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生婆首先抱过小月儿,用帕子沾着盆里的水把她的身子擦了一遍,拿着梳子,比划了一遍,“三梳子,两辫子,长大做个大孝女;左描眉,又打鬓,日后嫁个大忠臣。”梳完头,拿起预先准备一根蒜,在小月儿头轻打三下,边打边说:“一打挺聪明,二打更伶俐,三打嫁个状元郎。”收生婆拿过襁褓把月儿裹好,又拿出一个事先用麻油泡好的针和红线,给月儿穿了耳洞,月儿哇哇大哭起来。丁宁心疼极了接过月儿轻声的哄着。
收生婆婆把虎头抱过来,拖住虎头,用帕子沾些铜盆里的水淋在虎头的头发上,口中念着。
“先洗头,做王侯,后洗腰,辈辈高;再洗蛋,做个知县;洗洗沟,做个知州。”
说完又拿起旁边的梳子在虎头比划。“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红顶子。”
虎头被弄的并不舒服,眉头一皱哇哇哭了起来。收生婆管这叫响盆,是非常吉祥的象征。收生婆把虎头用襁褓裹好,而且旁边准备好的大葱,象征性的敲打。
“一敲聪明,二敲伶俐。三敲邪魔”然后让人把葱扔上房顶,象征孩子聪明绝顶。
最后收生婆拿起准备好的小秤砣,在虎头身前比划了两下,
“秤砣虽小压千斤,希望你以后无论在哪都能举足轻重。”
再把虎头托在一个大茶盘里,用家里事先准备好的金银锞子往虎头身上一掖,说道:“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
虎头的洗三才算完事,被沐芸放回了摇篮。
围观的人纷纷送上祝福。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高声喊道。
“皇上赐宋子煜,宋望舒金凌龙凤玉牌一对。”屋子里的人纷纷跪下谢恩。
宋余塞给小太监一个荷包,留小太监吃一顿饭,小太监急忙推辞,
“咱家还有别的事儿,急着回宫,就不多留了。”说完小太监就走出去上了马车走了。
信阳侯最近的日子十分不好过,他已经查出来了,各大商铺的琉璃镜子,都是西域商人卖给他们的。而自己的仓库失窃,这就不能不让他多想。
文二爷与几个大商铺签的契书,三倍赔偿,这些商铺的背后都是王府,国公府,虽然都与他交好,这些银子是抵赖不得的。还得掏出去近二十万两,加上买镜子的银钱,整个侯府都被掏空了。
而西域商人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么多的银两,西域商人就驾一辆马车出门,侯府的人一直在监视,也不见银子运出去,他带着护卫悄悄进去翻找过,只见到他们侯府装银子的空木箱,银子也不翼而飞了。
信阳侯夫人躺在床上,一条湿帕子敷在她的头上,明显就是病了,身边的嬷嬷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夫人,该喝药了。”
信阳侯夫人双眼无神的看向床顶。
“我没病,喝什么药,我只是心口疼,疼我的银子打了水漂。我这些年的经营转眼去了一大半。”
身边的嬷嬷见夫人如失了魂一样,宽慰道。
“侯爷已经在查了,早晚会把银子追回来的。即使你病死也无济于事,您得放宽心, 偌大的侯府离不开您。”
“嬷嬷,这些我都明白,就是一时憋不过这个劲儿来。药放在那,你先下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信阳侯多翻查找,京兆府也查过了,各大商铺都有西域商人签的契约,西域商人也找不到,这件事慢慢的就不了了之。
现在侯府的运转十分困难,庞大的奴仆群体,月例就是很大一笔开销,为了维持侯府的体面,信阳侯夫人也贴补了不少,侯府的商铺,庄子,信阳侯夫人挑着一些不太赚钱的卖出去不少,这才勉强能支应侯府的开销。
丁宁托司博翊把这些庄子,商铺都用银子买了回来。丁宁使了银子给文慧办了一个新的户籍,名字秋寒,这些商铺都落在了秋寒的名下。丁宁没有瞒着秋寒,想把骗来的银子也都交给秋寒,秋寒却说这些已经足够了,剩下的银子就当是她的谢礼。他与侯府已经一刀两断,侯府一时也缓不过来,没有必要继续打压,毕竟文颜杰也是他娘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秋去冬来,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丁宁坐在炕上看着两个孩子在炕上来回翻身,因为奶水足,营养好,两个小家伙身体长得非常结实,加上丁宁早早的为他俩熬筋骨,两个小家伙展现了他们非凡的练武天赋,天生神力,孩子还小,什么也不懂经常收不住力气,所以东西毁坏的非常频繁,丁宁也不能找人侍侯他俩,幸好两个孩子挺乖,她与沐芸照顾的过来。
宋余带着千面回清明县了,为了那些土豆。陈掌柜带着李家兄弟,多尔巴,沃阔去走商已经回来了,这次去的还是北疆,由多尔巴,沃阔的带路,他们又找到了不少部落,节省的不少时间,半月前就回来了,把账本与银两交到丁宁手里,就带着人回清明县了。
最近皇上的日子过得挺滋润的,瑞王府与八皇子送进宫里不少青菜,草莓,让冬天皇上的胃口也很好。加上边疆平静,让他有更多的时间休息。
他听宁公公说宋家的庄子,这个冬天青菜与草莓赚了不少银子,一时心痒痒,就想去看看。
他微服出行,带着宁公公去了瑞王府。
瑞王爷见到皇上有些诧异,这位今天不批奏折,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心里虽然这样想,嘴里却说着。
“皇兄大驾光临,臣弟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好了,皇弟,朕出门在外不讲那些繁文缛节。”
宁公公在一旁笑着说道。
“皇上今天吃着草莓,就想去宋家看看他们的暖棚。咱家想着皇上自己去没什么意思,于是就建议皇上来找王爷一起去。”
王爷心里一阵腻歪,我谢谢你全家。皇上出行可是大事,多少人都想行刺皇上找不到机会,跟皇上出行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皇上与王爷都穿着便服,就像两个富家老爷出门,上了马车,直奔郊外宋家的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