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是或许,我都已经想开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活着每一天都是赚来的,我还有什么不知足。”
冰凌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据说是用天外陨铁打造的,削铁如泥。或许可以打开。”
看司博翊收起匕首,冰凌接着说道。
“瓷瓶里的东西是石乳,它的功效就不用我说了,如果能长期服用,会增强你的体质增加你的生机。”
司博翊对司伯点点头。
司伯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大瓷瓶。
“这里装的都是石乳,应该怎么喝?”司伯问道。
冰凌又激动的站了起来。
“这么多你就给我捎去了那么点,亏的我的好药都用在了你的身上,这瓶石乳都交给我,我用它再多给你配些药丸。”
看司伯翊点头,司伯把那瓶石乳交给了冰凌。
“公子,我们当时不是不确定吗?这也怪不了我们家主子。”司伯解释。
冰凌今天在司伯翊这里心情三起三落,哼了一声,抱起了大瓷瓶就回去配药了。
冰凌坐在宋余的饭桌上与司博翊期待着今天的早饭。
丁宁今天早晨做的是酸菜猪肉馅儿包子,配上她做的蔬菜粥,冰凌终于知道司博翊的厌食症为什么会好了,普普通的那个粥和包子,都让他吃了还想吃。
草根见桌子上的包子越来越少,放下嘴里还没吃完的包子,夹向最后一个包子,正好冰凌也向最后一个包子夹去。两人同时夹住最后一个包子,谁也不放手。
“小孩子吃的少,所以这个包子应该我吃。”冰凌首先开口。
“我是小孩,还长个呢,应该多吃点,这个包子还是给我吃吧!”草根寸步不让。
“冰凌,草根现在是我学生,吃不饱哪有精神学习。”司博翊也帮着草根。
“你还不松筷子。”草根洋洋得意。
丁宁看二人争一个包子,不由得好笑。转身又从锅里拿出另一屉包子。
草根速度快也不争了,松开筷子吃自己面前没吃完的半个包子,冰凌把包子夹进碗里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吃过饭司伯过来收拾碗筷,把锅里的二屉包子拿回院子,他知道这些包子是给院子里的人留的。
四人来到宋余丁宁住的屋子,司博翊脱鞋上炕盘腿坐下,这利索的动作看的冰凌 目瞪口呆,没想到司博翊 还有这么接地气的时候。宋余搬了个凳子,让他在一旁坐下。
丁宁把用布包着的蛟头拿出来,司博翊拿出首在蛟头上试了试,很费劲的在头盖骨上锯开了一个口子,随着匕首深入的切割,与独角的相连处,露出一个小孩拳头那么大圆溜溜紫色的珠子,非常漂亮,冰凌拿出两条 用药水泡过的白手帕交给一司博翊,司博翊用手帕包裹住珠子拿了出来,丁宁拿过两个大瓷碗,司伯翊把珠子放进瓷碗里。
冰凌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掏出毒药,倒进另一个大瓷碗,倒进一些水,搅拌,待完全溶解后,把蛟珠放了进去,一刻钟,冰凌捞出蛟珠,观察了一下毒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液体滴进毒水里,等了一会儿没发生什么变化,又用手指沾了点毒水放在嘴里尝了尝,说道,
“这蛟珠 确实有解毒的功效,看来这天地奇物榜写的应该都是真的。”
“表妹,表妹夫我需要这颗珠子,能卖给我吗?”司博翊问
宋余看向丁宁见丁宁点头。
“可以卖给表哥。”
“你要卖多少银子?”司博翊问。
“我们都不知道卖多少银子,表哥出个价钱。”
“五十万两。”司博翊说道。
“就按表哥说的价钱办。”说完宋余就把装着蛟珠的碗推向司博翊。
司博翊带着冰凌端着装蛟珠的碗,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司伯看冰凌端着个粗瓷大碗,就像云彩搭着泥巴,非常别扭。发现只要和隔壁的人接触,都会变的接地气。
司博翊坐在桌子旁边,手腕下放了一个小瓷杯,另一只手拿起七首轻轻划了一下,血顺着伤口流进小瓷杯。
冰凌看小杯子快满的时候,立即用银针刺穴,待血止住后,给伤口上药包扎。
“我用你的毒血与蛟珠试验一下,看能不能解开你的毒”冰凌说完端着杯子去了他的药房。
司伯去送银票,就剩丁宁一个人了,宋余去请人切肉去了,丁宁拿出十万两,求司伯帮她采购些装药玉匣子玉盒,大的小的都要,司伯把银子推回去,表示银子的事等玉盒回来再算。
司伯出去的时候,看院子里走进来七八个妇女都拿着菜刀菜板在厨房支上案子开始咔咔切肉,司伯松了口气这次终于不祸害他主子,让他主子切肉了。
宋余请了林香兰,桂花婶子,村长家的两个儿媳妇,族家的一个嫂子,最后又让林香兰叫了陈氏与大丫,都是干活干净利索的,林香兰去叫陈氏与大丫,老王氏当然不放人,听林香兰说一天二十文钱,才让人出来,交代一人上交十五文,不能偷懒等等。其实宋余与几人商量的价格是三十文,这活累所以和男人短工一个价钱。
宋余去隔壁借马车去县里,正好司剑去办事,两人一起去的。
七人加上丁宁,宋余,王大厨整整忙了六天才把所有的肉肠熏好,丁宁做了两种,加石乳的自己家留着吃,不加石乳的准备卖出去。
司博翊知道丁宁的想卖,就过来和丁宁商议,让丁宁把这一批肉肠卖给他。他手里也有酒楼,但是没开到县里里,只开在各州府的府城和盛京。名叫《天香一品》。丁宁想都没想就都卖给了司博翊,司博翊随口问。
“方子卖不卖,我给高价。”
“卖,表哥给什么价钱!”丁宁笑着问。
司博翊想了想说道。
“两种方式,我买断和分成,你选哪种?”
“我选分成。”丁宁果断回答。
“《天香一品》一成的股份。”司博翊回道。
“表哥给多了,我这没权没势的就一个方子。”
“不多,我一会让司伯把契书拿过来。”说完司博回去让司伯把契书送过来顺便安排人把肉肠拉走。
丁宁签完契书把肉肠的方子写下来,又附送鸡蛋肠,蔬菜肠的做法。王大厨按照方子做的鸡蛋肠和蔬菜肠味道也非常不错。让人安排人快马加鞭把方子送了出去。
冰凌一脸失望的告诉司博翊。
“你的毒太过霸道,又与你溶为一体,蛟珠有些作用,但是想解毒,短时间怕是很难。”
“我早就想到了,这毒并不容易解,最坏也就这样了,所以不要过于自责。”
冰凌立刻炸毛。
“谁自责了,我只是在想蛟珠都找到,肯定能找到更好的东西,蛟珠你还是带在身边吧,毒能多拔除一些总是好的。”冰凌把蛟珠交给司博翊笑嘻嘻的说道。
司博翊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得了,这人根本不用安慰。
过年喽!丁宁换上了一身喜庆的红衣裙,给草根,宋余,司博翊,冰凌,司伯,一人也做了一套类似汉服的的衣服,只是在颜色细节上有所不同,草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喂养,身上长了不少肉,粉粉嫩嫩加上新衣服的衬托像个小仙童。
冰凌的下身是蓝色马面裙,上身白色交襟汉服绣红色缠枝梅图案,衬的的公子更加如玉。
司博翊是朱红色马面裙配黑色交襟汉服绣祥云图案,往那一站散发着摄人的气势,气势一收,判若两人,这还是有些无赖的表哥吗?
宋余是紫色马面裙,配米色交襟汉服绣兰草图案。这半年的历练,使宋余成熟了许多,每天练武,使他面部线条变的钢硬,有一种小鲜肉变硬汉的感觉,穿上这身衣服丹凤眼一挑,迷的丁宁不要不要的。
都配了红色唐装立领棉袄,非常喜庆。
给司伯做的是一套唐装棉袄配长袍。
都收到了新衣服,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好奇的看着自己身上从没见过样式的新衣服。
草根研墨,司博翊开始写春联。
上联:三春常驻风华永茂
下联:百业俱兴国运恒昌。
横批:国泰民安
丁宁看了一眼 “切”了一声“没气氛,我还是喜欢金银满仓,粮食满仓类的,平安和顺的”
司伯翊想了想又写了一幅。
上联:年年顺景则源广
下联:岁岁平安福寿多
横批:吉星高照
冰凌也写了一幅。
上联:一年好运随春到
下联:四季彩云滚滚来
横批:万事如意
冰凌放下笔喊到。
“丁娘子也来想一副。”
丁宁是在信息爆炸的年代走过的,张口就来。
上联:财旺福旺运气旺
下联:家兴人兴事业兴
横批:喜气盈门
“表妹写的倒是通俗易懂,非常好再来一副呗!”司博翊笑道。
上联:金谷盈囤丰旧岁
下联:香稻满库庆新春
横批:再添好米
冰凌把 刚才丁宁说的春联全都写了下来。两人又写了些福字,草根拿来酱糊把春联都贴到了门外,有四处贴了些福字。
中午丁宁与王大厨掌勺做了炸排骨,炒肝尖,香煎蛇肉,梅菜扣肉,五香羊肉,水晶肘子,凉拌菜,肉肠,香酥鸡,麻辣兔十个菜,又做了一个银耳雪梨汤。每样菜都让司伯王大厨端回去了一份。
丁宁拿出她自己提纯过,泡着人参的酒,给几人都倒了一杯。
冰凌看着酒坛里泡着的人参眼睛都直了,简直怀疑人生,他从没看见过这么粗的人参,小孩手臂粗的人参,还泛着金色的光泽,冰凌总往酒坛那里看去,那贼兮兮的模样,看的草根一阵恶寒,生怕他偷了人参酒,用两个眼珠子死盯着他,过年有些贪杯,酒的度数也高,人都喝多了,草根叹了口气喊隔壁的人来把人扶回去,又把丁宁和宋余扶到炕上休息。收拾桌上的一片狼藉,等草根把所有的盘子碗都摆好,把锅台擦了一遍后,一抬头发现泡着人参的酒坛子不见了,草根紧张的去摇醒宋余。
“宋哥哥,咱家的人参酒坛子,被冰凌哥哥偷走了。”
宋余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
“没关系,总会讨回来的,小孩子别操那么多心,收拾厨房累了吧! 去休息吧!”
宋余交代完又躺了下去。
冰凌从喝第一口人参酒就知道,这人参酒不简单,含有非常庞大的生机,生机柔和,易于被身体吸收。于是就惦记上了这一坛子人参酒。这坛子酒是十斤装的,他偷偷摸摸的把坛子抱了回来,捞出里面的人参仔细观察,这人参可不得了,顶上的芦头非常长,他都数不清一共有多少年,他把这坛人参酒就盖好,就躺在床上迷糊过去了。他的两个侍从白芨,白术守着门。
“我看见冰凌公子从隔壁抱回来了一坛好酒,咱们去把它偷回来!”司画提议道。
“对!对!我都闻到酒味儿了特别香!”司棋说道。
司琴也一脸期待的看向司剑。
司剑看向司伯。
“拿回来分给我点。”司伯说道。
司剑打晕了白芨和白术,把那坛酒偷偷抱回房里,几人围了上来,把手伸向酒坛子,司剑一把几人的手打掉。
“还不去拿碗来!”
司画迅速去了厨房拿了一摞碗,司剑掀开酒坛的盖子,一股醇香的人参酒味扑鼻而来,给每人都倒了一碗。几人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傍晚隔壁传来一声惨叫。
“我的人参呢?我的酒呢?”冰凌床上床下屋里屋外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他把白芨和白术叫到跟前,问道。
“有没有人来过我的房间。”
白及白术相互看了一眼。
“我们看见司剑对我们一笑,接下来我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司剑这个混蛋,我饶不了他。”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嘿嘿的奸笑起来。
宋余端过来一碗醒酒汤,扶起丁宁喝了下去,丁宁揉了揉额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冰凌把咱家的人参酒给偷了。”
“偷就偷了吧,早晚会找补回来的,反正咱家还有。”丁宁不在意地说。
司剑醉酒醒来,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肿成了熊掌,急忙跑去看和他一起喝酒的几个人,结果只有他的手肿成了熊掌。
冰凌斜倚着院子里的门框,邪魅一笑。
“偷我的人参酒,哈哈,我五毒公子的名号是白叫的吗?快点把我的酒还回来,不然这事没完。”
司剑一阵苦笑,都喝了这怎么还回去。
“都喝了,司伯,司琴,司棋,司画都喝了,没有了,连人参都被司伯拿走继续去泡酒了,我上哪去还给你。”
“我在坛子外边下了毒,谁碰坛子谁中毒,我都看了就你的手变成这样,所以我就找你。”
现在司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为什么那么欠,不让别人动酒坛子,这下好黑锅都得自己背。
“真是他们和我一起喝外。”司剑无奈解释。
“那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还回来,你这手一辈子也变不回来,你就顶着这两只熊掌,过一辈子吧!”冰凌傲娇的说道。
“把解药给我!”司剑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给!”冰凌拒绝的利索干脆。
“真不给!”
“就是不给!”
“那就别怪我了!”司剑说完 就跳上墙头对隔壁喊起来。
“丁娘子,你的人参酒是被冰凌公子给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