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血狱的老狐狸,谎言的欺骗在他们面前玩还愣了点。
哼…真是可笑!!
今天是什么日子,六界皆知,墨漓的身份若是乡野的丫头?
痴人说梦呢!!
乡野丫头,八辈子都不可能打得着,他们那凡尘人莫及,高不可攀的魔君尊上。
看破不说破,俩个圣医相视一笑,嘲讽墨漓演技的卑劣,小把戏。
“冲撞了吾主,凌迟处刑算是轻的,应该把你大卸八块,碎陨你的神魂泄愤才对”。
“黑魔,你听好了,无论你之前是何等的身份高越,进了血狱,你就是一条卑贱的哈巴狗”。
“按照你现在的身份等级,低人七等,最下等魔的规矩,出路不论,你是见到谁,都得跪下磕头”。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凡你不识礼数无跪,那你便会遭受,所有人的凌辱和践踏”他们的语气充满着轻蔑和不屑。
同身为仆人的他们,也曾受尽压高身份人的欺压,心中早已积攒了无数的委屈和愤怒。
现在有个落底云端,哪能错过,他们发泄心中的不满,耍一显威风的时刻。
墨漓喉咙有些发干,不自觉的咽动了两下口水。要想在这里苟活,就必须得跪服这里所有,比自己低下三等的人。
她的面子踩碎地无所谓,可这事关她冥界的脸面,做不到。
冥界公主跪服魔界的仆人,相当于她是借靠她冥界的势力,自甘堕落,奉魔界为主。
呵…无稽之谈!!
骨子里的傲气不能丢,先忍!!
“谢谢你们的善意提醒,我会铭记心中,以后出门在外,断不会再不守规矩,忘却下人七等的身份”。
墨漓的这一番客套话,让俩个圣医顿时摸不着头脑了。但凡身份尊贵者,都会特别的注重面子,高傲自大,绝不会轻势向人低头。
俩个圣医面面相觑,他们本心很想蹂躏墨漓,从而来吸引客流,让她在医馆里做招牌仆人狗,给人跪不离地,端茶送水。
招财梦破碎,二人不信,打算在试探一下…
听她的一言一行,他们估摸着墨漓的身份在外界,也就是高势一等的什么大户人家的纨绔小姐。
这时,俩个滑头的人精圣医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们偷偷的转过身,窃窃私语的说起悄悄话来。
“对了,蓝魔曾说,灵尊用了仟蛄助长了她的灵体,可我刚刚探寻她脉象的时候并未发现”。
“说来也奇怪,她的脉象看似平稳,可仔细一探,跟个死人的脉搏血魂速流没个俩样,我估摸着黑魔体内估计藏有什么大物”。
“不然,那蓝魔怎么会对她下这么大的手笔?”
“这样,趁着这一个时辰,魔兽林的使者黄魔没来之前,咱们先把她开肠破肚先,好好的研究一番”。
面色黝黑,阴险鱼泡眼的中年圣医,阴笑道:“黑魔脑袋可是值价一千啊,她死了无论是对我们,还是于梦琪而言都只有利,没有害啊”。
这时,墨漓趁机眼疾手快,赶忙捡起床单上的白色神化药丸,吞食下。
随着药物的吸收,血液极速流动,她的四肢开始逐渐能支撑起力来。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她悄咪咪的强行坐起身子,可奈何她的身体只剩下白骨骷髅架子,没个血肉力的支撑,起身的动作,就显的有些艰难和生硬。
麻子夫君,你可得撑住,等我啊!!
身体极度的虚弱,万难,额前布集细水汗珠,墨漓呼吸急促好不容易坐起身子,在她进下一步抬动腿骨时。
这时,突然间,空气中的灵力波动异常躁动,风声呼啸,轻抚过她的耳边,似乎在向她传递着某种信息。
她疑惑,懵圈,突然就听到一声低沉的柔弱男音:“阿漓…”每一字嘶哑,似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紧接着,墨漓的臀部下方闪现出一个巨大无底,黑色空洞的旋涡流。
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来夺她的命了?墨漓惊恐地大叫:“啊…救…”迅疾,咻的一声,旋涡闭合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等两个人精的圣医,笑眯眯的算计好一切后,扭转过身,就见墨漓凭空消失了。
飒然,笑容僵固,随即,他们警觉的环看四周,四处张望摸索,却怎么也没看到她的任何踪迹。
“这…跑了?”其中一个圣医呢喃自语,他面色苍白,筹谋的滴水不漏,现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闹着玩呢??
“一个骷髅架子,能跑多远?”另一个圣医火气瞬间被点燃,一个小丫头片子敢在他们的狐狸眼皮子底子耍滑头。
圣医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那黑魔的腿盖骨给她卸下来去”随即,他冲闪出医馆,埋没人群,四处翻找…
砰咚一声,墨漓正面坐地,莫名摔坐在了一个满地血水污渍,阴暗潮湿的密室里。
她骨头重砸击地面,顾不得叫痛,求生本能一心苟活,她小心谨慎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跟此前折磨她的地,没个俩样。
凌迟的酷刑,是她难忘一生的禁忌噩梦,蓦然,墨漓的心底涌起了一阵恐慌不安。
密室内,微弱的烛火摇曳着,照亮了阴暗的角落,在那微弱的光亮下。一堆白骨赫然映入眼帘显然已经死了很久。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怕,我有底牌”一般都是人怕吃人的恶魔,哪有吃人的恶魔怕人这一说。
这时,一阵刺耳的噪响,突然回响在她的耳边,紧接着是霹雳啪啦的巨响,是酷刑的鞭挞。
随即,墨漓就听到一个甜美的女音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和冷笑:“你的皮是自己剥,还是本尊来?”
俨然而生的恐惧感,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上竖起,那女人的声音熟悉到不能在熟悉,墨漓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逃!!
全身发不上力,她只能蠕动着身子趴在地面,匍匐前进,这时一声老者和蔼音刺入她的心魂。
“阿漓啊,老头子我一把老骨头快遭扛不住喽,临终前有两句话,想与你当面聊聊啊”。
是他…仙翁老头?墨漓心中一紧,泪水不自觉地涌上眼眶。她试图回应,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漓啊,老实说,焰清和清薇的陨故,是老头子我一嘴唆使的,你可会恨老头子我嘛?”老者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臭老头,既然要当面说,那你还不赶紧把这虚灵的法界给破了!”墨漓泪水夺眶而出,她崩溃大哭,防线崩塌,耳边的鞭挞声噼里啪啦响彻个不停。
“虚灵结界是老头子我,最后为阿漓你亲化的本源神力,它能为你重塑灵体,改造新生”。
老者的声音在墨漓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颤抖,但语气却充满着欢喜。
“老头子我,记得阿漓你还有一千年就要踏入及蒂之礼吧,在这之前,阿漓你可还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啊?”
“有,尽管放开说,别害臊啊,老头子我会为阿漓你一一圆梦的…”老者的声音渐渐虚弱,最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墨漓擦干眼角落下的最后一滴纯净的泪,爷爷和清薇神君现在幽冥等我,仙翁老头您这是也要去等我嘛?
你们都去极乐世界,反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凡尘受罪?呵…休想!!
她颤抖抬起手,捂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虔诚内心:“叶清漓,我把我的心魂献祭给你,求你赐予我力量”。
这时,墨漓心脏处的银莲花苞慢慢闭合,它的花瓣轻轻地合拢,似如一位温柔的娘亲呵护般,轻轻地为正睡甜美香梦的孩子盖上好被子。
银莲的每一片花瓣都小心翼翼地包裹着正在它的极怨花蕊中骨髅头,生怕惊醒了那正安睡的主。
花苞闭合,魅灵叶清漓慢慢苏醒,她嬉笑两声:“没办法,伦家要与我的宝贝骷髅头一块安歇呢,走不开啊”。
“你想要力量,我可以给你,不过凡体承接鬼幽的修段,那一盏茶的功夫过后,你的身体会如经历淬炼,一个月内都动用不了自体的修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