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的手放入水中,瞬间变成了黑色,和段天牌子的颜色万般无二。
“不是我!即使我接触过他的木牌,又怎么能证明是我?”她不甘心,还想为自己做最后的挣扎。
“咳咳,一定就是你,我的木牌除了你,没有别人碰过。”
楚念卿看着她,踱步绕到她身后,“这个侍女有的眼熟啊,好像是夫人身边的人。”
林氏手里的帕子一紧,那侍女猛的起身,抽出一把刀,“楚念卿,你去死吧!”
她侧身一躲,抓起那个侍女的脖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眉眼微挑,“你这是干什么?是和我有私仇?还是受人指使?”
只是一个普通侍女,没有修为,现在被楚念卿捏在手里,想让她死太容易了。
“无,无人指使,是我对你怀恨在心,现在既然暴露了,大小姐便杀了我吧。”
楚念卿手一松,放开了她,“嗯,态度不错,可惜了,我不信。且不说我和你无冤无仇,那碎雪价格不菲,你有那么多钱吗?”
“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楚念卿抬手,一缕火灵力在掌心浮现,逐渐化成细针,她的手一指,针便朝那个侍女扎去。
“啊——”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你放心,我相信就是你下的毒,没有别人指使,但是你陷害了我,我总能惩罚一下你吧。”
说着,第二根针又飞入她的体内。第三根,第四根。
“啊——楚念卿,你个疯子。”
楚念卿勾起嘴角,“多谢夸奖。”
“这是在做什么!”
楚文墨一进来便看到侍女倒地,众人惊恐,楚念卿疯疯癫癫的样子,不满的皱眉,“念卿,这是怎么回事!”
“哦,是她下的毒,我在惩罚她。”
他看到火灵力在那个侍女身体里游走,“你这是不是也太残忍了。”
“是吗。”楚念卿不以为意,“那您可知道,若是今天没有查出来,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扒我的皮。”
“胡闹!为父怎么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呵,是啊,毕竟我还有别的用处。
楚文墨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来人,把这个侍女拖出去,杖毙,再派人送段盟主回去好生休养。”
他怎么会不知道背后还有隐情,但用一个侍女换这一切,再划算不过了。
林氏紧绷的弦难免松了一下。
“一定要这样?”楚念卿看着面前这个一点都不配称作她父亲的人,冰冷的可怕。
“大小姐累了,送她回去休息吧。”
一瞬间,她能感受到内心的最后一丝留恋断了,或许是原主的意识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对她一点父女之情都没有,只有满眼的算计。
可她,不是她,走到门口,看着林霜,微微昂头,无声的道:我们,来日方长。
回房间的时候,她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个盒子,打开就看到一张纸条:约定勿忘,若有困难,打开锦囊,方能保你小命。
“来都来了,就会看笑话。”
无所谓,即使夜君尧说要帮忙,她也不会同意的,毕竟这是她的事情,她会亲自解决。
“什么?这都让她逃脱了?”
上官清正躺在软椅上,想着今天能听到楚念卿倒霉的消息,没想到竟然被她抓到了那个下毒的侍女。
“可恶,真是踩了狗屎运。”不过她又突然想到一件事,“还有两天便要去皇家学院了吧。”
“是的,小姐。”
“好啊,我看到时候你还能怎么办。”上官清一脸阴狠。
第二天,楚念卿把管家叫来,“过几天我就要去皇家学院了,林霜肯定会趁我不在搞一些小动作,府里上下就由你盯着了,如果有事记得传信于我。”
“是,小姐。”
“哦,对了,这次我会把桃夭留在家中。”
“小姐!我不要,我要和你一块儿走。”一听这话,桃夭慌了,长这么大她还没有和小姐分开过呢。
“桃夭,你听我说,这次我去的时间有点长,归期未定,你留在府里我才放心,再说了,你现在修为也不低,一般人也伤不了你。”
安顿好这里,她还有几件事需要办。
扣扣扣——
“谁啊。”
“是我。”
一听声音,林氏就紧张,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进来。”
楚念卿一进去便看到林氏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免蔑笑,“您这是怎么了?”
林霜意识到自己竟不由得紧张,难免有点不可思议,“无事,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您履行诺言来了啊。”楚念卿一脸平静的眨眨眼。
诺言?
“您可能贵人多忘事,前几天不是说要把我母亲的嫁妆都还给我吗?今日期限已到,您看?”
原来是这件事,虽说她前几天已经把曾经卖出去的房产都买回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价格足足翻了好几倍,真是让她肉疼。
楚念卿不给她拖延的机会,“您一定清点好了吧,毕竟三弟可是发了灵誓,要是误了期限,影响了三弟去皇家学院那就不好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一脸惊讶,“是吗?这怎么能是威胁呢?我可是为了三弟考虑,那您要是没有清点好,我就先走了。”
可恶,“等等!”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女,“去,还给大小姐。”
那侍女递过来一枚纳戒,楚念卿点了点,果然齐全,不过——
“夫人,是不是还差一样?”
林氏难以置信,“你不要讹我,那单子写的清清楚楚,都在这里了。”
“您别着急啊,我记得小时候二妹从我身上抢走一个玉佩,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不知您?”
这些都还了,也不差这一个,林氏让侍女去她屋子里找,她记得当时含萱没玩儿一会儿就扔在这儿了,不就是一个破玉佩吗,有什么好稀罕的。
“给你。”
楚念卿看了看,完好无损,“那就不打扰了,告辞。”
林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还真是嚣张,有的东西放在那里,就不代表属于你了,你给我等着。”
她出了门没有回去,而是径直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