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司鲤心声的事情,过于显眼的话容易暴露。
所以白苏要司鲤呆在原地之后,自己就往前面挤过去。
司鲤不知道白苏说的办法是什么办法,只能眼巴巴的在后面看着白苏的背影,又想到自己只有炼气三层的修为。
【我觉得我应该努力修炼了】
司鲤默默的想道。
前面胡义还在和庄薇蝶争辩,并且把战场扯到了蓝逸兴的身上,核心的意思就是你们无理取闹,必须现在就要他离开,并且还要和他道歉。
他非常的无辜非常的委屈,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剑阁,为了剑阁的弟子。
你们太让他心寒了。
蓝逸兴过滤掉胡义那些有理没理的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剑,想着自己如果不管不顾给胡义一剑,大概会是什么情况。
心动,但是要忍住。
想想惩戒院的那位长老,一下子心就静了下来了呢。
然后又听见胡老头虚伪的废话。
气又一下子就上来了。
忽上忽下的心态蓝逸兴全部隐藏在了表情下面,此刻他想到的是,如果现在有谁可以给他一个胡义的把柄,他就把这把剑挥出去。
关注着白苏的司鲤因为没有看系统的资料,此刻也终于清楚的听着胡义的废话,更是烦躁起来了。
【这位胡长老好能叭叭叭啊,和鸭子似的,就没有人去给他一剑么】
我们也想啊。
这声音响彻在众位在场的人的脑海之中,除了胡义因为那句和鸭子似的岔气了一下,其余的人都是赞同和无奈的。
他们也想要给这位胡长老一剑,但是现在不是没有证据证明胡义有问题吗?
并且胡长老什么修为,在场除了蓝逸兴,就没有比胡长老修为高的存在了,他们就算真的不管不顾给胡长老一剑,也打不过啊。
白苏很顺利的挤到了前面,就在青城的旁边,她微微眯眼,看着那边胡义又得意又仿佛受到委屈了一般的表情,缓慢的抽出了剑。
旁边的青城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他扭过头,失态的瞪大了眼睛。
“这位……”
还未有说完,白苏就快一步的握紧剑,直直冲着胡义而去。
真的有人不管不顾的给胡义一剑啊!?
青城震惊。
【诶诶诶,不是,师姐你和我说的有办法就是直接莽撞上去吗??】
司鲤更加的震惊,她在后面看见了白苏的动作,急忙拨开人群就要往前面挤过去。
【哎哎哎,谁的发簪,打到我了】
【嗷嗷嗷,谁的剑啊,能不能别紧一点,掉地上差点就剁掉我的脚了】
由于某个倒霉鬼的挤入,人群混乱了起来。
“师姐慢点慢点,我的符篆要掉出来了。”
“等会等会,不要挤啊,前面已经打起来了。”
“话说那个白衣服的师姐是盛雪峰的吧,真的勇啊,居然敢直挑分神期的长老。”
而同样的,白苏已经和胡义对上了。
胡义冷嘲说:“元婴期就这样不自量力了吗?”
对于司鲤说,想办法要胡义动起来的这件事情,白苏其实并不只有正面动手这一个办法,只是她不确定司鲤说的动作幅度要多大,以及她看胡义不顺眼很久了,现在这个情况能打多少是多少。
主要就是还有,晖春峰主也在现场,怎么说胡义都不会对她下明显的死手。
当然,还有就是对司鲤的几分信任,让她心生对胡义动手的念头。
元婴对分神,一整个大境界,无疑是鹅卵击石,胡义都没有动,只是凭借的感觉回身一击,就打回白苏的攻击。
甚至连武器都没有使用。
白苏丝毫不意外,嘴角轻勾,顺势往后,翻转手里的剑。
这一把剑是她在洛水禁地里得到了,这几天她也研究明白了这把剑的特点还有一些特性,恰好在这个时候试验一番。
蓝逸兴的反应也是很快,或许说他老早就憋着了,是以在白苏攻击的时候,也挥出一道剑气,假意是想要阻拦白苏,但是实则是顺着白苏的攻击冲向胡义。
水面一般的剑面反射光的弧度,与反应飞快的蓝逸兴的一击一起挡住了这一道攻击,然后又狠狠的反射了这一道攻击再向着胡义而去。
双重叠加的攻击,有一重还是来着合体巅峰的,是以胡义并不敢小觑,身形一动,步步后退挡住了这一个攻击,甚至还在空中翻滚了一圈。
周围的弟子早就散开了很大的一个包围圈,要胡义有充足的空间翻滚,伴随着攻击的落地,轰鸣一声,地面裂开一条大缝,尘土飞扬起来。
半晌过后。
灰尘蔓延散开,露出胡义的面容,胡义大声的喊:“你……盛雪峰的弟子是吧……我倒是要去问问盛雪峰主是怎么教育弟子的……”
【师姐师姐,你不要有事啊啊】
在白苏弄完那一击,司鲤非常快速的就挤到了白苏的身边,担心的问:“师姐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或者不舒服了啊,都怪我没有说清楚……”
“没事,这个动静可以吧。”白苏将剑收了回去,擦掉嘴边的血迹,回复第一时间就跑过来的司鲤。
司鲤眨眨眼,看向那一边大声喊完,大步迈着步子往这边走来的胡义,笑了说。
“太可以了师姐,接下来就看我的。”
胡义还沉浸在居然有弟子对他这个长老如此的大不敬,他打算走过去好好的教训那个弟子一番。
司鲤就按照白苏教的激活了记录玉牌,对准那边走过来表情阴沉的胡义,在心里默数。
【根据我的计算,还有,五,四,三,二,一】
修仙者的视力自然的非常好的,胡义早就看见了司鲤的动作,但是他现在被这一系列的事情搅合着已经忘记了脑子,只是觉得司鲤还有白苏只是为了好笑的同门之情出头罢了。
真的是好笑,没有任何凭证就做这种出头鸟的事情,已经是愚蠢了。
胡义刚刚露出一身讥讽的笑容,耳边的倒计时恰好就数到了最后一个,伴随着那个声音一起落下的,还有一声。
“撕拉——”
他感觉自己下半身透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