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唯一醒过来,御枭寒已经不在了。
床头柜上放着新衣服和鞋子,旁边的餐桌上的早餐还冒着热气。
席唯一洗漱好,吃了早餐,才离开了酒店。
楼下的车里,御枭寒看到席唯一离开了,他才启动车子。
厉少天躺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御枭寒,你现在好像一个嫖客啊。”
御枭寒冷冷的刮了厉少天一眼。
萧爵神补刀,“他不是嫖客,他是被嫖的那个。”
御枭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厉少天反应过来萧爵的意思,笑的捶胸顿足的。
“还真是,毕竟嫖客才不会考虑尴尬不尴尬的问题,爽了就行。只有被嫖的那个会偷偷摸摸的走掉。”
不过御枭寒更甚,因为他还贴心的考虑人家的心情和衣食住行了。
担心席唯一醒过来难以面对又当鸵鸟,就自己当了拔掉无情的那个渣男。
担心席唯一没衣服鞋子穿,大清早的让他和萧爵,一个去买衣服,一个去买鞋子。
他自己,则去买了丰盛的早餐。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嫖客啊?
“尽快把席深和一一的dna亲缘鉴定给我做出来。”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数了,不是吗?”
“我不需要。”
可席唯一需要。
“行。”萧爵把打哈欠的手势改成了ok的手势。
“席唯一给我发了很多蝎子的相关资料,说是她爸爸最近的主攻,你们以前在基地的时候那个紫眼睛的男人养过蝎子吗?”
萧爵依旧在看那些席唯一发给他的照片,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蝎子?”厉少天皱眉说道,“我记得那基地的丛林里到处都是蝎子,如果病毒里有蝎子毒,你不会检测不出来的不是吗?”
毕竟,蝎子很常见啊!
“我也纳闷儿这个问题,可席安轩不至于是闲的无聊才去研究蝎子的吧?”
……
席唯一偷偷摸摸的回到家,猫着腰刚准备上楼,就被席安轩阴阳怪气的叫住了。
“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去找御枭寒了。”
席唯一转身看着席安轩,非常诚实。
“看来,我是低估你对他的感情了。”
席安轩说,“突然忘记,你们只是分开了,可你们现在还是夫妻。”
“爸爸……”
席唯一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席安轩说,“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寄去挽风别苑了。”
席唯一拳头握紧,嘴唇咬的死死的。
席安轩还在继续说着:“财产我们一分不要他的,净身出户。只要他赶紧签字就行。”
御枭寒回到挽风别苑,就收到了离婚协议。
林南战战兢兢的,但是又忍不住去看御枭寒的脸色。
还好,没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御枭寒只是随手把离婚协议丢进了垃圾桶里,他甚至还去踩了一脚。
回到卧室,御枭寒就拨通了席唯一的电话。
席唯一正躺在床上难过,看到御枭寒的来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在电话要结束的那一刻点了接听,闷闷的说了一句,“喂。”
御枭寒:“老婆,你真要和我离婚?”
席唯一摇头,“我没有。”
御枭寒勾唇一笑,“我就说,我昨天晚上侍候了你一晚上,应该没白费吧。”
席唯一:“……”
“御枭寒,不开车会死吗?”
不过,这种时候听到他的声音,感觉emo的心情都不那么emo了。
御枭寒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昨天晚上可是你先开始的,而且你明明也很享受不是吗?”
“御、枭、寒……”
“老婆,这次别吃避孕药了。”
“我没……”
她没吃,她从来没有主动吃过那玩意儿。
这时,佣人端着一杯澄汁进来了。
“大小姐,这是老爷让我给你准备的澄汁。”
“放在哪儿吧,我一会儿喝。”
“可是……”
“可是我爸爸让你看着我喝完才可以离开是吗?”
佣人赶紧点点头。
席唯一立刻拿起那杯澄汁喝了下去,然后指着门口,佣人看到席唯一生气了,立刻跑了出去。
下一秒,席唯一立刻跑去洗手间把刚喝的澄汁全吐了出来。
“对不起……”
电话没挂断,御枭寒道歉的声音从席唯一的手机里传了出来。
“你干嘛对我道歉?”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她对不起御枭寒。
他是指避孕药的事情吗?可那是她自己故意引导他的。
该道歉的人是她。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昨天晚上运动量确实大了点,你累了,你今天就好好补觉吧。”
席唯一一口气堵在胸口。
她累是谁造成的啊?
恶狠狠的挂断电话,席唯一还真听话的去补觉了。
楼下,紫色眼睛的男人看着席安轩摇摇头,调侃道:“你还真是一个人才啊,给自己的女儿下避孕药,你不想当外公?”
席安轩瞪了他一眼,“我自己的家事,你少管。”
“我没管啊!”紫色眼睛的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澄汁。
“我从来不多管闲事的。这辈子唯一管的闲事就是救了时倾颜,结果还救了一个白眼狼。”
席安轩冷哼了一声,“说的你多好一样。真正救时倾颜的人是白曦,不是你。人家报恩白曦,怎么就白眼狼了?”
“一个大男人,心眼跟针尖儿一样小,你和宗政鹰有什么区别?”
“砰……”的一声,紫色眼睛的男人愤怒的把刚倒的澄汁连带杯子一起朝着席安轩砸了过去。
玻璃杯摔在地上砸的四分五裂,果汁更是溅的到处都是。
席唯一刚要睡觉,听到楼下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
“你拿我和宗政鹰比?席安轩,我给你脸了是吧?”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莫不是我戳到你的痛脚了?”席安轩扯了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果汁。
“宗政鹰杀妻杀女,禽兽不如,你拿我和他比?”紫色眼睛的男人拳头握紧,眸底是滔天的恨意。
“呵……”席安轩好笑,满目讽刺,“宗政鹰杀妻杀女是不假。他禽兽不如,他天理不容。可是你又好到哪去?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杀妻杀女的,你比谁都清楚。”
“白曦这辈子遇到你和宗政鹰,是她永远的劫难。”
“你们俩个,都是十足的魔鬼和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