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看望完tim哥出来后,游哥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手里紧紧地攥着几张照片,手上的青筋都突突地冒出
他黑着一张脸回家,当乔松见到他时,被他那布满阴鸷的脸吓到了,她轻声问:“回、回来了?”
而阿阳坐在一边,即使隔着几步之遥的地方也能感受到游哥身上腾腾的怒意
而游哥紧紧地盯着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的乔松,过了片刻,才一字一句沉声地开口:“乔松,你可对得起我啊”
乔松不明就里,懵懵地看着他,随后,游哥把几张照片扔在床上,一时之间,关于自己和阿阳两个人不雅的画面赤裸裸地公之于众,其中还有床照
“这”见到照片后,阿阳震惊不已,“这个怎么回事?”
而乔松见到照片后,原本苍白的脸一下子更加苍白,她也陷入了大大的震惊中,半晌说不出半个字
游哥嘴角一沉,咬牙切齿地问:“你们两个到底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声音如闷雷,隆隆滚过,震得乔松完全傻眼了,“我和阿阳之间什么都没有做过啊”
“那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游哥恶狠狠地瞪她,脑子里又一次闪过tim哥拿着这些照片、趾高气扬地羞辱自己的话,更让他怒发冲冠
阿阳仔细地看了看照片,上面拍到了自己和乔松前几天一起逛街,除此之外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大哥,我是陪嫂子逛街,但……”
“开房”两个字他羞得说不出口,就连忙换了一种表达,“但是除此之外,我和嫂子是清白的”
“你他妈给我滚出去!”游哥蓦地回头朝阿阳怒吼,随后他恶狠狠地盯着乔松,“快说!”
乔松被吓得浑身一颤,她惊慌无措地望着游哥,看到他顶着一张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的脸,更加弱小无助,许久说不出一个字
游哥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了,他忽地走上前,伸手一掌打在乔松的脸上,又狠又重,乔松软软地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地伏在那里
阿阳一惊,连忙上前阻拦却被游哥狠狠地踹了一脚,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最后重重地跌倒在地
“真他妈一对狗男女!”游哥勃然大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倏地上前掐住了乔松的脖子,不由自主地收紧,乔松快透不过气了,双眼渐渐红起来,几滴泪溢出眼眶,砸在游哥的手背上
“你还有脸哭?”游哥并没有因为她的哭而心软,反而更加暴怒,“背着我勾三搭四,你真的是贱呀!”
钻心的痛刺入心底,连呼吸都很痛,化作更多的泪,扑棱棱地掉下,乔松看着他,艰难地开口,“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从来没有!”
“那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
乔松越来越虚弱了,嘴唇越来越白,“我没有做过!我不知道”
她眼中的坚定让游哥身形一顿,他冷漠地看着她,当阿阳爬上前求情时,游哥突然推开了乔松,缓缓地直起腰
过了很久,他才缓声道:“把阿阳给我绑起来,另外,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乔小姐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守在门口的两个手下应了一声,连忙进来将阿阳拖出去。游哥将床上的几张照片捡起来粗暴地撕碎,一字一句冷声地警告说:“别忘了你是我买来的,给我安分点,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第二天就是乔松的生日,乔延初原本过来看望她的,却被保姆红姨告知乔松被关起来了,他讶异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是游哥的意思,我也不清楚”
红姨将一杯茶端到乔延初面前,刚要走时被他叫住,“关了多久了?”
“就昨天开始的,好像……”红姨想了想,准备说话时,眼角瞥见游哥从外面走进来,就立马改口说:“您先坐会儿吧,我还有事要忙”
乔延初转过脸见到了游哥,站起来,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要把乔松关起来?”
游哥走到沙发边坐下,在上面半窝半躺着,双脚搁在茶几上,从烟盒里掏出根烟,开始悠悠地抽起来,过了很久,才曼声回答:“你妹妹已经卖给我了,我想怎么样还要经过你同意?”
乔延初咳了一声,说:“但她也是个人!”
“那你不还是把她卖给我了吗?”
乔延初顿时哑口无言,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游哥抽烟
游哥没有理睬他,一根烟抽不到一半就掐没了,过一会儿又点上一根继续抽,等再准备点上一根时,才听到乔延初说:“我想见她一面,今天是她生日”
“哦?”游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她现在归我管,见不见由我说了算”
“你这什么破规矩!”
乔延初没忍住骂了出来,这让游哥很不耐烦,脚上一使劲儿,茶几被猛地踹飞出去,飞得很远,“你还欠我钱呢,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乔延初再次哑口无言,游哥站起身,无情地嘲讽道:“你应该知道你是乔松最爱的人,她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而你呢,居然把她卖了帮自己还赌债,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说着,他嗤笑一声,一字一句说得很重,像极宣誓一样,“你根本不配得到她喜欢,现在她归我管,一切都是我说了算!你既然不懂得怎么样珍惜她,那就别怪我占有她!”
乔延初的脸一点一点变沉,看着游哥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凶狠,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拳,他咬牙道:“你放屁!乔松是不会喜欢你的!总有一天,我会把她带回来的!”
“是吗?”游哥斜视着他,语气灌满质疑,“你敢保证你再也不赌了?”
“我敢保证!”
“赌鬼的话你觉得我会信吗?”
乔延初朝游哥迈进一步,据理力争,“你信不信不重要,乔松相信就可以了”
游哥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她都被你卖了,你觉得她还会信你吗?”
一时之间,乔延初沉默了,游哥好笑地看着他,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当话越说越过分时,乔延初忍无可忍,最后直接抡起拳头直直地朝游哥打去
游哥眼疾手快,转身就是一脚,乔延初被大力地踹飞出去,最后撞在桌上,上面的几个花瓶摇摇晃晃几下,“啪”一声,倒下来,通通碎了一地
室内一下子传出巨大的动静,门外守候的兄弟立马闯了进来,见到乔延初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打游哥时,他们迅速上前把人摁在地上,还狠狠地朝他肚子揍了好几拳
游哥看着他,眉宇间尽是漠然,他淡定地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优哉游哉地啜饮起来
乔延初被连续揍了好几拳,血液已经从鼻孔流出,他破口大骂道:“游哥你个王八蛋!”
游哥端着威士忌,依靠在吧台上,看热闹似的看着乔延初挨打,直到杯里的酒喝完后,他把杯子重重地掷在大理石台上,沉声道:“够了够了,别打了”
手下几个兄弟收手了,乔延初已经被打趴在地,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游哥款款走到他面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脸,提醒说:“你自身都难保还怎么样养一个女人啊,既然乔松跟了我,那我会管她一辈子,不会亏待她的,至于你,先管好自己吧”
乔延初愤懑道:“你简直就是巧取豪夺!”
游哥的眼中忽地闪过一丝怒火,他大力地揪住乔延初的耳朵,“如果我真的是巧取豪夺的话,乔松早就归我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话!是你自己没有本事,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不住,还有脸怪我!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乔松,你能给她的,我都能加倍给她,还能保证她一辈子再也不会受委屈”
外面细微的一点声音惊醒了乔松,她恍惚地抬起了头,发现外面下雨了。她呆呆地望着雨水飘在落地窗上,凝聚又滚落,反反复复。忽地有只鸟扑棱着翅膀从雨中仓皇地飞过,最后停在一棵树上,它站在树枝上啄着自己的羽毛,一根一根地啄着
乔松看着那只鸟出了神,突然卧室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她没有心情去理会进来的人是谁,继续傻呆呆地望着窗外
“光看雨能看饱吗?”是游哥的声音,空气中还多了饭菜的香味
乔松背对着他,无精打采,“你来干嘛?”
“吃饭吧”游哥端着一碗粥走到她身后坐下,他拿着调羹小心地搅拌并吹冷粥,语气温和,“一天到晚啥也不吃,不饿吗?”
乔松看都没有看他,也没有理他
游哥偏头看向她的侧脸,昨天被打的地方依旧微微肿起,他心一紧,不禁伸手去触碰那个被打的地方,手刚碰到,乔松就“嘶”一声,下意识整个人往后缩去
“还痛吗?”
乔松低下头,语气冷淡,“没事就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游哥浑身一震,一时之间,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但乔松没有理他
“照片我查过了,是有人故意伪造的,是我的错,对不起”游哥也不管她理不理自己,自顾自地道歉,态度真诚,“我当时也是太紧张你了,所以才没忍住,我……”
“那你为什么打我哥?”乔松蓦地转过来凝视她,急切地逼问:“我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你不要为难我哥吗,就算真的是我的错,那你搞我一个人就好了,为什么你非要找我身边的人麻烦呀?!”
越说越激动,乔松最后没忍住吼了出来,整个室内都是她的声音
游哥再次浑身一震,望着她,眼底掩盖不住慌乱,开口时有点语无伦次,“我……对不起,是你哥他……我……”
这是他第一次慌了手脚,乔松静静地凝视着他,眼里全是厌恶,她心一横,将游哥手里的饭碗打翻在地,转过身背对着游哥,决然地说出每一个字,“我不想见到你,给我滚!”
游哥愣了愣,火气也跟着上来了,他抓住乔松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竭力压低声音吼道:“对,是我主动去揍你哥的,因为我看不惯他伤害你,他口口声声说喜欢你,但是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乔松愤愤地甩开他的手,滚滚怒意填满胸腔,她咬着牙,大声说喊道:“那是我的事情,我宁愿被他伤害,和你有什么关系呀!”
“因为我喜欢你!够了吗!?”
这句话说得清清楚楚,让乔松大吃一惊,瞬间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安静得能清楚得听到自己失衡的心跳。她怔怔地望着他,认真地吐出一字一句“可是我不喜欢你,而且你不是说了我很贱吗?别忘了,我只是你买回来陪床的而已”
说到最后,乔松倏地一笑,笑了带着自嘲,看得游哥心口剧烈一痛,他不禁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那双眼睛就像是要噬人一样,“乔松你给我听好了,从你跟在我身边开始,我们两个之间的戏就已经开始了,既然开始了,那就做一辈子的戏,哪怕是独角戏假戏,我也乐意奉陪!我说过,这辈子,你逃不掉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倏地传来滚滚的雷声,还伴随着刺眼的闪电,照在两个人的脸上,清楚地让彼此见到彼此的表情,一个无措惶恐,一个决然不罢休,像是发誓
乔松的心就像外面的雨,乱如麻,当再次打雷时,震耳欲聋的雷声才将恍惚的她一分一分带回来,她注视着眼前这张带有期盼的俊脸,很轻很轻地说:“请你走吧,我真的不想看见你”
看着她冷淡而疏离的表情,游哥心一紧,他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害怕过,着急过,唯有这一刻,他连忙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说:“乔松,虽然我打了你让你很委屈,我向你郑重道歉,但是我真的喜欢你,从你为我挡了那一枪开始,我就发誓,你救了我一时,我要报答你一世。我知道你喜欢乔延初,但是我为向你证明,他能做的,我也能做,而且还是翻倍!”
咄咄逼人的字眼被他说得很快,像阵风,却在乔松心底引起山洪,她垂下眼,无力地甩开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轻声说:“我真的好累,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