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赋并没有看向那些侍女,只是对着他们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笑意走向了白幕扬。
在他并没有注意的角落里,队伍的最末尾,一位面容姣好的侍女悄悄红了脸。
“夫郎,为夫回来了。”
程赋也看到了那些新面孔,他也知道最近白幕扬想要自己找奴婢的心思,白幕扬管家还没两年,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比较跃跃欲试,自己也纵容了他,毕竟他还要管着家里未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关于这次的选奴婢,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让他这个府里的大夫郎出面,亲自到外面选,而是有由府内专门的婆子去,但自己也不好败了他的兴致,所以随着他去了。
但是这些新人他还需要好好的观察一番,平时他回家也不会喊夫郎,而是喊他的名字或者是小名,但是在新奴婢面前还是要立立威严的。
他现在双手背在身后,身后跟着淞哲,还有一众侍卫,看着确实唬人。
白幕扬闻言,疑惑的歪了歪头,不知道为何今日程赋会这么正经。
平时这家伙也不会这么说话,虽然疑惑,但他还是顺着台阶下来了。
“夫君,今日怎么回的这么早。”
白幕扬笑了笑,他今日穿的是灰蓝色的衣服,是已经嫁了人的哥儿常穿的颜色,头上戴着水墨丹青的玉发簪,手上还是那只油绿的镯子,身上的装饰品并不多,但都能看出夫家对他的看重。
光是他头上的那只水墨丹青,就价值不菲,更别提他身上的灰蓝色绸缎,丝滑透气,摸着柔顺又舒适,是当下京城内最好布料制作而成。
这个布料和宫里娘娘们用的布料也是相差无几了。
他缓缓走下了台阶,去迎接程赋。
“今天没什么事,就想着早点回来陪陪你。”
程赋伸手,将白幕扬揽了过来。
“你去东市场了?”
“嗯,我去买了几名侍女,我们府上不是还缺少一些打扫的侍女,我去了一趟东市场,看了几圈才买的。”
说完,白幕扬仰起头,眼里满是星星,满眼写着快夸夸我。
程赋看着他一副要夸夸的样子,立即捧场的说道:“好,我看着也不错,夫郎有心了。”
白幕扬闻言,顿时满意的笑了。
他一笑,周围的婢女们都脸红了起来,无他,白幕扬实在是好看,即便是女人也喜欢的那种。
随后,分配任务的事情就交给了伊沅,程赋立即拉着白幕扬回房去了,还遣散了下人。
婢女们都相视一笑,都知道大人这是准备和夫郎亲热了,也都自觉的走出了院子外,各自干活去了。
伊沅带着婢女们走了一圈程府,因为才刚建没两年,这里面的物品都非常的新,再加上婢女不是很多,所以只能让伊沅分别讲解他们的任务。
然后还说明了每日几时起床干活,饭点是什么时候,每个月的月银有多少,轮班时间,休假时间,以及府内的注意事项等等。
等一众婢女们分配完了任务,伊沅又带着他们来到了他们的房间,让他们自己分床睡,然后又让人送来了婢女的服饰,接着又让府内的嬷嬷们给他们上几日的课程。
婢女们见到宽阔的房间都震惊了,虽然不是单间,但是房间很大,而且装横也没有太过简单,像一些纱帐什么的都有,房间外靠着的是他们专用的澡堂,里面还会有专门的澡胰子,每个月每人分发一块儿,衣服是一年四套,两套春,两套冬。
冬季还会在另外分发厚衣服,而且他们躺的床还是炕,冬季只要拿些柴进去烧就能暖很久,就连被子也不是薄被,而是塞满了棉花的厚被子,全都是新的,并非别人用过的。
他们每个人的床尾还会有一个小匣子,上面带着锁,会插着一把钥匙,用来保管每个人的私人物品。
婢女们大多是乡下孩子,因为家里缺钱才将他们卖给了人贩子,但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家道中落的,他们见到这个环境也不由得一惊,毕竟愿意给婢女一张厚被子都是难得的了,更何况东西还挺齐全,而且每个月的月银也不少。
许多府中的婢女是没有休息的,一年也就是那么几天的假期,程府内一个月有两天,要是不想也可以攒起来。
过年还能回家,就是需要提前和伊沅说,伊沅现在暂时担任着管家的工作。
伊沅交代完以后,就走了,还和他们说一会儿便是晚饭的时间,他们吃的要比主子晚一些,但饭菜绝对不差,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就等着开饭。
等伊沅一走,婢女们便欢呼着开始挑选床位。
随后便开始互相介绍自己,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现在叫的名字往后面会被掩埋。
入了府,会取新的名字,这是每一个奴婢的共识。
趁着他们还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他们大胆的将自己原本的姓名告诉了今日才会聚到一起的人。
“俺叫二丫,俺是山里滴。”
“我叫来娣,嘿嘿。”
“我叫思梅,我睡你旁边吧,我晚上睡觉不安稳,我靠着墙会好些。”
婢女们都是开开心心的选好了床位,随后便开始收拾东西,他们现在都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个盒子自然是用不到,但是他们要将钥匙藏好。
很快便到了饭点,过了今日后,他们便接受了接连好几日的教导。
程赋带着白幕扬回了房里,一进门就开始手脚不老实的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白幕扬浑身一颤,不自觉的开始腿软。
“羊羊,你穿这个颜色好好看,以后只穿给我看,好不好。”
程赋贴在他的耳垂上咬了咬,喘着粗气说道。
“你……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正经!”
如今程赋都快二十四了,自己也二十三岁了,他还是那么的……猴急。
但是现在的程赋太了解他的身子了,他现在只能扭着身子,试图避开他的动作。
“哎呀,你起开,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正经,原来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