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坐在马车内的司徒悦悦敏锐地感觉到车身微微一晃,随即明白马车又重新出发了。
就在这一刻,司徒悦悦像是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似的,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司徒悦悦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一样。
接着,司徒悦悦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旁边一歪,以一种无比惬意的姿态,慵懒地靠在了柔软的马车座垫上。
此刻的司徒悦悦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心,那种完成重要任务后的满足感充斥着全身。
司徒悦悦原本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开来,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没过多久,司徒悦悦乘坐的马车便再次抵达了司徒丞相府门前。
瑞瑞小心地搀扶着司徒悦悦,缓缓走下马车。
瑞瑞一边走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司徒悦悦的神情。
实际上,在马车内时,瑞瑞就能明显感觉到司徒悦悦的心情非常不错。
司徒悦悦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满意。
由此,瑞瑞便能大致猜到,司徒悦悦一定是成功完成了重要的事情。
\&瑞瑞,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先去处理自己的事务了。\&
司徒悦悦转过身来,微笑着对瑞瑞说道。毕竟,司徒悦悦已经成功解决了眼前的问题,此刻并不需要瑞瑞继续侍奉左右。
\&好的,小姐。那我先去处理食味的事情了。\&
瑞瑞回应道。这些天,只要一有空,瑞瑞都会跑去食味帮忙。
自从司徒悦悦将食味交给她打理后,司徒悦悦就很少亲自过问店里的事务了。
司徒悦悦也深知瑞瑞有着出色的管理能力。
每次看到瑞瑞送来的食味账目,司徒悦悦都感到格外放心。这让司徒悦悦坚信,瑞瑞一定能够把食味经营得越来越好。
司徒悦悦静静地望着瑞瑞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司徒悦悦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转身朝着司徒丞相府走去。
当司徒悦悦刚刚踏入那朱红色的大门时,突然一道熟悉而又令人意外的身影映入眼帘。
司徒悦悦瞬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之人,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迅速升起,传遍全身。司徒悦悦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向后退缩着,仿佛面对着一头凶猛的野兽。
尽管此前司徒悦悦与他之间已然将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但此时此刻,在此处见到上官泽,司徒悦悦心中仍旧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惊讶之情。
“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司徒悦悦努力稳住心神,轻声说道,并浅笑着向上官泽行了个标准的礼节。随后,司徒悦悦微微屈膝,半蹲着身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上官泽面前。
而上官泽则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司徒悦悦,将司徒悦悦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上官泽清晰地捕捉到了司徒悦悦最初望向自己时眼中流露出的震惊之色,紧接着便是无法掩饰的恐惧之意。
上官泽的心头不禁泛起一丝酸楚,这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这样,两人沉默相对,时间似乎凝固在了这一刻。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泽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缓缓开口道:“悦悦,你起来吧。”
原来,上官泽今日前来司徒丞相府乃是有极为重要之事要与司徒明朗商议,未曾料到竟会在此与司徒悦悦不期而遇。
上官泽其实在看到司徒悦悦这冷寒的目光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开始有些后悔和疑惑。
上官泽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原本对他并不算冷漠的司徒悦悦如今竟变得如此冷淡。
上官泽的目光始终落在司徒悦悦身上,仿佛要将司徒悦悦看穿一般。
而此时的司徒悦悦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司徒悦悦既想离开这里,又觉得这样做似乎不太合适。
于是司徒悦悦只能站在原地,不敢轻易移动脚步。
司徒悦悦抬头看了一眼上官泽,却发现上官泽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眼神让司徒悦悦感到一丝不安。
“还请太子殿下恕臣女无礼,臣女想问一下太子殿下,今日来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尽管司徒悦悦心里很清楚上官泽并不会责怪自己,但出于礼貌和规矩,司徒悦悦还是不得不问出这句话。
上官泽听着司徒悦悦的话,不禁陷入沉思,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司徒悦悦对自己如此陌生,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上官泽沉默了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说道:“我来找司徒丞相的。”
听到上官泽这么说,司徒悦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上官泽并非专程来看望自己,而是因为有事要找父亲商量。
想到这里,司徒悦悦不禁松了口气,同时也为刚才的误会感到些许尴尬。
此时,司徒悦悦心中暗自思忖着: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个时辰司徒老爹理应已经归来。而上官泽能够如此顺利地进入府内,必然是经过了下人们的通报。如此一来,想必此时此刻,司徒老爹正在前厅静候上官泽的到来。
想到此处,司徒悦悦觉得自己与上官泽就这样干站在此处实非良策。
司徒悦悦轻声说道:“臣女送太子殿下过去吧。”
毕竟一直让上官泽站在这里,总归有些不妥,还是应当尽快将其请入屋内才好。
说不定,司徒老爹早已在那厢焦急等待着上官泽的出现了。
上官泽本欲开口婉拒,但话尚未出口,只见司徒悦悦已然自作主张地认为他已经应允。未及上官泽反应过来,司徒悦悦动作迅速地引领着上官泽朝着前厅走去。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前厅。
起初,当司徒老爹望见率先走进来的竟是自家女儿司徒悦悦时,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然而,这丝疑惑转瞬即逝,因为紧接着他便瞧见了跟在司徒悦悦身后的上官泽。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司徒娘亲亦如司徒老爹一般,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目光便落在了上官泽身上。
司徒娘亲和司徒老爹赶忙起身,步履匆匆地行至司徒悦悦与上官泽身旁,而后恭恭敬敬、慢条斯理地向着上官泽躬身行礼,并齐声请安道:“参见太子殿下!”
上官泽本就是个性子洒脱之人,并非那种拘泥于繁文缛节之事的主儿。
当上官泽瞧见司徒老爹与司徒娘亲如此毕恭毕敬地向自己请安时,赶忙开口说道:“快快起身罢!”
司徒娘亲和司徒老爹闻言,这才缓缓直起身子,然后相互对视一眼后,又极为默契地转换了站立的方位,稳稳地立于上官泽的下方。
这时,只听上官泽缓声道:“本宫此番前来,实乃有要事欲询问司徒丞相。”
说话间,上官泽那原本已从司徒悦悦身上移开的目光,竟再度情不自禁地飘向她,但仅仅只是匆匆一瞥,便又如闪电般迅速收回,重新将视线定格在司徒老爹身上。
司徒老爹先是微微颔首,紧接着用眼神快速扫过身旁的司徒娘亲以及不远处的司徒悦悦。
其实,在司徒老爹心中认为,那些朝堂之上的事务即便被司徒娘亲和司徒悦悦听去,倒也无妨。
然而,司徒老爹却无法揣测上官泽是否亦作此想。
于是乎,经过一番短暂的思量,司徒老爹最终决定另觅一处清幽静谧之所,以便能与上官泽安心交谈。
只见司徒老爹拱手施礼道:“还望太子殿下随老臣移步至书房一叙。”
言罢,便转身在前引路,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就在此时,如果上官泽还执意要留在原地,那显然是不太合适的举动了。
于是,上官泽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司徒悦悦,然后便转身跟上了司徒老爹离去的步伐。
待上官泽与司徒老爹渐行渐远后,司徒娘亲急忙快步走向司徒悦悦所在之处。
“悦悦啊,快跟娘亲讲讲,你和太子殿下究竟是如何相遇的呀?怎会一同走进这府里来呢?”
司徒娘亲满脸疑惑地问道,因为司徒娘亲压根儿就不晓得司徒悦悦今儿个一早就出了门。
当司徒娘亲瞧见司徒悦悦竟然与上官泽一同现身时,心中着实吃了一惊。此刻,司徒娘亲满心焦虑,迫不及待地想要从司徒悦悦口中问出事情的原委。
司徒悦悦自然明白司徒娘亲对自己的关切之情,赶忙柔声安抚道:“娘亲莫要担忧啦!我不过是在门口碰巧遇到了太子殿下而已,并无其他。”
司徒悦悦生怕司徒娘亲继续忧心忡忡,一口气将事情经过简单明了地向司徒娘亲解释清楚。
听闻司徒悦悦这般说辞,司徒娘亲那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定了些。
“好了好了,娘亲你真的不用再担心我啦!我心里都有数呢。”
司徒悦悦娇嗔地说道,司徒悦悦那灵动的眼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要知道,司徒悦悦如今已然与陈烁定下亲事,因此在面对上官泽时,自然得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
司徒娘亲听着女儿又一次这般向自己解释,心中的担忧总算稍稍减轻了一些。
毕竟对于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宝贝闺女,司徒娘亲还是非常信任的。
“悦悦啊,娘亲当然信得过你。只不过刚才瞧见你跟太子殿下一同前来,这心里头呀,就忍不住犯嘀咕。”
司徒娘亲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司徒娘亲深知上官泽身份尊贵,万一上官泽对自家女儿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也正因如此,司徒娘亲才会如此急切地询问司徒悦悦具体情况。
“哎呀,娘亲,您就别瞎操心啦!我跟太子殿下清清白白的,啥事儿都没有。”
司徒悦悦连忙摆着手说道。看着母亲仍旧有些不放心的模样,她又接着宽慰道:“再说了,就算有什么,我也能处理好的。”
司徒娘亲仔细想了想,觉得方才司徒悦悦和上官泽之间确实没表现出什么异常来,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回房去吧。这儿有娘亲照看着就行了。”
司徒娘亲寻思着眼下让司徒悦悦离开此处,尽量减少与上官泽接触的机会,方是最为妥当之举。
司徒悦悦其实早就萌生出了离开此地的念头,但司徒悦悦心中有所顾虑,只因上官泽尚在此处。
若司徒悦悦不顾及上官泽而贸然离去,难免会显得有些失礼与不妥。
所以,尽管内心十分渴望离开,司徒悦悦还是强忍着冲动留了下来。
然而此刻,上官泽已然不在,对司徒悦悦来说,再无任何束缚,司徒悦悦终于能够随心所欲地决定去留。
当听到司徒娘亲如此说时,司徒悦悦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并随即转身离开。
就在司徒悦悦刚刚踏出前厅的那一刻,司徒娘亲不禁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要知道,如果放在从前,也就是司徒悦悦尚未与陈烁定下亲事的时候,即便司徒悦悦这般跟上官泽一同走进来,司徒娘亲或许并不会觉得有何不妥。
可如今情况却大不相同,毕竟司徒悦悦已与陈烁订下婚约,名花有主。若是再有丝毫差池,恐怕会引发诸多麻烦。
司徒悦悦离开前厅后并未前往他处,而是步履缓慢地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司徒悦悦思绪万千,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与上官泽相见的瞬间。
那一瞬间,司徒悦悦只觉自己的头脑仿佛被千万只蜜蜂同时蛰了一般,混乱不堪,各种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司徒悦悦如坠云雾,难以理清头绪。
好在最终司徒悦悦成功地跟上官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没有让局面变得如脱缰野马般尴尬或是失控。想到这里,司徒悦悦暗自庆幸不已,那颗悬着的心总算如石头落地般稍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