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看到林尘,也不让他说话,急忙说道:“林哥,快点,有急事!”
林尘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
但他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
严杰把自行车借给了夫妻俩,他们只能和小王骑一辆自行车。
到林尘家之前,小王已经去了好几个地方,已经很累了。
林尘干脆要求让车过去,让小王坐到后车架上。
两人急忙出了院子,直奔街上去做生意。
路上,林尘有时间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王坐在后排,喘了几口气,说道:“林哥,昨晚出事了,朝阳门那边有一个警察死了,上级下令全市搜查,我们也全力配合居委会以下。”
听到这话,林尘倒吸一口冷气。
这可不是小事。
敢对公安发起进攻,是赤裸裸的挑衅,是绝不能容忍的。
而且,在这个时代,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很可能就是敌人的潜伏分子。
林尘“嗯”了一声,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去了王翔家,在他们家的前院遇到了那个可疑的人。
不是在朝阳门附近吗!
骑着自行车的林尘皱起了眉头。
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会有这种看似毫无根据的联系。
我昨天遇见了那个人。
虽然他看上去有些凶恶,但看上去不像是敢杀人的人,更不像警察。
林尘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速度。
本来他家离街道办事处不远,加上他骑得快,没几分钟就到了上班的地方。
他上身穿着65式军服,腰间系着武装腰带。
黑色的手枪式握把从年代久远的皮枪套中露出来。
看着门口陆续进来的人,王主任神色凝重。
看着她的姿势,下面的人也是紧张起来。
领导们都站在院子里,其他人不准坐在办公室里。
好在前院很宽敞,街道办事处的几百人都能站在那里。
林尘走过去,给钱科长点了根烟,问道:“科长,怎么了?”
钱科长神色严肃,低声道:“大年夜的事情,你知道吧?”
林尘点头。
大年初一早上,陈忠远连饭都没吃就走了,可见这件事绝对不是什么大事。
林尘皱起眉头。
他仍然不知道30号晚上谁死谁伤,他无法做出任何进一步的判断。
这时候,王主任见人都差不多到了,也就没有再等了。
他伸手,拿起了一个大铁喇叭。
王主任拿起大铁喇叭,对群众说:“同志们,正当全国人民欢庆佳节的时候,敌人已经侵入我们的首都了……”
王主任的演讲,说实话,并不精彩,缺乏平行句来增加力量感;缺乏煽动性的极端措辞;它也缺乏歇斯底里的肢体语言和节奏,就像朗诵史诗般的宏伟声音。
但她还是成功的调动了大家的热情。
只要一句话,“同志们,跟我来”就够了。
王主任虽然是女性,但她在抗战时期参加过工作,曾随楚红军潜伏在敌后。
所以,王导虽然平时就像邻家大妈一样,但在关键时刻,却是绝对果断的。
王主任的讲话只有一百字,已经把大家的工作分工明确了。
有的下设居委会,有的与派出所挂钩。
还有专人负责在紧急情况下直接与市局、分局联系。
王教官身材瘦小,头发短,眼睛明亮。
他看着一脸阴沉的人,自然就有一种气场。
林尘表情淡漠,两人对视一眼。
虽然只持续了两三秒,但王教官却暗自点头。
他在基层派出所工作多年,工作就是与人打交道。
他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即使不是火热的眼睛。
今天他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有一些关系的年轻人。
但没想到还真有事。
王教官明显感觉到,林尘并不好骗。
林尘平静地说道:“教官同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现在局势紧张,就算你待在家里,也不应该这么闲吧?”
王教官哼了一声,说道:“对兄弟单位的战友热情一点,难道有错吗?”
林尘见状,只能摇头。
对于这样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来说,任何言语的考验都是没有用的。
林尘索性亮出底牌:“你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叔叔是公安部的陈忠远,我现在就想给他打电话,汇报一下情况,可以吗?”
王教官漫不经心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次轮到林尘愣住了。
古话说,无礼不礼,非则诈,非则盗。
王教官与他们并无血缘关系,但他却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热情。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但林尘根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如果牛文涛在的话,他完全可以让步,再找机会向牛文涛询问情况。
但刚才牛文涛带人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肯定也指望不到。
于是,林尘索性打出了王渣,打出了陈中原的牌。
有些事,不怕万一,就怕意外!
就像上次一样,有人给王导和朱婷设下陷阱。
如果对方真有什么黑幕,就算陈中原的名声不惊天动地,也会有蛛丝马迹。
但林尘却没有想到。
王教官在电话里听到他的要求时,既不惊讶也不惊慌。
相反,他微笑着鼓掌!
林尘和小王都愣住了,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王教官笑了两声,说完鼓掌。
这时候他才有时间休息,指着不远处桌上的电话:“你这小子,就跟老陈年轻时一样敏锐,多疑,现在给老陈打电话,问问他我是谁。”
“是!”
林尘皱了皱眉,但因为王教官的直言不讳,他也没有犹豫。
不管王教官是人还是鬼,你都得找陈中原本人确认一下,不能因为他似是而非的话就相信他是站在陈中原这边的。
林尘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拿起电话,开始一一拨通号码。
他故意把自己的背暴露给王教官,暗地里却提高了警惕。
如果对方有任何改变,他都会立即采取行动。
绝没有犹豫。
王教官似乎看出了林尘的意图。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意味深长却又不是笑容。
相反,他退后了一步,坐下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林尘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陈忠远略带电音的声音:“老张还是老王?那边怎么样了?”
林尘道:“三叔就是我……”
他把情况解释的很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