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再次进来看望乔松时,放在她面前的饭菜还是没有动过
乔松静静地望着窗外,黯然失色,一道闪电骤然撕裂夜空的寂静,几只栖息在树上的小鸟吓得扑棱棱地飞走,很快,外面大雨倾盆
任凭红姨怎么样和她说话,她都是一声不吭,红姨还是耐着性子哄她,苦口婆心地道:“两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位和,干嘛闹得那么僵呢?”
“我和他已经不是夫妻了”乔松终于开口了,声音低哑
红姨一阵诧异,随后严肃地纠正道:“胡说什么呢”
乔松把脸转向另一边,心底深深的无力感让她不想解释,这时房门被推开,游哥走了进来,红姨简单地交代几句后就识相地退了出去
游哥走到她身边站着,望着她那捆巴掌的侧脸,有点微肿,他心里很自责,但一想到她堕胎,他又忍不住狠心起来
乔松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说话,游哥静静地站了很久,搜肠刮肚地想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末了,游哥服软般地垂下了头,叹了口气,轻轻地伸手想去触摸她的脸,而他的指尖刚碰到她的脸颊时,她突然打了个寒噤,本能地躲开
他心中一搐,最深处涌起绝望般的害怕,手僵在空中不敢再往前伸,而她往更远的地方挪动了一点,像只受伤的小兽,紧紧地抱住自己
他欲言又止,而她也不说话,他往前靠近一步,她又往更远的地方挪去,对他避而不及,最后他站在原地不动,想伸手去触碰她时,她又是一惊,忙紧闭着眼
“你怕我?”他吃力地问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岔开话题,声音低而微,“孩子都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
说到孩子,一阵刺痛钻进心底,他痛心疾首道:“那是我的孩子,你为什么偏要把它拿掉?”
“你的孩子?”听着他的肺腑之言,乔松只感觉好想笑,她扬起脸看他,口吻尽是嘲讽:“你哪来的孩子?哦对了,我忘了你和南屿小姐刚刚发生关系,但按理来说,孩子应该没有那么快吧”
室内的灯光是那么的亮堂堂,但照在游哥脸上时,他的脸却是黑如墨汁,过了片刻,他沉声地吐字:“乔松!”
说到不堪回首的记忆,她突然变得很勇敢,继续咄咄逼人道:“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是说你和南屿小姐不止一次了,所以已经有孩子了?游沛泽,我说过我的孩子你永远别想得到,而且你也不配!”
室内突然安静极了,他死死地瞪着她,眼里仿佛要蹦出火来,怒吼道:“我都说了我是被人下药的,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信我呀?”
“你们两个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不清,现在都上床了,你让我还怎么信你呀?”
铁板钉钉的事实把游哥一时噎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接话
乔松望着他,目光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疏离与陌生,那样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他的心脏,让他的心每一次跳动都牵出细细密密的痛
再开口时,她变得诡异般的冷静:“现在我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你和南屿上床的画面,我真的很难受,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你。至于孩子,他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就是个错误”
游哥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不甘心地吼叫道:“什么叫是个错误,孩子是无辜的,你动他干什么?”
乔松神思恍惚,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轻声“我们都要结束了,还留着孩子做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一吼乔松也跟着怒了,使尽全力推他但是他力道很大,根本挣扎不开,干脆发疯一样地踢他、咬他,但所有方式都只是徒劳。他牢牢地扣住她的手腕,低声卑微地哀求道:“乔松,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你觉得可能吗?”她的眼睛连着鼻尖终究都开始泛红
轻飘飘的几个字像个闷雷轰然在他耳畔响起,震得他懵了一瞬,随即,他突然用力地把她箍在怀中,当她要挣扎时,他低下了头,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瓣
吻如此狂乱如此浓烈,却让她感觉熟悉而陌生到了极点。她曾经的唯一拥有,到后来也失去了,那张绝望的痛心感让她不再敢抱有希冀
“对不起、对不起”良久,他终于松开了她,但还是紧紧地拥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着这三个字,每说一次,他都希望这样能减轻心里的愧疚感
晶莹的泪悄然无声地滑落,她吸了吸鼻子,最后还是推开了他,转过了身,夺门而出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急,打在窗户上噼啪作响,因为下了雨,温度也随之降低,乔松蜷缩在沙发上,不禁瑟瑟发抖,她强忍着寒颤,逼迫自己闭眼睡觉
就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天,当游哥醒来时见到乔松睡在沙发上,身上什么盖的东西都没有,她闭着眼,很安静地躺着,白皙的脸颊变得更加苍白。他从房间里拿了条毛毯,躬身给她盖上时,她脸颊上的泪痕被清晰地见到
他心中百味杂陈,一时说不出是怜爱还是一种愧疚,他不禁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一瞬间,她脸上的滚热烫的他一惊,他立刻伸手去摸她的头,烫的很厉害
他找来了体温计给她量体温,果然,她发烧了
他凑到她面前,轻轻地叫了她一声,她如梦呓般喃喃地嗯了一声,随即又继续很安静地躺着。她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着急,忙把家庭医生叫了过来,趁医生赶过来时,他拧了条湿毛巾给她敷头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他摸了摸乔松的头,确定她发高烧,忙给她打了一只退烧针,还准备了一点药,但是剂量很少
“考虑到她现在怀孕,所以这个药只吃一点”当他把药交给游哥时,叮嘱道
游哥脸色微僵,讶异道:“怀孕?”
家庭医生边收拾器材边解释道:“是呀,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怀孕期间尽量少吃或者不吃药,吃药对胎儿不好”
失而复得的喜悦感一下子涌上心头,游哥愣了愣,随即慢慢展露笑容,孩子还在……孩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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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生日南屿感觉过得格外开心,因为游哥主动约自己吃饭
她特意换上了自己喜欢的裙子,画了个淡妆,早早就来到了游哥所说的餐厅。那是空中花园一般的餐厅,能将整个f市的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浮光璀璨,奢侈的很梦幻
她耐心地等待着,餐厅里流淌着轻音乐,回荡在耳边,沁人心脾的乐曲慢摇着一种如梦的旋律,让她更加心花怒放
看了眼时间,很快游哥就会来了,南屿翘首朝门口看了看,随即立马从包包里拿出镜子补妆,刚补好妆,皮鞋叩击地面的声音渐渐传来,她慌乱地收齐镜子,端起最好的姿态
抬眼望去,只见游哥穿着深灰色的笔挺西装,从容不迫地走来,俊朗的轮廓间染上些许清冷,眸光疏离淡漠
南屿欣喜地喊了他一声,游哥没有应答,只是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对身后的阿进说:“把礼物拿出来”
阿进将一个粉红色的心型礼物放在桌上后就识相地退了出去,游哥把礼物移到她的面前,曼声道:“祝你生日快乐,看看喜不喜欢”
今晚不仅是两个人分手后第一次过生日,还收到他的礼物,南屿忙将礼物拿在手里,喜笑颜开地说了句谢谢后,迫不及待地把盒子打开
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条粉红色的裙子,南屿把它拿出来,原来是一条吊带蕾丝睡裙,质感丝滑,外观十足的性感诱人,她的脸顿时一热,羞涩地笑道:“我很喜欢”
游哥拿过红酒,边开边说:“拿去试穿一下吧,看看合不合身”
南屿有点意外,很不肯定地反问:“在这?”
高脚酒杯里盛着半杯红酒,游哥端在手里,轻轻地晃了几下,面无表情道:“我想看,难道不给吗?”
“可是”尴尬之色露在脸上,南屿环顾了一下周围,现场除了游哥外还有服务员,她窘迫,“我可以回去再换吗?这里好像不太方便”
游哥朝身后的一名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走了过来,他凑到对方耳边低语几句后,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服务员笑着接过后,立马和其他所有在场的服务员清场
现场只剩下自己和南屿,餐厅的门也被关上,游哥问:“这里现在我包场了,你可以换了吗?”
南屿粲然一笑,拿起睡裙羞涩地去了洗手间,游哥瞥了眼远去的身影,从兜里拿了包白色的粉末,拿起南屿喝的杯子,倒了半杯酒,然后把粉末撒了一点进去,快速摇匀
过了一会儿,南屿走了出来,睡裙刚刚好合身,现出她曼妙婀娜的身姿,胸前的大好春光若隐若现,她径直地走到游哥身后,勾指蜻蜓点水般滑过他的脸,极其细细密密的电流,引得他春心荡漾,他一把将她拽到腿上
她仰着脸躺在他的腿上,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下,笑眼弯弯,如春日的桃花艳丽娇美,她抬起手勾着他的脖子,娇羞道:“好看吗?”
游哥淡扬嘴角,说了句好看后,把她抱起来坐好,端起她喝的杯子,里面盛好红酒,送到她面前,温声道:“把她喝了”
南屿没有多想,直接把酒杯接过,一饮而尽,她把杯子放在桌上,痴痴地注视着他,红唇浅扬,“阿游,我今晚很开心,谢谢你”
说着,当她捧起他的脸想要吻上去时,游哥把脸避开,她一怔,随即执拗地捧起他的脸,准备再次凑上他的唇时,他倏地推开了她
南屿愣愣地站着,兀自出了神,黯然道:“所以阿游你还是接受不了我?”
游哥转过脸看她,理直气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接受你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就好了”
“玩玩?”南屿喃喃地重复道,抬头逼视他深沉的眼,痛心地反问:“阿游,什么叫玩玩就好,我是认真的”
游哥定定地看着她好久,说:“你想多了”
两人间的气氛诡异,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整晚的好心情忽地灰飞烟灭,南屿赌气地叫喊道:“阿游,乔松都已经知道我们那晚上床了,你和她已经不可能了,别傻了,好不好?”
说着,她忙抓住他的手,说得很急很真诚,“阿游,只有我,我不介意你和乔松的过去,哪怕你和她发生关系,我只当做你空虚寂寞而已,我根本不介意,真的”
游哥只是望着她
“阿游”南屿哽住了,硬生生把哭腔咽回去,一字一顿道:“我爱你,我知道我那天对你下药很无耻,但是我爱你是真的,你不是不喜欢我做歌星吗,那我退出乐坛,我可以退到幕后做个普通人,哪怕回去给你做全职太太也可以,我当年对不起你,从今天起,我来弥补你,我来照顾你”
游哥还是不为所动地站着
停了一下,南屿接着道:“乔松能做的,我也可以做,甚至做得比她更多”
刚说完,她顿然踉跄了一下,胸腔内像是燃烧着千万把火焰,烧的她痛苦欲裂,她发狂地往脖子上胡乱抓挠,很快白净的脖颈上挂着几条指甲印,她尖叫了一声,扑通倒地,周身开始剧烈地痉挛着
“阿游你……”南屿想说什么,但体内熊烈的灼热感让她痛苦不堪,最后还“啊”地大声叫出来
游哥蹲在她面前,笑容诡异的森冷,“怎么样?这份也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南屿忙不迭抓住他的裤脚,喉咙想被无形的巨手掐住,让她很艰难地发出声音,“你……阿游……你做了……”
“我也只是故技重施、有样学样而已”语毕,游哥让阿进把等候在门口多时的男人带了进来,自己蹲在南屿面前,继续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她濒临绝望的模样
当那个男的见到南屿时又惊又喜,指着她问游哥,“南屿小姐怎么了?”
游哥站起身,指了指南屿,气定神闲道:“小子,南屿不是你偶像嘛?今天你走运了,给你个机会和你的偶像共度今宵吧”
那个男的见到南屿痛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的样子,眉头紧拧,心生怜悯,但游哥对此视若惘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提醒说:“祝你玩得开心,我在隔壁包厢里等你”
即使痛到冷汗涔涔,但南屿的理智还残存着,她使命地拽着游哥的裤脚,却被后者一脚踹开,她再次想伸手去抓住他时,游哥就已经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他身后的大门紧紧闭上
过不了多久,隔壁餐厅里传出南屿阵阵凄惨的叫喊声,阿进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双臂,而游哥却坐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研究着茶几上的一套茶具
“上等的龙井,试一下吧”游哥优哉游哉地泡了壶茶,倒满几小杯,不等阿进回答,就自顾自喝了起来
阿进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来呷了一口后抬眼看了看游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好心不在焉地继续喝茶
“你是觉得我这样做很过分吗?”当喝完一杯茶后,游哥主动问
阿进愕然,随即不自然地如实说:“大哥,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就别说了”
阿进一怔,被噎住了,游哥睨了他一眼,倏地一笑,“说吧”
“怎么说南屿小姐也是你的初恋,你现在这样对她,会不会做的有点过?”
游哥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冷笑道:“狗屁初恋,她不认别怪我不义”
“但是……”
“再那么多废话,你的下场就和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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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乔松已经回来了,但是还是不太愿意说话,而游哥对她更加耐心,也对她百依百顺,当她提出要回自己家住时,游哥也不阻拦
但是,游哥每天都会去看她,她的身边也多了很多游哥的眼线,乔松又气又无语,她最终忍不可忍了,气愤地嚷嚷道:“你能不能别把我搞得和犯人一样呀?我也需要自由好吗?况且我们已经都不可能了,你这样是干什么?”
游哥没有生气,好声好气地解释说:“就算我们真的分手了,但是作为孩子的父亲,我还是有责任保护你和孩子”
乔松哑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直到游哥叹了口气,打算结束这场争吵,他推心置腹地问:“乔松,我在意你也在意孩子,为了弥补我的错,让我保护你们,好吗?”
对上他真挚满满的眼神,乔松肚子里的火渐渐灭了,她缄默了,推开他直接走人。但从此之后,她也不再纠结这种事情,只要不碍着自己就权当什么也看不见
加入唱片公司也一段时间了,这时的乔松已经从一个小白渐渐被培养成一名合格的歌手,歌词的咬字发音都恰到好处,考虑再三,顾汕终于做出了决定,对她说:“我们发片”
他真的说到做到
乔松的第一首新歌一经推出就迅速火了,她的原声本来就像极了文恩怡,但因奇特的个人风格和清丽的唱腔,全然没有文恩怡的影子,反而一时间成为了f市独树一帜的新歌手
专辑突破黄金销量的那天,公司通稿刚刚发出,就引起了各大媒体的争相报道。乔松也被邀请参加公司为她举办的庆功宴,文恩怡在外拍戏,赶不过来,却特意打电话道喜
被前辈夸奖,乔松多多少少有点受宠若惊,她故作打趣道:“恩怡姐你会不会杀人灭口呀?毕竟怎么说我刚开始是你的枪手?”
电话另一边,文恩怡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地笑着:“放心吧,反正杂志是不会编我假唱的事情的”
乔松笑而不语
等庆功宴结束时,乔松最后一个离开现场,走到门口时,意外地见到游哥正等在外面,他手捧着一束玫瑰花,街边的路灯有些昏暗,但遮不住花妖冶的红,红的刺眼
“恭喜你”游哥直直地走到她的身前站着,把花递给了她
乔松盯着花,一时愣怔,听着他继续说:“你的歌我听了,我很喜欢,期待日后你能创作更多的好作品”
他微微地笑着,眼眸漾着似水般的柔情,乔松深深地陷入他编织的温柔,怔了怔,才不确定地问:“你不是不喜欢歌手吗?”
她知道南屿的事情对他当年打击很大,也因此不喜欢歌星,但现在又说期待,真的期待吗?
游哥却只是淡淡地说:“人都是会改变的,不是吗?”
后来,两个人在街边散步,路过一条都是大排档的步行街时,乔松突发奇想要去坐一下
两个人刚刚坐下,一个卖花的小姐姐提着一个花篮吆喝着从人群里出现,见到花篮里斜躺着几束波斯菊时,乔松手上用茶水冲洗碗筷的动作滞了一下
她忙朝卖花的小姐姐招了招手,等对方过来时,她买了几束波斯菊,看着一朵朵像翩翩起舞的蝴蝶似的花瓣,乔松喜笑颜开
坐在一边的游哥问:“这是什么花?”
“波斯菊”乔松解释说:“又叫秋英”
有了波斯菊,乔松对放在一边的玫瑰花看都不看一眼,对手里的波斯菊爱不释手,游哥蹙眉,好奇道:“你喜欢波斯菊?”
乔松“嗯”了一声,她转过脸,笑着问他,“你知道波斯菊的花语吗?”
和其他男人一样,游哥根本对花从来都不懂的,更别说什么花语,他如实说:“不知道,那是什么”
答案本来要脱口而出,但隔壁桌几个男人突然大声嚷嚷起来,乔松不由自主地转脸看了过去,原来是几个人在猜字谜,猜中了就赢几包烟,她转念一想,也有样学样,对游哥故做玄虚道:“我们玩个游戏吧,猜字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游哥怔了怔,随即说了句:“好”
隔壁桌又开始出题了,刚好被乔松听得一清二楚,她重复道:“一直黑狗,不吼不叫,猜一个字”
游哥认真地听着、思考着,隔壁桌几个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出答案,但可惜没有一个对的,乔松低头暗自偷笑,抬起头时,游哥悠悠地说了个答案:“是默字”
这时,隔壁桌也开始解开谜底,一个男人大声而激动地喊道:“答案是‘默’字,哈哈哈,你们这群傻子,全输了”
乔松被震到了,望着游哥的眼神中透出些许诧异,“你怎么猜到的?”
一套碗筷刚刚被游哥用茶水冲洗了一遍,他将碗筷轻轻地放在她面前,笑着问:“那波斯菊的花语是什么?”
一时间沉默蔓延开来,话都还没有说出口,乔松的脸就已经热了起来,她对上游哥那双期盼的灼热目光,显得有点慌了手脚,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就赶紧去手机百度,不一会儿,她把手机屏幕调转过去给他看
大黑波斯菊的花语:no one can love you like i can(没有人可以像我这样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