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远的喊声。
夏微微咬着嘴唇假装听不到,拉着沈研一直走。
没想到盛远竟然追了上来,双手插兜,超到夏微微前面,面对着她双手插进裤兜倒着走。
一副嫌弃的语气和表情,“啧啧啧,又凶又丑!”
“你说谁丑?给我站住!”
夏微微气的指着逃开的盛远,气的直跺脚。
沈研摇摇头,笑眯眯地拉住她,“好啦,不生气,拍卖会马上开始啦!”
夏微微不服气地靠在沈研肩上进到内场。
盛铭不放心,马上跟上去,牵着她手,带她进了独立的vip包间。
包间正对着拍卖台的那一面的敞开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拍品,听到拍卖师的报价。跟其他散客隔开。
沈研坐下,夏微微挨着她,不停跟她说话。盛铭被老婆晾在一边,黑着脸。
“夏微微,回你的位置去!”
夏微微抬头看盛铭脸色,没敢犟嘴,乖乖站起来点头,“哦!知道了。”
沈研瞄了一眼丈夫,正要伸手拉夏微微,被盛铭抢先握住手。
夏微微撅着嘴巴,不情愿的出去。
沈研拍拍盛铭的手,嗔怪,“干嘛非要赶微微走,这儿这么宽敞!”
“那她也不许在这儿,我想跟你单独待会儿!”
盛铭搂住沈研肩膀,现在是一脸开心。
沈研笑呵呵地端起面前的水杯喝水,随口嘀咕一句,“天天在一起不腻吗?”
“不腻啊!”
盛铭的反应很大,低头捧住沈研的脸,“老婆,你觉得腻?”
“嗯,腻!”沈研故意逗他。
盛铭正要找她麻烦,拍卖会宣布开始。
拍品都是世界级名画,对于沈研这种画家简直就是视觉盛宴。
从第一件拍品上拍时,沈研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高清巨幕,痴迷地欣赏画的每个细节。
只有现场谁参与叫价,谁拍到拍品,她完全没关注。
耳朵和脑子自动屏蔽外界的一切。
直到拍卖师宣布最后一件拍品很特别时,沈研的脑子才清醒过来,意识到拍卖会已经快结束。
对于这压轴的最后一件拍品更加期待。
“阿铭,你给的拍卖图册不是只有十件拍品,第十一件是什么?”沈研终于肯把目光从大屏幕上移开,扭头问盛铭。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
盛铭的表情和眼神淡定从容,又透着股子神秘。
这个时候,拍卖师指着刚刚送上台的拍品,介绍道,“这件画作出自一位青年画家之手,画作拥有者很多年前无意中所得,今天愿意把画拿出来拍卖,大家请看!”
“奇怪,拍卖师介绍压轴画作时一点都不上心,好像很不看好它!”沈研盯着巨型显示屏嘀咕。
盛铭笑道,“那是他不懂这幅画的价值!”
“很温暖珍贵吗?”沈研更加感兴趣,身体坐的挺直。
盛铭突然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对,比之前任何一幅都珍贵!”
说话间,拍场传来一阵唏嘘声,大概是期望值太高,发出的失望之声。
沈研转头一看,巨幕上的那幅画让她顿时石化。
接着捂住嘴巴。
这幅画笔法稚嫩,色彩搭配奇奇怪怪,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干了的水渍。
可沈研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这是她十三岁那年第一次给妈妈画的肖像。
当时挂在之前的老房子,后来有一次家里漏水,画被打湿,放在阳台晾,再后来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怎么会在这儿?”沈研喃喃自语。
接下来,镜头给画作落款来了个特写,拍卖师说道,“这幅画是着名青年画家沈研小姐在十三岁那年创作,画的原型是沈小姐的母亲,可以说是件非常有意义的拍品!起拍价一百万元!”
这下刚才唏嘘的那些人马上反应过来,这画本身质量不高,但却是画家成名前的画作。
以沈研现在在画坛的知名度,这画一百万不算贵。
没等其他人出价,盛铭直接举牌,“一千万!”
全场哗然!
这画撑死就是那个一百万的价。
最多溢价百分之十。
一千万,疯了吧!
连沈研都无比震惊地转过头看向盛铭。
拍卖师按惯例询问,“还有没有出价的?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
“一千五百万!”这时拍场右后方有个低沉的男声传了过来。
沈研一惊,握紧双手。
这声音她不要太熟,又是顾燕森。
盛铭显然也知道是他,他没像前面那样翻倍加价。
只是示意薛樊加价两百万。跟他掐只能便宜那个狡猾的画作拥有者。
然后拨通时维的号码,说了两句话挂掉。
很快,沈研看到顾燕森起身接电话离开。
顾氏集团现在已经在试图东山再起,顾燕森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区区一千多万买幅画,不算什么。
他放弃叫价,画自然落入盛铭手中。
一千七百万成交,加佣金,近两千万。
沈研盯着一脸宠溺地盛铭,“你怎么知道这幅画的?我记得好像被当废品卖了……”
盛铭摸摸她头,帮她擦干眼泪,不直接回答问题。
“这画对你来说很有意义,是你妈妈唯一一幅肖像,还是你亲手画的,应该永远留在你身边!”
“嗯嗯!”沈研感动地再次落泪,“可是你是怎么找到的?”
已经丢了那么多年,不可能还找的到。但确实被找到。
沈研百思不得其解。
盛铭卖个关子,端起特水喂沈研,“来,先喝口水,马上告诉你!”
“哦,好!”
沈研乖巧地张嘴喝水,急的催促他,“好了,你快说,到底在哪儿找到的?”
“不是我找到的画,是画自己找到的我!”
盛铭的话让沈研更加是一头雾水,“画……怎么会主动找你?而且顾燕森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盛铭见沈研急着一脑门汗,马上不再逗她,“别着急,听我说,是画的主人主动找的我!”
“画的主人?当初画不是已经被我妈妈错当成废品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