了时装秀的感觉。
乔欣没忍住,揽住他的腰,埋进他的怀里,深吸了口气,哈!全是狼睿的味道。
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生活了,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狼睿看了眼这顶半透明的帐篷,啧了一声,外面还有个崽呢!忍忍吧!
抱一会儿,在听到小狼打嗝声后,乔欣这才撒开手,唉!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呀!
年纪轻轻就要忍,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