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打个屁啊。
而赵玉那边,却是一点都不客气。
大明水军经过赵玉疯狂砸钱,如今可谓是雄风初现。
都不用全部出动,水师主将只带了二十艘战船便朝着琉球进发了。
主打一个速战速决。
必须在西南全面开战前拿下琉球。
张元范一边投腾船只,一边收拢训练逃兵,顺便开始探听南明水军的消息。
然而,大明对于海上的消息封锁,实在是太严密了。
一点消息没打探到不说,就连收拢起来的那三十几艘小船,也有大半是不能用的。
狗贼们为了省木料,船壁薄的跟纸一样。
一拳一个窟窿,然而更让他崩溃的还是这帮驻扎的水师和收拢的逃兵。
一群老弱病残,全军两万多人,年轻力壮的,一共就挑出五千人。
就这五千人,还有两千多是他从大都带过来的。
张元范简直要疯掉了。
水师之糜烂,全然已经超过了张元范的预料。
南方失陷不过三四年的时间,大元不可一世的水军,竟然就彻底消亡了。
这简直就像个笑话。
要船没船,要人没人,打个屁的仗。
张元范火速写好了奏折,送往大都。
而就在他焦急的等待朝廷支援的时候。
大明的水军已然在闽西海岸集结了。
赵玉并没有来,反而是周匪这个军部大佬亲自来了。,
这是军部新水师建立以来的第一次正式露面,是龙是虫在此一举。
要知道大明财政收入有限,赵玉优先倾斜水军,其他部门并非没有想法。
若是此战不利,不仅是水军要吃瓜落,就连周匪这个军部首脑也绝对讨不了好。
如今一些企图恢复宋朝制的文官,已经开始露出了想插手军权的意图。
就算有赵玉的一力镇压,水军自己也是要争气的。
要是这一仗打的不够漂亮,不仅是打了军部自己的脸,更是打了赵玉的脸。
而周匪,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大帅!”
文全站在周匪面前,显然也是有些激动的。
“本帅此次随军只为监察。”
周匪严肃冷厉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肃道:
“本帅虽总领军事,但并未打过水战,不会干涉你的想法, 文将军还是说说你的计划吧!”
文全吸了一口气,飞快开口道:“大帅,琉球岛上的防御情况,我军已经完全摸清了。”
“目前来说,岛上并没有成建制可抵抗我新海军的战船,只有两万在水军,主要是两广和闽南逃军,以及原本的守军,说是两万人,可实际上有一站之力的青壮连一半都不到,多是老弱病残。而且岛上部分逃兵投降经验丰富,一旦我军登岛,敌军是绝对无法死守抵抗。”
“末将今日观察天象,明日入夜晴朗无风,从港口到琉球的海道一路顺流顺风,我军完全可以趁夜突袭。末将算过了,我军的炮火射程,完全可以覆盖敌军港口范围,战船完全可以分成三路,三个方向同时突进,一举拿下琉球。”
周匪点点头,看得出来,文全确实是有点东西的。
起码会看风向洋流这一点,就让周匪十分满意。
更多的他并不打算插手,反正我军火力凶猛,大不了一路炮轰过去。
“水师如今训练的如何了?”
周匪继续问道。
“我们的水师选拔出来的士兵全都是熟识水性的好手,也都有过出海经验。”
文全眉眼得意,“就是如今的新战船船坚炮厉,射程也远了很多,以往的阵型完全发挥不出这战船的优势,如今的阵型全都是重新训练的。”
周匪点头,“那就立军令状吧,七天之内,务必拿下琉球。”
文全却倏然起身抱拳道:“末将只要三天!”
三天?
不只是周匪,就连周匪的副将也是吃了一惊:“文将军,这可不是开玩笑,是要立军令状的!”
周匪也是冷眉肃目,“当年大元打琉球可是整整打了半年时间。”
文全摇了摇头:“不一样,当时和大元对战的宋军,虽然陆战不太行,但由于大宋海贸繁盛,且后期驻守琉球的水军全都是琉球大族自己花钱养的,就连西洋海盗都不敢冒犯,大元打琉球那一战付出了极大的伤亡,才在半年内攻下琉球。”
“可如今琉球上的大元水师, 连当时宋军的指甲盖都比不上,又如何能比得过我大明水师的巍峨战船。”
周匪看他侃侃而谈,显然也是读过史书,学过兵法的,自然更加满意。
\"看来是本帅高估了大元的水师,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来吧。“
“本帅在此静候佳音。”
说完,便让其退下,开始研究西南方向递来的战报。
他来此,除了盯着水师之外,更重要的就是随时准备接手西南军队。
阮墨清的身份,他们这些高层元老,基本都知道。
虽说西南军中有赵大刚盯着,可毕竟事关大明继承人的父亲,若是阮墨清乖乖赴死还好,一旦他临阵倒戈,对于西南战局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他实在不明白主上是怎么想的,为啥不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非要给阮墨清洗白。
但既然主上做了决定,那他要做的就是让事情万无一失。
一旦西南出事,他身处闽西,也可快速做出反应。
好在目前收到的战报都是一切正常。
那阮墨清也是条汉子,据前线赵大刚传回的消息,阮墨清身为大军副将,每每身先士卒,悍不畏死。
几场仗下来,竟然获得了不少士兵的拥护和认可。
这让赵大刚有些焦急,但没有命令,又不敢擅自行动。
只能传信给周匪做主。
看着赵大刚传来的战报,周匪脸色漆黑。
“狗日的赵大刚,看着憨厚老实,实则一肚子坏水,甩的一手好锅。”
周匪捏着战报骂骂咧咧了半天,索性给赵玉递了个折子。
要如何处理,还是让主上自己拿主意吧。
怎么说也是赵玉自己的家事,这种事他们可不敢瞎掺和。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他们擅做主张,被以后的小主子知道了可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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