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大方的把司空博翊留下吃饭,又让司剑回去通知司琴几人,把锦宁郡主,曹知佑也叫了过来,把算做一顿大餐,好好犒劳一下宋余。
宋余一觉醒来,看到旁边含笑看着他的丁宁。
“阿宁,我十分的想你。”宋余情不自禁的说道。
“你醒了,刚好饭做好了,咱们吃饭吧!大家都在等你。”
出了卧房来到前厅,燕归把宋余迎到座位上向他介绍曹知佑。丁宁与锦宁郡主另开一桌中间隔着屏风。
“宁姐姐,你的饭怎么做的这么好吃。”锦宁郡主在她这从不保持淑女形象,嘴里塞的像个小仓鼠口齿不清的说道。
“好吃你就多吃些。”说完贴心的又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
“可惜母妃没来,这么好吃的菜母妃吃不到。”
“厨房还有一些,等你回去用食盒拎些。王妃娘娘就能吃到了。”丁宁笑着回道。
“宁姐姐,你真是我的亲姐姐。”
男人这边规规矩矩吃完饭,对桌上的菜和酒赞不绝口,下人把桌子撤了下去,男人们端起茶碗,开始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曹知佑对宋余非常好奇,娶到宁姐姐那么厉害的女子,他觉得宋余也一定非常厉害。
曹知佑跟家中的长辈多少也练过一些,就想试试宋余。
“听司剑说宋兄功夫十分不赖,愚弟想试试,不知宋兄能否满足愚弟的愿望。”
“贤弟,你这么说话多见外,既然你想试试,咱就在院子来几手。”宋余笑着回道。
几个月的历练,让他的功夫有了长足的长进,他十分自信,很快会把曹知佑撂倒。
两人在院子里摆开架势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一看宋余就没用全力,最后曹知佑累得气喘吁吁,被宋余一个散手推了出去。曹知佑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直摆手。
“不打了!不打了!宋兄的功夫果然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
丁宁从井里拉出她做的凉茶,给每人倒了一碗,冰甜可口,瞬间心中的燥意就降了大半。
喝完凉茶众人告辞回去,宋余拉着丁宁的手坐在阴凉的院子里,向丁宁讲述着一路上的见闻,当然是报喜不报忧,只说风土人情,并没说遇见土匪马匪的事。后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媳妇我的旧衣服呢?”宋余问。
“在浴室里呢?我还没有让下人拿去洗。”
宋余转身去了浴室,把衣服拿到院子里,从衣服的袖袋里拿出一只镶着红宝石的金钗。
“路上买的,我一眼就相中了她,觉得戴在你的头上你非常漂亮。”
说完宋余就把金钗插在了丁宁的发间。果然 这金钗衬的丁宁更加娇美。
丁宁十分开心,没想到这男人还真是贴心,出门还知道给她带礼物。
这些日子信阳侯十分不好过,因为庄子上的事,皇上面前弹劾他的折子像雪片一样多,皇上也下旨斥责了他,说他连家里的下人都管不好,朝廷中的事就更管不好了。
因为这件事信阳侯与夫人吵了几架,信阳侯怪自己的夫人没找好庄子的庄头,才出了这样的事儿。最后还把信阳侯夫人身边得脸的嬷嬷,也就是王茂才的表姐推出去顶了罪。这件事才慢慢平息下来。但是信阳侯的名声坏了,这样的打击对信阳侯来说影响深远的。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来。
宋余早晨起来吃过早食,带着丁宁坐上马车去了司空博翊名下的客栈,商队的穆队长早就告诉了宋余他们在盛京城停靠的地方。
商人们早就忙着把自己的货物 搬到与自己合作的店铺里去寄卖。客栈里进进出出的人非常多。也有不少店铺掌柜来亲自来挑货。
陈掌柜换回来的东西不错 ,他也在路上打听了这些东西在盛京的价格,转眼间很顺利的卖出去大半,剩下的东西一部分是宋余留给丁宁的,另一部分是那些商人挑剩下来的品质次一等的东西,被陈掌柜打包给一个掌柜很实诚的店铺。虽然银子少赚了一点但是非常省心。
他们先去拜访了穆队长,送了两坛小人参泡的参酒,穆队长乐呵呵地接了过去,直夸宋余有福气,能找到这么个漂亮的媳妇。告诉了宋余落脚的地点,宋余就准备告辞了。因为现在穆队长也很忙。他虽然是商队队长,同时他也是一个商人。
宋余很意外货物都被陈掌柜卖了出去,十分欣赏陈掌柜的办事能力,带着陈掌柜等人坐上马车回了宋府。
多尔巴与沃阔对中原十分好奇,一路他们异于中原人的穿着打扮,吸引许多人的目光,没办法宋余只好买了两套中原人穿的衣服让他俩穿上。
现在他们坐在马车上,时不时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面看去,这里的繁华让多尔巴与沃阔心生羡慕,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草原才能这么繁华,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一个中原人的仆人,以后草原就是再繁华也与他们没有关系。情绪瞬间低落下来,连外面新奇的集市也吸引不了两人的目光。
到了宋府,两辆马车从大门赶了进去,丁宁去了后院,宋把他带回来的这一群人安排在前院。
宋余让几人休息一天,明天再对账,几人洗漱过后,下人端来做好的饭食,摆在桌子上。一群人狼吞虎咽,特别是多尔巴与沃阔,草原上的食物做法单一,远没有宋府厨子做的好吃。别人则是一路上风餐露宿,吃不到什么好东西,看到这一桌子菜,他们忍不住吃的快了些。
多尔巴与沃阔住一个房间,现在两人也对中原的拔步床情有独钟,真是太漂亮了,即使眼前的拔步床是最普通的款式。
一路上在沃阔的教导下,多尔巴已经会了不少汉语。能与中原人简单的沟通交流,不得不说沃阔的教育有方。其实沃阔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两个人都是从草原来的,应该抱团,才能不受别人的欺负。虽然宋余与宋余在一起的人都挺好,从小在部落里受族人欺压的沃阔,从来不会怀疑别人的恶意。
两人躺在床上,柔软的被褥与草原上的皮毛不同,十分舒服。
宋余抱着一个香木小匣子走进卧房,丁宁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宋余打开匣子,里面是满满的红宝石,大的小的都有,成色非常好,十分亮眼。
“这些给你,留着以后打首饰。”
丁宁把匣子放进床后的箱笼里,宋余从身后抱住她,亲吻她的耳朵,丁宁也回吻非常热情………
第二天宋余神清气爽的坐在书房。
陈掌柜来到宋余的书房。
陈掌柜拿出账本与算盘,开始算这一路上的花销,货物的进账出账,最后看算盘上结果,算了两遍,正确无误,陈掌柜从衣襟里拿出一些银票,宋余也从怀里拿出一些银票,两下合账,足是挣了五万了两。
宋余拿出一千两,定下规矩,所挣银钱超过5万两,拿出一千两,掌柜占三成,剩下7成根据职位再行分配,现在除了陈掌柜剩下的人都没有职位,因为李俊李驰跟商队的时间长,所以他俩分四成,多尔巴与沃阔分三成。陈掌柜找来几人,宋余把银子分了下去。让李俊,李驰带着多尔巴与沃阔出门去逛逛。
宋余尝到了商队的甜头,打算以后组建自己的商队。∮
他来到后院找丁宁,丁宁与沐芸姑姑正在做小宝宝出生后穿的衣服。他坐在榻上,沐芸姑姑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穆队长是一个很好的队长,我打算年前让陈掌柜带队再跑一趟,出去的时间太长了,我在咱们孩子生下来后再去。”宋余说着自己以后的打算。
“上回去咱做的香皂沿途卖的特别好,这次再去,我们多带些。”
“这段时间我买了两个桌子,规划书已经做好了,我手里没人,所以暂时让燕归帮我管着。表哥看过我的规划书也觉得不错,也拨出了两个附近的庄子,让燕归一起管着,正好你回来了,与燕归一起把咱家的庄子管起来。”
“好,明天我就随燕归去庄子上看看。”宋余笑道。
“文慧姐姐的事,我已经查的差不多了,有一个计划你帮我看看,能否行的通。”
宋余接过她递过来的计划书,仔细看了半晌。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有更简单的方法。孕妇多思不好,你安心在家 把孩子生下来。”
“我想去庄子住一段时间,相公。”丁宁撒娇。
宋余捏了捏她的鼻子尖
“好,让沐芸姑姑帮你收拾东西,明天与我一块走。”
郊外的庄子上,庄稼成片,绿树成荫,丁宁住在大庄子上,就住在曾经王茂才的家里,壮子找了几个婆子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一路上坐马车,丁宁有些累了,沐芸姑姑把被子铺好,丁宁休息了一阵,由沐芸姑姑扶着她去田地边上走一走。
庄子里弥漫着植物的香气,丁宁的异能十分活跃,不少小孩子在那玩跳大绳的游戏,丁宁走过来,小孩子们好奇看着新东家。都没有过来打扰。
走到半山腰,迎面看到一个女子,头上戴着纱帽,身材与文慧姐姐十分相似。
丁宁手中的果子 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
“文姐姐!”
文慧一看是丁宁眼泪掉了一下来。
“阿宁,你怎么在这。”
丁宁把文慧带回自己的庄子,回了房间。让沐芸姑姑在外面把守。
文慧摘下自己头上的帷帽,一张凸凹不平的脸延伸到脖子下面的衣服里,展现在丁宁面前,丁宁红了眼圈。
“文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文慧自嘲一笑,也不管信阳侯夫人叫嫂子了,只说。
“那个毒妇把我关到这个庄子里折磨,庄子里的王茂才还想侮辱我,被我知道,我就想点了房子,逃出去,谁知王茂才派人围了房子。永宁侯府的世子夫人是我闺中密友,一直派人盯着庄子,发现事情不对,把我救了出来,藏在了这边的庄子上,前几天听说王茂才一家被抓走了,我这才敢出来透透气。”
丁宁恨恨的说道。
“真是便宜了这个王茂才,我真该杀了他。”
找到了文慧,丁宁心里舒了一口气,这比原先的预想好多了。
“不知信阳侯府老夫人?”丁宁问。
“我母亲已经驾鹤西去,他们以为瞒着我,我就不知道,府里我还是有一两个眼线的,这两个人比毒蛇还毒,密不发丧,悄悄把人埋了,还让人假扮我娘。”
说完文慧哭的不能自已。
“那可是他亲娘,她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难道权利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丁宁拿出帕子递给文慧,见他的心情平复了,才问道。
“给你报仇时事我已经在做了,现在你还活着,我不知道这件事是否还要继续下去,你看?”
文慧十分感动的看着丁宁,接着说道。
“你没做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丁宁从内室拿出一个瓷瓶,里面放着稀释好的生机水。
“文姐姐,这是去疤的良药,或许能让你的脸恢复。”
文慧接过瓷瓶,放进腰包内。
“文姐姐,不知永昌侯府的庄子能卖吗?”
“你要那庄子干什么?”文慧问。
“左右都是我的庄子,如果把中间的庄子买下来就能连成一片。”
“那庄子的地契在我这,既然阿宁想要,就送给阿宁吧!”文慧温柔的说道。
“我不能白要文姐姐给的东西。文姐姐还是说一下那庄子值多少银钱,我拿给姐姐。”
“那个庄子和这个庄子差不多大,良田也有九百多亩左右,你就给我两万两银子就行。”
“文姐姐,我不能让你吃亏,这个庄子我是三万两买下来的,你的那个庄子我就给二万八千两可行!”
文慧见推辞不过只得收下银票。丁宁让沐芸姑姑陪着文慧,去收拾东西。
原来的规划书不能用了,自己坐在桌子边细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