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蛄蛊虫噬心,血液流动,白毛蜈蚣沿爬入,寄生墨漓的心脏,被银莲魅灵一口吞食…
异样感,胸口处暖暖的,同时她的耳边传来那熟悉,地狱恶鬼般的魔笑音。
“阿漓…阿漓…”
“炼狱的处境可不妙啊”。
“现在唯一能带你脱离苦楚的,就只有我”。
“你把你的心魂献祭给我,我帮你杀了那一帮杂碎如何?”
自知,心魂一旦粉碎,叶清漓将涅盘重生,而她便会永堕幽冥忘川,墨漓内心诚恳回应魅灵 。
“休想,心魂是我对我爷爷和清薇神君的爱,爱不能割舍”
墨漓不知仟蛄已被魅灵吞食,她倍受煎熬,苦等四个时辰蛊毒的发作,一心求救赎,能早点脱身极乐。
明眼的现实,思绪无望,却又极度的渴求,若这只是一场恶梦该有多好?
噔噔噔,四肢铁链作响,她盘腿打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忘却魅灵那勾人贪欲的魔音,静下暴动的情绪“悲鸣”。
无论如何,都要带那个吃人的恶魔一起下地狱,绝不能留她祸害人世。
心魂静,银莲魅灵沉眠…
炼狱里,四面八方,哄响着那凄冽悲鸣的哭音,纷涌传入墨漓的耳中,胆寒发竖。
她微微睁开眼睛,悄咪咪的看向,那正眼前方,正坐在太妃椅上酣睡的男人。
回想苑溪雨说得罪了魔君,就只能生不如死的活着,墨漓笃定等待她的,怕是只有那惨无人道的酷刑。
亲人被弑杀的真相,难等被折磨,死不瞑目,她萌生出逃跑的想法…
墨漓看着四肢束缚着的铁链,有她手腕粗,现,魔影鞭被人夺取,红蕊体虚还在修复本源魔精,沉眠中。
那能帮她的就只有…墨漓闭上眼睛,思绪暴动,强行逼醒魅灵。
“叶清漓,我跟你做个交易,只要你帮我,解开四脚镣,那我死之前,就把心魂献祭给你”。
这时正坐在太妃椅睡觉的男人,突然嗅到一股恶性的气味,苏醒了过来。
什么气源,这么魅性?还挺好闻,让人着迷的很!!
苑溪雨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子,带着疑惑,抬步走到了墨漓的身边。
他蹲下身子,动用兽灵的鼻子疯狂的在她身上嗅了嗅,只有小女孩的甜香,其他啥也没闻着,还在猜测是自己多心了嘛?
紧接着,噔的一声,原本束缚在墨漓四肢上的铁链莫名其妙的断裂开。
“太好了”欺骗成功。她欣喜,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就见那黑衣斗篷男人正当眼前。
墨漓当场惊慌住,完了!!
苑溪雨惊奇,唉?黄级的灵器就被她这么轻松的挣脱开了,这小废物莫不是在扮猪吃老虎么?
魔界的生存法则相当现实,残酷,他身为高层的老毒瘤,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
一点小鬼伎俩,找不痛快的,还想在他面前玩?那就让你好好的松松皮。
苑溪雨没了睡觉的心思,朝墨漓轻松戏味的说:“你不乖,那就别怪本灵尊对你下狠手了”随后他站起身子,打了响指。
这时哐的一声,石门打开,王麻子带着他的三个兄弟赶忙跑了进来,砰咚一声,跪在了地上,等候他们的主子发话。
苑溪雨身形一闪,再次慵懒的靠坐在太妃椅上,霸总姿态,条理清晰的下达命令。
“把墨漓身上的肥肉,全都给本灵尊用刀一片一片的刮下来,在用硝骨水涂遍她的全身,七十二鞭挞,小孩子嘛,就先这么简单的来”。
跪在地上的四个屠夫壮汉,一听面面相觑,大家都曾受恩于墨漓,割她的肉倒是于心不忍,但没办法主子的命难违。
王麻子率先站起身子,走到邢台桌上,挑选一番,不拿常用,有他一个胳膊长的屠宰刀,心软的拿起一把长相匕首的剜肉刀,快,还不会伤及骨头。
王麻子拿起三把剜肉刀递给了他的三个兄弟:“你们来割,我来绑住她,不让她乱动”。
三个屠夫兄弟当中的李大牛,摆了摆手不打算接,憨厚。
“小孩子的肉能有几片?两个人就够了,我跟老铁树去拿,止痛的硝骨水,随便活动活动筋骨,没肉包的骨头,估计三鞭子下去就打死了”。
王麻子轻叹一口气,心知李大牛跟老铁树是想划水,不愿对墨漓下辣手。随即他把手中的剜刀给自己的老兄弟春十溜。
同样心知恩惠,春十溜憨批的摇了摇头:“你来割肉,我来绑住她,我怕我一个手轻把她脑袋割下来”。
好家伙!!
王麻子握紧手中的剜刀,平常哥几个杀猪宰肉的,一个个抢的那是一个彪悍性的土匪。
现在,换头猪,愣是坏人,让他一个人来当呗?
没办法,碍于主子的面,虽于心不忍,但也只好自个来当坏人,王麻子无奈的点了点头。
眼见王麻子和他的,一壮汉屠夫兄弟现正一步步的逼近,墨漓本能害怕的,挪动着屁臀移步在地面向后退去。
“别,别,别过来…”
她恐惧的咽了咽口水。好歹她也是冥界的公主,身份压人三等,哪能被人当鸡宰了?
随即她朝着苑溪雨恐慌的,大声呼喝:“灵尊,我可是冥界的公主,魔君要对我动刑,怕是难容六界规制的和平法则吧?”
“得罪了魔君,除非你是六界的帝王,其他身份,都不好使”
苑溪雨不屑的笑欢,冥王消陨,冥界现万鬼无首,谁会注意到你一个女流辈的公主?
春十溜给予最后的尊重:“得罪了,公主殿下”随后他大步流星,走到了墨漓的面前,不给她退路。
主子的命令,得速战速决,不然该割肉的就是他了。
春十溜弯腰俯身,如擒小鸡般,一把拎住墨漓的小肉胳膊,将她提飞了起来,紧接着,走向那血腥残暴的屠宰场。
从前人称小霸王的墨漓,人见礼让三分,现倍受败名的屈辱,憋屈如丧门之犬一般无能为力。
只能像个小猪崽一样,乖乖的等待被人屠宰,切割。
春十溜将墨漓轻按放在了一张潮湿,冰凉的邢台桌上,不停歇,将她的四肢,扣系上蟒蛇粗的麻绳。
全都绑系紧后,他如猛兽般毫不留情的撕碎了,裹在她全身的衣物,露出那圆润肥胖的美肌体。
酷刑的凌迟,活割全身的肉,已是板上钉钉,心知躲不掉…
于是墨漓淡然的闭上了眼睛,一个泪水不滴,默不吭声的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心魂落寞:既不惧生死,何惧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