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舌头的吊死鬼是个女鬼,穿着素白的衣服,攻击力不太强,速度也一般,就是这舌头挺恶心人。
它不像别的鬼上手抓人,它是甩着滑腻的长舌头要缠人脖子。
姜怀夕被恶心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动作更加凌厉。
一个闪身避过这半米来长的大舌头,姜怀夕一个箭步冲到了吊死鬼身侧,手起刀落“咔嚓”直接砍掉了它的舌头。
“啊啊”
吊死鬼没了舌头,凄厉的叫了两声,后退两步。
姜怀夕还要再去攻击,一只浮肿的淹死鬼朝她攻了过来。
这些鬼也不是完全莽撞的攻击,相互之间竟然懂得配合。
几人被包围在当中,打的十分激烈。
“啊……”
七煞聚魂阵中忽然传来凄厉的咆哮,让这大地都颤了一颤。
姜怀夕几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动作都迟缓了不少。
“咔吧咔吧”
鬼阵的结界在这咆哮声中竟然出现了裂纹。
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喊一直持续了10秒左右,“嘭”的一声,鬼阵结界彻底碎裂。
一股浓郁的阴风自那破碎的结界中疯狂涌出。
在整个结界破裂的瞬间,遮月的乌云撤去,变成了血云遮月,四处是一片诡异的红,十分渗人。
姜怀夕头上的那簇火苗也被这阴风吹灭了。
她们几人身上也都出现了不适的负面状态,呼吸都有些困难,气血一点一点的往下掉,不过影响不算太大。
“谁惊动了血尸?”黑斗篷怒吼一声,也不管这边的情况了,身影如同利箭,朝着乱葬岗深处飞驰而去。
周围的鬼魂,不管有没有被鬼泣铃控制,都浑身颤抖的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血尸?糟糕。”老人一甩拐杖,挥开前面两只跪地磕头的鬼,呢喃一句,也朝着里面跑去,速度极快。
“哎呀,是不是师兄他们?”毛响道。
姜怀夕和高梦月对视一眼,估计是他们了。
“走,一起去看看。”高梦月道。
姜怀夕刚要往前走,衣袖被拽住了,正是被老人解除了禁制的飘飘,她也哆嗦的跪在地上。
“我我怎么办?”飘飘有些害怕,小声的道。
“你先在这边等着吧,别进去了,里面很危险。”姜怀夕看着飘飘叮嘱道。
说罢,姜怀夕三人便朝里面走。
这鬼阵虽然已经破了,但里面的阴气还是很浓郁。
骸骨尸身比刚才他们所处的阵外要多了一倍,四处都是跪地颤抖的阴魂。
三人越往深处走,看到的阴魂样貌就越发恐怖,它们身上所散发的怨气和戾气越浓。
“这些鬼魂都这样虔诚跪拜,血尸得是什么级别的大boss啊!!”
毛响看着周围的阴魂,惊讶道。
“看刚才老人家和黑斗篷惊恐的样子,估计至少也得50级左右吧!”姜怀夕猜测。
三人走了大概十分钟,就听到了前面“嘎吱嘎吱”“咔咔”踩骨头奔跑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就看到前方朝她们疾奔而来七八个人,正是武馆的师兄们。
毛响看到他们,有些激动的朝他们挥手,还没出声,就听前面的那队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快,掉头跑,快跑。”
声音惊恐又焦急。
姜怀夕三人被这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掉头往回跑。
“吧嗒”“吧嗒”
三人刚跑两步,就感觉有雨点滴落在身上。
“这怎么还下雨了?下雨也掉气血?”高梦月边跑边抹了下脸上的雨水,疑惑的道。
姜怀夕闻言侧头看了她的脸,这一看被吓了一跳,只见高梦月脸上一片血红,那落在她脸上的雨滴也是血红的。
她伸手抹了下自己脸上的雨水,看着自己的手指,也是鲜红一片,她拇指和中指捻了一下。
“血,这是血雨!”姜怀夕被这血雨吓得不行,惊悚的喊道,但这血是动物的还是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毛响和高梦月二人闻言也惊悚的看了下自己的手,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么也不管了,拼了命似的狂奔。
再看了眼周围,那些跪地的阴魂仿若得到最鲜美的食物一般,全都仰头,张着大嘴伸着舌头贪婪的接着这从天而降的血雨。
这一幕搁谁看了晚上都得做噩梦。
“滴答滴答”
这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
“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这游戏搞什么啊!!!”
“这改成恐怖游戏算了!”
“嗷嗷,这血水都进嘴里了,呸呸!真恶心!”
“这血水就是那血池里的吧?泡了也不知道多少具尸体,还有那血尸,真恶心,呕,我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你少说话,就不会进嘴里了,呕,呸!”
他们身后刘义几人也追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干呕。
姜怀夕他们三个本来觉得还好,听到他们说话只觉得胃里也一阵翻滚。
“呕”
“呸”
“呕”
片刻间,他们所奔跑的这空间里,除了踩骨头的“咔吧咔吧”“嘎吱嘎吱”声,就是这一阵阵剧烈的干呕声最为响亮。
跑了一分多钟,姜怀夕就跟不上高梦月他们了。
她属性点加了速度比起一般布衣要快一些,但是与高梦月他们侠士的速度比就要差很多了,踏斗步技能的时间到了,她就落了后。
高梦月几人见她速度慢了下来,就也放慢速度等她,姜怀夕连连摆手让他们先走。
“后面还有我哥他们呢,没事,你们快走吧。”姜怀夕边跑边说道。
高梦月几人往后看了眼,后面确实还有一队人影朝这边跑,姜麦冬他们都是速度比较慢的职业,跟团子一起正好。
“呕,那我们先走了,真的,我要吐了!”高梦月实在受不了这浑身黏腻腻湿哒哒的血水和腥臭味。
高梦月他们全力加速是相当快的,不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子。
“嘭!”
姜怀夕闷头跑着,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她完全没有防备,冲的又急,撞的相当实诚,血条都掉了100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看了眼前面,什么都没有。
又试探着伸手摸了摸,没有任何阻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