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啥意思?”姜紫鼓着嘴,显然对我说的话极为不满,“你还笑,我有那么好笑嘛。”
“丫头,虽然我对缅北的情况不太了解,但是也听说一二。在这里,就你一个女人,还想发财,不是梦里啥都有,又是啥。你是怎么当上一个小负责人的,我不知道;不过前段时间,你姐为了你的事情可没少操心。你知道你姐给你老板打了多少钱吗?钱不钱的先不说,你姐为了你付出多少,你知道吗?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快三十了吧!”
我刚提及她的年龄。
这女人立马情绪激烈:“人家才二十四。”
“额,二十四,那也不小了,啥都长,怎么就是不长脑子?”
“你…………”
一时间,姜紫咬牙切齿。
“就刚刚,在园区里,那被收拾的跟个孙子一样只穿着裤头的哥们,还有那狗笼子里关着的俩,还是个人样嘛。他们就不能让你警醒?你凭啥认为你就高他们一等?”说到这,我也没继续说下去,跟这女人聊天无疑是对牛弹琴。
“对了,你说我姐人没了?我姐怎么没了?”
突然,姜紫问了这么一句。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我,在这一刻睁开了眼,我心中并未愈合的伤口因为她这话再次隐隐作痛。
“怎么了?”
姜紫也看出来我有些不对。
“是我没照顾好她。”
具体的,我也没姜紫说,只是回了她这么一句。
本来,人也接到了,按说,我们应该当天就返回金三角,通过泰国国际航班回到非洲。
怎奈刘大宝这个人比较热情,非要留我们住一天,说什么尽些地主之谊。
人家盛情难却。
再加上这里是老街,是人家的地盘。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
最后再加上姜紫这事,也算是托了刘大宝的力,我也不太好博了这个地头蛇的面子,只能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
曾几何时,我以为我够五音不全的了,我唱歌的水平够差的了。
可是,直到刘大宝一展歌喉,我才发现,什么叫做真正的歌神。
大晚上的,这老兄做了这么多亏心事,也不怕将鬼给喊来。
青藏高原能被他唱成现在这个样子,那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词穷了。
歌唱到一半,张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出门接了个电话,差不多十分钟以后回来了,说是他管辖的特区里碰到点事,先回去了。
本来,我们也是打算跟他一起回去的。
怎奈刘大宝这人明显要留我们,说什么张兄你放心,刘先生他们我会照顾好的,明一早,我派人,不,我亲自送他们回金三角。
有刘大宝这话在前,我也不好开口再说什么。
所谓祸从口出。
说多了,又怕惹得这位不高兴。
这位可是手里沾血的主,我来缅北虽然带了几个人,可这哪够看的,万一哪点让刘大宝感觉面子挂不住,红了脸,终究也是个麻烦事。
我当时在想,反正就多住一晚上,也不可能出啥事。
结果,还是出事了。
张伟是走了。
可刘大宝又叫来几个人,说是介绍给我认识。
老街这边有影响力的,莫过于白魏刘刘了。
其中一个刘,我已经见到了。
被刘大宝叫来的正是其他三家的代表人物。
白首成、魏超人、刘果喜。
其中,魏超人的出现,让我心神不宁。
不是说,我跟他有什么恩怨,他要对我不利;而是推门而入的那一刻,魏超人来了一句:“我说刘首富,你要介绍什么样的贵客给我认识,你知不知道我那边正在接待贵客。虎爷来我那做客了,幸好他老人家刚走,我这才抽出空来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虎爷!
平平无奇的绰号。
江湖上叫虎爷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就好像什么龙哥了,光头哥了之类的。
这样的称呼太常见了。
可就是这样常见的称呼,让我心头一紧,隐隐不安。
常满军,又称半截棍,对外的称呼便是大名鼎鼎的虎爷。我跟常满军的梁子,还要从丁瑶说起;其实怎么说呢,这事也算我做的不地道,毕竟给那狗日的送了一顶绿帽子。
人要脸,树要皮,换我摊上这事,也咽不下这口气。
哪怕丁瑶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可说到底丁瑶的身份是摆在明面上的,我来了这一出,直接打了那老东西的脸。
那老东西又颇具地位,将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岂能跟我善了。
其实吧,这事怎么说呢。
如若只是这事,或许我俩的梁子也谈不上很深。
毕竟跑江湖,利益为重。我那个时候一来身份没暴露,二来影响力也马马虎虎,跟现在没法相比。
就因为如此,我俩问题也就变得越来越严重,真正让梁子加深的,还是因为我去马得力,这老小子要置我于死地,有了这事,我俩的恩怨就彻底解决不了了。而且他跟我都从彼此的眼神之中读出彼此的想法,关系那是根本不可能缓和。
因为我在纳迪丹古,甚至阿塔科拉省北部地区影响力越来越大,即便那狗日的在贝宁也算是风云人物,按照老周的说法,常满军在贝宁华人圈混的就是大拇指,绝对的枭雄人物,地盘也不只有一个马得力,关系也不只有一个奥马尔,跟正规军处的也很好。
可结果,在我们避退了阿拉,占领了霍华德镇以后,将贝宁北部据点放在马得力的常满军似乎感受到了压力,故此玩起了阴的,派几个娘们对我下黑手。
说什么他要走了,要跟我结清一下恩怨。
现在又有了姜红的事情。
我俩更不可能和平相处了。
我不知道魏超人口中的虎爷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虎爷,是不是就是那个半截棍。
可是,在我从魏超人口中听到虎爷以后,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老太监。
因为老周还说过,常满军玩的很大,跟欧洲的黑手党,樱花的山口组都是关系密切,不仅如此,在缅北这个混乱之地,也很具影响。
有了这一切的一切在前,这就让我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