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你喝多了,还是酒鬼头子我喝多了?”正际中一脸茫然。
“你怎么好端端的,大清早的发起羊儿疯来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了墨漓的肩膀,善意地提醒她声音小点。
“生命的机缘,不可多言,小心弄巧成拙,悔恨终生啊!”
正际中意味深长地暗示,并告诫墨漓血狱的生存之道。
“咳咳咳,失态了!”墨漓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
她连忙压制住内心的躁动,尴尬一笑。
“爷爷,你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到我被水淹死了”。
“然后梦里,我又遇到了一个贵人,是它用了一朵雪莲花,为我重塑了灵体,给予了我新生”。
她简单地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当做了梦境的话题来聊。
以此来缓解别人异样的眼光,同也希望利用这种方式。
让别人不至于,对她产生过多的,怀疑和猜测。
“我知道,我的梦听起来,可能太过荒诞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嘛!”
墨漓自嘲的笑了笑,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匪夷所思。
回思,髅头擅自主张,巧妙地为她取得圣雪冰莲,并且利用与她的结契。
它使其自体全部焚狱恶源,召唤出了她的魂魄,赐予她新生。
为的就是让墨漓蜕变,做回自我。
而解契银莲,也是为了让她,不再被幽冥的死气所缠,从而有活下去的信念。
经此一劫,懵懵懂懂。
墨漓谈笑自若:“原来只要人的魂体不灭,希望便可永存,灵体只是一具空壳”。
正际中静静地听着墨漓的讲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人定胜天,常言道”
“梦境都是相反的,你既幸的有贵人相助,那未来的你,不可限量啊!”
“不过,就以你现在的本体,属实是太过招摇过市”。
“万里闻香一抹,就知是岭雪圣物,山冰莲”。
说话间,他拿出了一颗散发着淡雅桂花清香的珠子,递给了墨漓。
“孩子,拿着它,你也就不用再怕,有人会知道你的故事了。”
等末片刻,正际中眼见墨漓伸手不接,只好向她解释,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此乃隐珠,它会掩盖你自体的气味,不被有心人察觉”。
墨漓有些犹豫地看着老人手中的隐珠,似乎还有些顾虑。
之前的噩耗经历,深有教训,陌生人的东西还是不要收为好。
她不知该如何委婉拒绝,只能昂起头,挺直了背脊,趾高气昂的。
“爷爷,我是个穷鬼,没钱!”墨漓一本正经地把实话告诉给了对方:“要财没有,要命一条”。
“哈哈…”正际中被墨漓的坦率性子,直接给逗乐得开怀大笑。
“这隐珠并非售卖之物,它对我来说并无大用。”他止住笑声,耐心解释。
“但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护你周全。”正际中说着。
他便将手里的珠子,强行塞进了墨漓的掌心中。
“孩子,爷爷我只是不愿见你,九千年的纯真梦境,就此破碎,罢了…”
“幼童尚稚,童心无邪。”正际中在真情实意地留下这句话后。
他酒壶也不要,就消失得不见了踪迹。
墨漓一听,整个人惊讶住。
她不再观摩手里的珠子,开始四处找寻老人的身影。
“等等,爷爷,您是怎么知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她十分诧异。
“我靠,太神奇了,他居然连我的实岁芳龄,都能准确算到”。
“有这能力的,我知道的,除了南极老头,就是刚才的那位老爷爷”
“我滴天,他该不会也是个老天使吧!”墨漓不禁感叹道,心中对老人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小漓漓,我拜托你,能不能消停会。”骷髅头怨气冲天。
它对于墨漓一再的不鸟自个,感到十分地不悦。
“白眼狼,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救命恩人的?”
“救了你,一句感谢的话没,也就算了”。
“现在还不让人睡觉,我都后悔屎了,要你,不要小银莲了。”
骷髅头傲娇地撇过头去,一副生气了,哄不好的样子。
“鬼牙,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跟你说谢这个字吗?”
墨漓借酒消愁,拿起手中的酒葫芦,猛灌了一口烈酒下肚。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骷髅头与墨漓魂体相契。
它能深切地能感应到墨漓对它真挚的情感,但它不善表达。
“因为,谢这个字太轻了!”墨漓已然有些个酒鬼上头,对酒的贪恋根本停不下来。
“鬼牙,你救了我的命,那从今往后,你说啥就是啥,我全听你的”。
“真痛快啊!”她举起酒葫芦,又灌了一大口酒,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鬼牙,这以后啊,你就是我的心”
“天都不信,我信你!”酒精的麻痹,让墨漓真情流露。
“所以,你以后能不能在…杀我…之前…”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里的水汽也越来越浓。
“给我个准备啊,我很怕疼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嘴里说出来的。
骷髅头无辜的歪了歪脑袋,疑惑道:“难道,你不喜欢惊喜吗?”
墨漓愣住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酒壶里的酒,也已被她喝的滴干。
“喜欢”她轻声呢喃着,声音带着一丝苦涩。
“灵魂被剥夺,在抽离肉身的一瞬,呵…就跟飞天一般”
“玩的就是心跳,感觉可真爽,这辈子都忘不掉”。
墨漓回忆起,终将消殒的时刻,她将生存的希望寄托在了沐修的身上。
“哪怕到最后,我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他的绝情冷漠,无动于衷,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一片悲凉。
“原来,终究还是我多想了,没有叶清漓,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屁!”
当墨漓发泄完内心的酸楚后,她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袒露出一抹充满心酸的笑容。
“沐修,愿此生与你无缘,自此天涯各路,永不相见”。
生死一劫,使她看清了本心,尽管她一再地审视自己。
但墨漓发现,自己对沐修的感情已经根深蒂固,难以割舍。
每当她想起沐修,心动的感觉就会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仿佛是一种无法控制的魔力,让她无法释怀,也无法逃避。
“小漓漓,你不对劲呐?怎么还这么,死心眼呢?”骷髅头听不下去,忍不住调侃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难不成,已经忘了你的小情人了吗?”
“这小情人的滋味,难道不比老熟的体魂更香甜吗?”它语调调拉长,诱惑性地口吻,坚定到位。
“不要跟我提他,那个叛徒!”墨漓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激昂起来。
“说抛弃我就抛弃我,真当我没人要了是吧?”她鼓动着胸膛,一副要干仗的样子。
“小花花,你就等着,我让你这辈子你都找不到我!”
说着,墨漓怒急一摔手中的空瓶葫芦,直接摔地,砸了个稀巴烂。
“哼!绝交!”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传遍海市云集街道,惊动了,正安睡香熟梦的人们。
“死丫头片子,能不能安静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人大声喊道。
啪啪啪,街坊邻居们的窗户一扇扇带着起床气,被愤怒地打开。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大清早的,就在外头到处狗叫?”一个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说道。
“就是,大清早的就开始,触及大伙的霉头,扰人清梦?活腻歪了乖!”一个老太太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