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赋转了几圈,实在是连鱼都没有见到一条,就又回到了家中。
白幕杨此刻正端坐着看书,前些日子,夫子已经将所有常见的字教给了他,如今他一个人看话本是毫无压力,字写的也是比最开始那会好上了很多。
程赋开了门,冷风就迅速窜了进来,惹得白幕杨打了个喷嚏。
程赋吓了一跳,他生怕白幕杨此刻生病,毕竟冬日若是染上风寒,最是折磨人,难好不说还容易复发。
他立即关紧门,将身上还带着冷气的衣服脱下,靠近火炉暖了一会,感觉身上暖起来了,才走到白幕杨身边坐下。
白幕杨在看话本,讲的就是写家常琐事,爱恨情仇,当时上课用的经书他已熟读,好在他买经书时,也顺带买了好几本话本,如今正好用来解闷。
程赋低头凑过去,把下巴搁在白幕杨肩膀上,一起看着话本。
两人看了会话本,实在是无事做,两人就换了里衣,躺到了床上。
程赋抱着白幕杨,他体热,原本在冬日,他是不怕的,但白幕杨就不一样了,缺少元气,身体自然没有程赋的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见天色渐晚,白幕杨才起身换了衣服去做饭。
程赋就跟在后头,不给白幕杨碰冷水。
整个过程下来,白幕杨不仅不冷,甚至还有些热。
今天做的是鸡蛋豆腐汤,那豆腐是趁着没下雪的时候买的,一下雪就给冻住了,如今化了冻还能吃上,鸡蛋是院里那几只鸡下的,如今那些鸡已经彻底长大,纷纷开始下蛋了,那兔子更是被白幕杨喂得肥硕,如今几只兔子团在一起根本不怕冷。
吃完饭,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白幕杨抓着程赋的袖子晃了晃,表示想洗洗澡。
冬日洗澡是最难的,不做好保暖容易染上风寒不说,要保持水不冷掉也是一大难事,把水烧开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冬天,只要不是富裕人家,基本上都是很久才洗一次澡。
但白幕杨觉得不洗澡身上有些难受,所以才恳求程赋帮他烧水。
最开始程赋选择把水烧开了就端到屋内擦洗,想要泡澡只能等到天气再暖一些才行。
后面端来端去太麻烦了,白幕杨就提议在厨房里先放个浴桶,厨房又正好有烧土炕,用来煮水洗澡会方便得多。
程赋烧起了水,因为有两个土炕,所以烧的会快很多,烧个两次,就足够给白幕杨泡澡的了。
但因为冬天水会凉的更快,所以白幕杨泡澡的时候程赋不会出去,会在一旁继续烧着。
最开始白幕杨有些放不开,虽然是自己的夫君,但在一旁看着自己洗澡的话还是有些害羞的。
但是洗了几次后,便也接受了。
甚至还会帮还在泡澡的程赋烧水,加水,偶尔还过去帮他搓搓背。
两人轮换泡了个澡,就回到房里休息了。
两人在被窝里抱在一块,刚洗完澡,程赋本就暖和的身体更加炽热了,而手脚冰凉的白幕杨就很喜欢把手放在程赋的胸膛,脚缩起来贴到程赋的腿上,每次都能把他冰的发出“嘶——”一声。
白幕杨紧紧抱着他,时不时还动两下,蹭一蹭。
不可避免的,许久未开荤的程赋再次起立,并散发出更加炽热的温度。
白幕杨感受到了,有些脸红,其实基本上只要两人贴一块,程赋就会这样,但自从上次后便不再碰他了,也不知道忍了有多久。
程赋不敢动,怕继续引火上身,而怀里的白幕杨却蹭了蹭。
程赋僵住身子,沉声道:“乖,不要动了,你身子还没养好,我都快憋不住了。”
白幕杨闻言,脸上更红了,他从被子里钻出来,问道:“那…那就我帮你弄吧,总憋着也不行……”
程赋低哑的声音在房内回响:“你想怎么帮我弄?”
白幕杨又钻回了被子,顺着他一路向下。
他这么做是第一次,不甚熟练,磕磕绊绊,但好在这也足够了
程赋却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是真的想不到自己那容易害羞又娇软的小妻子居然还会…会这些?
过程还算顺利,但还是有些难受。
程赋抬起手遮了遮眼睛,震惊到无法言语。
白幕杨只觉得脸都是酸的。
他钻出被窝,红着一张脸,哑着嗓子说道:“夫君,想喝水……”
程赋立即起身,烧了水,还特意放到屋外,没过多久就温了下来,立即进屋给还在床上的白幕杨喂了水。
白幕杨多喝了几口,喝的有些急,有些水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里。
水是温的,所以白幕杨不由得多喝了些。
程赋这才反应过来,道:“你这是…”
白幕杨抬头,那张小脸上都是红晕,然后他定定的看着程赋点了点头。
那张小脸白皙的皮肤里透着红,面颊更是红的如同用了胭脂一般,眼里含着泪,这副脆生生的模样看的程赋浑身发热。
但他还是压制着,怕伤了白幕杨的身,最后抱着白幕杨沉沉睡去。
再醒来天已大亮,程赋起床烧了水洗漱,见屋外阳光正好,雪也只到脚脖子,于是决定带着白幕杨去镇上看看。
两人收拾好,就出门去镇上了。
即便是冬日,镇上也依旧热闹,这么冷的冬日,最受欢迎的便是些暖乎乎的汤汤水水。
程赋带着白幕杨找到上次吃过的馄饨摊坐下,要了两碗馄饨,两人吃的正香,就听到隔壁桌两位婶子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那其中有个婶子手舞足蹈,脸上兴奋的都是红晕,讲的开心的不行。
还能隐隐约约听出一些词,什么“小妾”,“正妻”,“流产”,“陈府”这类的。
程赋听到“陈府”这两个字就来了兴趣,于是给那桌婶子点了两碗馄饨,带着白幕杨端着碗便坐了过去。
“婶子是在说什么,可否讲给小子听听。”
两位婶子看着摆在面前热乎乎的馄饨,最开始是防备,接着立即换上了亲切的面孔。
那位手舞足蹈的婶子立刻开口道:“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你可知那陈家小公子没多久前娶的那小妾?上个月据说怀了孕呢!前些日子那陈老爷给陈小公子找了个正妻,才嫁进去没几天,那小妾就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