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跟上去,突然发生地震。
吓的甄士隐大叫一声,定睛一看,原来做了个梦。
醒来后梦忘了一大半,看了看窗外,外面大太阳,晃的眼花。
就在这时,奶妈抱着英莲走到书房。
士隐见女儿长的和一团雪人一样,看着就想亲一口,忍不住抱在了怀里。
闲着无事,就带着女儿来到街上闲逛。
逛了一会,正回家时,突然看到一僧一道。
两人衣衫不整,看起来疯疯癫癫,来到他的门前,看到士隐抱着英莲。
和尚大哭起来,说:“施主,你把倒霉货,抱在怀内干什么,因为她,你家都散了。”
士隐听了,以为碰到了疯子,也不理睬。
和尚继续说:“给我吧,给我保你全家平安。”
士隐不想和疯子纠缠,抱着女儿转身想回到家中。
那和尚指着他大笑,口内念了四句言词。
“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士隐一听,心想这和尚有水平啊,能做出这首诗的和尚不是凡人。
就想回去问个明白。
道士对和尚说:“在这分开吧,各干各的,劫难过后,北邙会合,去警幻那交差。”
说完二人就不见了,甄士隐心中有些后悔,感觉自己和高人失之交臂。
士隐正后悔着,看到隔壁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书生走了过来。
这人叫贾化,字时飞,都称呼他叫贾雨村。
这贾雨村原是胡州人,出身大户,到他这一辈,家里败了,只剩得他一个人。
觉得在家没有出路,就想进京考试做官,来这一年多了,钱花没了,就住在葫芦庙。
每天靠卖字为生,因为庙离士隐家近,二人也认识。
雨村见了士隐,陪笑道:“街上有什么热闹看,老先生靠着门不回去。”
士隐笑道:“没事,闺女哭闹,带他来转转,好久没见,来家里聊聊。”
二人进了大厅,没说两句,下人来报:“严老爷来了。”
士隐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雨村忙起身回道:“没事,我经常来你家,都是熟人,不会介意。”
士隐走后,雨村一个人无聊,在房间拿了本书看着解闷。
突然听到窗外有女子咳嗽声,雨村到窗外一看,原来是一个丫鬟,在那里采花。
这丫鬟不漂亮,但有几分姿色。
雨村是个单身小伙子,五分漂亮的女人也看成十分。
穷酸嘛,都是色鬼。
那甄家丫鬟采了花,正要离开,抬头见窗内有人。
看那人穿的虽穷,但也是一个壮小伙。
丫鬟转身回避,心想:“这人生的高大威猛,但看起来又穷,出现在书房,就是主人常说的什么贾雨村了。”
“主人想帮他,又怕伤了对方自尊,说他不是普通人,将来会发达的。”
这样想着,心中好奇,又回头看了两眼。
雨村见她回头看自己,觉得这女子对自己有意思。
心中狂喜,觉得这女子眼光不错,自己这么穷了,还对自己还多看两眼。
证明对方是个有眼光的。
正胡思乱想。
这时,贾家仆童进来。
雨村打听得前面客人要在贾家吃饭,自己身份不配。
留下来也没意思,就从小道溜出去了。
士隐待完客人,知道雨村走了,也没邀请。
但他总是惦记这事。
这天是中秋佳节。士隐摆好了家宴。
又在书房摆了一桌。亲自去请雨村。
雨村自那日见过甄家丫鬟看了他两次,便惦记上了。
中秋的月亮又大又圆,自己佳节却过的孤零零的。
他又想女人了。
心中感叹,忍不住赋诗一首。
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楼。
雨村吟了这一首,想到自己又穷又没事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又吟诗一首。
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恰好甄士隐走了过来,
说道:“雨村你是个有理想的!”
雨村忙笑道:“这句子不是我写的,老先生来这有什么事?”
士隐笑道:“今夜中秋,你一个人,我也少个喝酒的,一起喝两杯。”
雨村听了,心中很高兴。
二人一起来到了甄家书房。
二人喝酒聊天,越喝越兴致越高,加上街上过节气氛浓郁。
雨村的诗瘾又勾搭上了,为了卖弄自己的才华。
对着月亮又吟了一首。
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士隐听了,大叫:“我早就看出你有出息,将来必定发达,我看人没错。”
他亲自给雨村斟酒。
雨村一饮而尽,说道:“不是我吹牛,我的才华足够当官了。”
“可惜没有钱,想去首都混个官职,连路费都没有,卖字的钱只够自己吃饭。”
士隐说道:“你怎么不早说,我早就等你开口呢,本想资助你,怕伤了你自尊。”
“既然你开了口,那还等什么,明年考试,路费我包了。”
喊来仆童和自己进屋,拿了五十两白银和两件厚衣服。
送给雨村道:“十九日是个好日子,老弟可不能再等了,明年考中后到时再见,咱俩再喝。”
雨村收了银衣,谢了一句,脸上没有半点伤自尊的神情。
两人喝到晚上一点,酒宴才散。
因为昨晚喝的太多,士隐睡到十一二点才醒。
想到昨晚的事情,感觉自己事情做的不够圆满。
首都自己也有熟人,若是雨村到了首都,没住的地方,可以投靠自己的朋友。
派人去隔壁请雨村。
过了一会,下人回报。
庙里的和尚说,雨村喝完酒就走了,留下话捎给士隐,说他不在乎是不是吉日,做事为先,来不及先告辞了。
士隐听了,觉得雨村不辞而别。
做的有些不厚道。
又过了几个月,日子到了元宵节。
街上又是热闹非凡,士隐命家丁霍启抱了英莲去看花灯,
半夜中,霍启因要小解,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
待他小解完了,从厕所出来,发现孩子丢了。
急得霍启寻了半夜,到天明也没找到。
那霍启知道自己犯错,不敢回来见主人,逃往他乡去了。
……
几位江柠的粉丝看到这里,忍不住吐槽。
“看了开头,我以为写的玄幻呢,石头上刻着成仙秘法,和尚道士带到尘世后,被一个有缘者得去,炼就一身功夫。”
“是啊,本来好好的开头,又奇又幻,笔锋一转,变成民间叙事了。”
“我猜是江柠没有办法,题材是古言,只有这样写,才能贴近题材。”
“我怎么感觉写偏了,不写石头的事,东写一头,西写一头,是不是写的有些散了。”
“我觉得也是,空空那没必要写那么多吗。”
“感觉江柠的风格和以前不一样了,水平提高了不少。”
“我也觉得,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
此时的江柠写到这里,打开快乐水,喝了一口。
今天他打算写两章,两万来字。
若是平时,这是个小任务。
但是系统限制了他的发挥。
要想还原《红楼梦》原文,只能写一句,脑海中才会出现下一句的文字。
不似如以前写作那样,手比脑快,不带脑子噼里啪啦的码字。
写的每一字每一句速度和普通人一样。
不过因为身体得到了强化。
又不用思考,所以今天写两够两章没有一点问题。
不过写完恐怕到晚上了。
……
士隐夫妇,见女儿一夜不归,急忙派人去找。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夫妻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如今丢了,二人如去掉了半条病。
士隐夫妇因为这件事,双双病倒。
三月十五这天,葫芦庙中炸供,那些和尚因为不小心,油锅烧到窗纸。
导致发生了大火。
葫芦庙附近的房子都是木头做的,这一火起,整条街都烧了。
烧了一夜,士隐家也烧成一团灰烬。
屋漏偏逢连夜雨。
城里没房可以住,夫妻只好搬到乡下。偏偏这两年天时不好。
粮食不收,穷人没饭吃,偷的抢的,官兵抓贼的。
乱的很,生活在乡下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士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将田宅卖了,带着媳妇和两丫鬟投他丈人家。
岳丈名叫封肃,如州人,虽是个农民,家中还有些资产,日子过的不错。
看到女婿混的这般惨样,就有些看不起。
不过士隐刚变卖家财,手里还有钱。
他把钱全给了给了老丈人。
托他买些房地,以供以后家用。
封肃半哄半赚,给了他一些次品的田和不好的房子。
士隐自认为是文化人,对这里的道道也不是很懂。
勉强支持了一二年,越过越穷。
因为没了银子,封肃每见他面,就说些不中听的话。
还在人前人后抱怨他们好吃懒做。
士隐知道投错了人,心中后悔,但也来不及了。
再加上失了爱女,家又没了,钱没了,又寄人篱下,越想越气,就有些不想活了。
这日他拄着拐杖上街散心,看到一个道人,疯疯癫癫,口中吟道。
神仙好,名利忘不了。任你权高位又重,一杯黄士给埋了,
神仙好,财宝忘不了,生时只恨赚太少,死了一分也花不了。
神仙好,老婆忘不了,天天都说我爱你,死后跟别人跑掉了。
神仙好,后代忘不了。爹妈给孩的爱多,孝顺子孙都绝了。
士隐听了,迎上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了了的。”
那道人笑道:”我唱的是首《好了歌》,你能听出好和了,还算个明白人。
士隐本就聪明,陡然想起自己做的梦。
这道人分明就是自己做梦梦到的人。
瞬间,心中早已彻悟。
说道:”我给你的《好了歌》作个解注怎么样?“
道人笑道:”你解下看看。”
士隐说道:“蜘丝缠床,曾是舞乐场。坟头灰扬,当年酒杯晃。空空的大堂,破烂的纱窗,人很美,花但香,白头变成了霜。昨天哭坟寻欲死,今朝红烛发亮光。新人胜旧人,白骨映鸳鸯。银行卡,钞票墙,突然讨饭人诽谤。刚笑别人过的差,轮到自己又遭殃。教育好,长大也许住牢房,选佳婿,天天留恋烟花巷。今日宾上客,来日手镣抗。昨日有饭喜,来日嫌宴长。你戏落幕我上场,乱哄哄好荒唐。到头来都是给别人打工缝衣裳。(如照原诗,机器判断抄袭)
那道人拍手道:“解的不错,下次别解了,你悟了。”
士隐也不回家,与那道士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