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盆里的肉都灌进肠衣里,每隔一小段系上一个细绳子,最后封好口扎紧,把它挂在搭好的架子上,底下放上早就准备好的松木,点燃熏制。
晚上吃饭的时候,桌上就多了一盘熏肉肠,受到了几人的一致好评,丁宁给桂花婶子,林香兰,族长和村长家都分了一些。看着架子上的肉长眼见的减少,丁宁算计着什么时候再打一些野猪做一些。
晚上没风村长,宋余,丁宁,二狗子,宝根,司伯,草根,司伯翊把自己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去放荒。本来不想带着草根,司伯翊,可两人非蹦着跳着要跟来见识一下,丁宁 也不想把草根养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所以也就没怎么拦着。
丁宁拿火折子 从边缘把荒地的草点燃,人跟在后面,看到火迟迟不灭的地方,把火扑灭,两边的隔离带也得看着,不让火蔓延出去,不一会儿方方正正的一小块地,除了不好烧的灌木,剩下的野草都被烧了个干净。他们再继续去烧第二块。
司伯翊眼光闪了闪。
“表妹这么开荒还是很快的,咱房前屋后这两块地很快就会开好。”
“放荒最主要的诀窍就是把隔离带割好,不能在有风的天气放,还要把火灭干净,如果不灭干净把大山烧了,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丁宁提醒司伯翊。
“要是把山烧着了,根据律法杖杀!”司伯翊也接着说道。
村长站在两人后面,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村长觉得这种方法开荒村子里也能用,至于怎么用,还得再商量。
后来一群人分两伙,一伙儿负责一块地半宿众人就把割好隔离带的地都烧了个干净。
第二天村长继续领着一群人来割隔离带,众人看见昨天割好隔离带的地方已经变得干净了,上前一看原来是用火烧的,有心思活泛的,就跟村长套话。
村长得了丁宁和司博翊的提醒就说,
如果想开地还得好好商量商量,别自己瞎弄,万一把山给烧着了,根据律法杖杀。
三天人们就把所有地隔离带全部割好了,接着人们就开始拿镐头,开始年刨灌木丛的根,人多力量大,边刨边用牛车往出拉,又雇了村子里面的勤快婶子,去地里捡石头,捡出的石头都堆在宋余房子附近。
在众人的忙忙碌碌中,司伯翊的房子也建好了,司伯翊没摆酒就搬了进去,司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住了进去,看着那一群一天神出鬼没的黑衣人,丁宁就当自己眼瞎了没看到。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司伯翊在自己房的旁边又建起了另一套房子。
“你建那么多房子干什么?表哥!”丁宁好奇的问。
“你表哥不忍心你吃苦,所以也给你建了一套房子。”司博翊回答。
“算表哥有良心。那表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丁宁开心地回道。
最近身体的变化,司博翊感觉的出来,最明显的是,他身上长了些肉,虽然现在还是非常瘦,但是也没有以前那么吓人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其实他吃的喝这些东西,远远的超过了司伯给的银子。不过是看在司伯翊人品不错,有可能是一条金大腿的份上,丁宁才没跟他计较。
在宋余不计成本的情况下,丁宁的地总算是弄好了。
村子里勤快的人家也跟着过了个丰年,有的人家比较勤快两口子都去了,挣了将近二两银子。村子里的人也夸奖宋余,是个能干大事的,工钱没拖没欠全都发到了村民的手里。
没事的时候,丁宁让宋余钉了几个大木箱,里面放上了土撒了一些菜种,放在火墙边上,每天少少的输送一些异能,眼见着小菜长起来了。
地开始上冻了,天也开始飘雪了,宋家大老爷宋富带着一家人回来了,宋梅儿的婚期近了,宋大老爷的活动银子也迫在眉睫。
宋老爷子把儿子都叫到了上房,问这个事情怎么办,他把他藏得一百两银子拿了出来,说还差一百两,让剩下的三房儿子凑一下。
“爹家里边打短工挣的钱都交给娘了,儿子手里是一分钱都没有”宋贵哭穷。
“儿子还在学堂,也没有能力挣银子,我不是不拿,我是真没有。”宋玉也跟着说道。
宋材 沉默不语,他只有两个姑娘,在这个家他没有话语权,他就是个透明人,所以没有人会询问他的意见。
听大家的说辞,宋老爷子叹了口气,都没有银子那就只好卖地了。
“地卖了咱家吃什么?喝什么?”宋材 是个老实人,家里的地大多数都是他在伺候,对的他有非常深的感情,一说卖地,脸急得通红,憋出这样一句话。
“大哥跟你说,大哥做了官以后,就不会为了银子而发愁,指定饿不着你们。”宋大老爷回道。
“三弟想的太多了,大哥做了官,有的是人巴结咱们,银子还不是说来就来。”宋贵也接着说。
“大哥做了官,我往上考也容易的多。小弟以后就仰仗大哥了。”宋玉巴结道。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晚上村长去找宋余。
“你爹卖地了,我寻思着先问问你这地你留不留下。”村长问。
“五爷知道我爹为什么卖的吗?”宋余问。
“听你爹说宋梅儿找了个好婆家,拿二百两活动钱,就给你大伯在隔壁县弄个当县丞的官。”
宋余想了想说道。
“能不能以五爷的名义买下,然后租出去,每年的收成捐给组里修祠堂,十年如果我爹不回来了,这地就交给族里做祭田,如果我爹回来了,地还归我爹。”
“四小子,五爷爷没看错你,你这孩子仁义啊!这事我还得与族长商量。”
宋余拿出一百两交给村长。村长就去了族长家。
宋老爷子只留了五亩地,剩下的地全卖了。交给宋大老爷二百两。就等着梅儿成亲了。
宋余与丁宁,草根搬进了青砖大瓦房,为了庆祝丁宁让司伯弄回一只羊,开始做羊蝎子火锅。自己搓了些鱼丸,肉丸,把箱子里的蔬菜,割下来来,切了好多薄薄的羊肉片,羊蝎子火锅就算做好了。
火锅底下烧着炭,每人一碗丁宁调的酱汁,几人围在火锅前边烫边吃,吃的满头大汗,直呼好吃。
这时宋雪来给宋余送信,宋梅儿的成亲日期订在腊月初八。
走进屋 看见众人正在吃火锅,闻着羊肉的香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自己搬了个凳子就坐在了桌子边,拿过碗就开始吃。
司博翊从没见过这样没皮没脸的小姑娘,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好像几辈子没吃过肉。
“你这是搁哪捡回来的饿死鬼,瞧那吃相,我家的猪都比她吃的文雅,怎么还领回来了,给几个大钱打发出去得了。”司博翊嘴毒的说道。
宋雪抬头看到刚吃完饭站在柱子旁边的司剑,眼睛都直了,长得浓眉大眼,线条刚硬,正好是宋雪喜欢的那一款。
宋雪隐隐有些后悔,刚才真是太不注意形象了,这么好看的小伙子应该是她的,一愣神的功夫,她连和司剑生的孩子叫啥名都想好了。
司剑看她发花痴的样子,一阵恶心,后悔吃了这么多,一会儿吐出来可咋办。
宋雪站起身扭扭捏捏的走到司剑面前,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我叫宋雪,公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宋雪装模作样的问。
丁宁站起来,拎起宋雪的后脖领,就往外拖,拖出大门,把宋雪扔了出去。哐的一声把大门关死了。
宋雪站起身揉揉屁股,想起刚才好看的小哥哥就一阵激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得到他。
众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宋雪这么一打断,也没有在吃的心思了。
最近几人跑圈是跑得越来越轻松,丁宁一看这样不行,就用布做了几个沙袋,一人二个绑在小腿上,除了跑圈,终于还教几人打末世最普通的军体拳,虽然说是最普通的,但是也是经过末世人改良过后的,能最大的激发身体的潜力,司剑司伯两人在旁边看热闹\\,看了一会儿司伯表情变得严肃,刚看时发觉招式非常简单,仔细一看,每一招都是针对人体的弱点,对身体素质要求也不太高,虽然不能培养高手,却能在军中横行。
草根也站在那跟着一板一眼的打拳。虽然看着有些软绵无力,但也坚持了下来。
腊月初八,宋梅儿出嫁的日子,因为觉得村子里的人上不得台面,所以昨天宋老爷子家在村子里办了一场,丁宁扯了一块缎子送了过去。今天只请了村子里几个有头有脸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去县里送亲。
侍郎家姓丁,庶子叫丁文成,虽然是个庶子,但丁家生了六个女儿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被丁老太太娇惯的不像样,锦宁郡主穿常服上街,差点被丁文成抢进府去,护犊子的瑞王也知道之后,命人查了丁文成这些年干的缺德事呈给皇上,简直是欺男霸女,罄竹难书。奈何丁侍郎家的女儿是宫中贤妃,颇为得宠把事情压了下来
丁侍郎把他送出来,是来避难的,所以他现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坏事,第一眼看宋梅儿的时候,那明艳的面容,就深深地吸引了丁文成。
清早丁府送来嫁衣的时候,宋梅儿心中一阵甜蜜,本来她是想自己绣嫁衣的,丁文成心疼她,说府里有的是绣娘,会给她绣一套最华美的嫁衣,她是宋家村里嫁的最好的女孩子。
杨氏看着面前送来的装嫁衣托盘,心中一阵激动,她女儿就是有福气,给他找了一个有权有势的女婿。
时间差不多了,宋门开始梳妆打扮,杨是把托盘上盖着嫁衣的红布拿开,脸色猛然一变,大哭起来。
“我苦命的女儿啊!”
从这里来送亲的几个奶奶婶子,正在恭维夸赞宋梅儿,忽然听杨氏嚎了这么一嗓子,吓了一哆嗦。
宋梅与几人一起看向托盘,不由得面色一变,这哪是成亲穿的正红色,这分明是与正红相近的玫红色,几人脸色讪讪的,都退了出去。
宋梅儿眼泪流了下来。丁郎你害得我好苦。
杨氏抱着宋梅儿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外面的人把话传到了宋大老爷的耳朵里宋大老爷推门走了进来。
“梅儿,委屈你了。”宋大老爷有些惭愧的说道。
宋梅儿擦了擦眼泪。
“我不委屈,爹我知道该怎么做。”
宋梅儿把嫁衣穿在了身上,大片金丝绣的牡丹,把宋梅儿衬得明艳不可方物,可是再漂亮也掩盖不住她将成为妾室的事实。
宋大老爷出去招呼客人,杨氏正在与宋梅说做妾室的忌讳。
“妾室就是一个玩意,切记不可摆出正室的架子,在没站稳脚跟之前,不可得罪正室,不可没有防人之心……”
吉时到了,丁文成并没有来接宋梅儿,排场的很足,不比大户人家 娶正妻排场小。宋梅儿给宋老爷子夫妻与宋大老爷夫妻 磕头,杨氏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下来,宋梅儿 被媒婆搀扶着走进轿子里,宋家来送亲的人谁也没出来,管家喊了一声起轿,众人就抬着宋梅儿吹吹打打的往回走。
到了丁府,宋梅儿从偏门被抬了进去,她死死攥住手中的手帕,今日之辱她一定会讨回来。从今天开始就没有了宋梅儿,丁府多了一个宋姨娘。
不几天村子就传开了,宋梅儿不是嫁人了,而是给人当妾去了。
宋老爷子,老王氏自觉没脸,也不出来溜达了。宋余听到了嗤笑一声,就当没听见。
这几天天气不好,西北风呼啸而过,天气冷的能冻死人,丁宁一觉被冻醒,发现外面黑的吓人,直觉得不对,准备推开房门,发现房门已经被雪堵个严实,根本打不开,丁宁叫醒宋余,两人用力才把门推出一个,看看一人通过的小缝,丁宁宋余穿好棉衣,戴好帽子,手套掏出个雪洞钻了出去。
雪还在下,天还没亮,两人来到司博翊家挖了好久,把门叫开,屋里的人才发现,雪把房子埋了。
司博翊也安排人跟两人出去,两人拿个大铜盆,一路敲,一路喊。“都快起来!雪把房子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