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铸接过矿石看了眼,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一块应该够了吧,姑娘真的信任我?这可是神器和顶级矿石,我师父宗师级别的炼器师,怕是都没强化过神器。”
姜怀夕又拿出一块乌云黑矿递给金铸,笑着朝金铸拱手道:“就麻烦大师了。”
金铸一手拿着神器级武器,胳膊捧着两块乌云黑矿,感觉自己在做梦。
玄语直接踹了他屁股一脚,怒道:“快去强化啊,我们还等着呢,别耽误时间。”
金铸被玄语这一脚踹的踉跄了几步,嘴角却越咧越大,兴奋道:“这种神器强化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好的,给我两个时辰,你们在这等会儿。”
姜怀夕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看人眼光的,也比较信任玄浩这个npc,便道:“不着急,我正好趁这段时间出去逛逛。”
玄语见姜怀夕连这样珍贵的神器都如此放心交给金铸,看她的眼神又柔和了很多,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道:“走吧,带你逛逛玄天的夜景。”
玄天的夜间也很热闹,家家户户都点着灯笼,大部分铺子都在营业,尤其酒馆和饭馆几乎是人满为患。
玄语骑马带着姜怀夕逛了几条比较火的街,便领着她进了家叫做盛景的酒馆,要请她喝酒。
姜怀夕却之不恭,随着玄语上了酒馆的三楼,找了张靠窗的空桌坐下,从这窗子可以俯瞰刚才逛过的几条街,灯火辉煌,风景极佳。
玄语点了几道这家酒馆的招牌菜,要了4坛花朝露,看着姜怀夕道:“这家酒馆的花朝露最为出名,由上百种花酿制而成,这个季节喝最好。”
酒很快上来,是巴掌大小的陶瓷酒坛,姜怀夕拿起一坛,闻了闻,尝了一口,清澈的眸子亮了几分,这酒花香味浓郁,酒味绵柔不烈,确实好喝,也很适合她这样不善饮酒的人喝。
玄语喝了口酒,抬眼看着姜怀夕道:“一直叫你褚姑娘有些见外,我年纪比你长几岁,不知能否与你姐妹相称?”
姜怀夕笑着点头道:“当然可以,玄姐姐可称呼我小名,团子。”
玄语的性格有些像男孩子,有一股爽朗劲儿,喝酒聊天都是如此,姜怀夕很是喜欢玄语的这种性子。
听见她叫玄姐姐,玄语很开心,举起酒坛和她的酒坛碰了一下,道:“以后你就是我玄语的妹妹了,我跟你说这玄天就没有我不熟的地儿,你要是能多留几天,我就带你上猎场去打圈养的妖兽,那里可大了,还有郊外的望江楼船、荷花池,风景特别好……”
“打,给我打,打死为止。”
“嘭、嘭”
“救命啊!”
“啊啊啊”
玄语正说着,楼下忽然嘈杂了起来。
姜怀夕和玄语均是眉头一蹙,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就见酒楼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前面五个穿着侍卫服饰的人对一个妇人拳打脚踢,那妇人身下还护着一个孩子。
玄语见此怒道:“当街打女人,还要不要脸。”
说着身形一跃直接从这三楼跳了下去,稳稳落在地上。
姜怀夕见玄语跳了下去,也跟着跑下了楼。
到门口的时候,玄语已经把那几个侍卫打趴下了。
“哪儿来的婆娘,敢管爷的事。”
她刚要上前,就听见马车里传来一道颇为尖锐的声音,一个身形瘦削穿着湛蓝色锦袍的青年掀开马车布帘走了出来。
这人一脸怒气,待看清玄语的脸,瞬间上演了一出变脸,连忙跳下马车笑眯眯的走上前,看着玄语,拱手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小公主,惊扰了公主用餐是在下的不是。”
玄语冷哼道:“夏峥嵘,你派头不小啊,夏侯怕是都不敢在这大街上喊打喊杀,你胆子倒是肥啊!”
夏峥嵘笑着拱手道:“公主见谅,这不是特殊情况嘛,这对母女偷了我的东西,这才……”
“没有,我们没偷东西,是我的玉佩被他抢了,还让人打我们。”被打的那位妇女爬到玄语面前,哭诉道。
夏峥嵘往前走了几步,拿出一块羊脂白玉的双鱼吐珠玉佩,看着那妇女似笑非笑的道:“你说这玉佩啊,这明明就是我的嘛,看看你们娘俩,臭乞丐,饭都吃不上了,身上还能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偷我东西,就该死!”
“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你还给我,你还给我。”那妇女还没说话,她身后五六岁小女孩便冲上去拽住夏峥嵘的下摆哭喊。
夏峥嵘抬脚直接把小女孩踹倒在了地上。
玄语想拦但慢了一拍,小女孩被踹了个结结实实,吐出一口血来。
“夏峥嵘,你太过分了。”玄语冷声呵斥,连忙蹲下身查看小女孩情况。
“小鱼……”妇女凄厉的喊着,撑着身体往小女孩这边爬。
夏峥嵘看着玄语,笑道:“小公主这上梁不正下……啊……”
他话说一半,就见一大酒坛径直朝他脑门砸了过来,速度极快,他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哗啦”一声脆响,酒坛碎裂。
夏峥嵘尖叫了一声,被砸的仰面倒在地上,额头上鲜血混着酒水往下流,那玉佩直接掉在地上摔成了两瓣。
“谁,是谁干的,滚出来!”夏峥嵘躺在地上捂着脑袋喊着,喊了几声忽然双手捂住了脖子,开始口吐白沫。
玄语也没想到夏峥嵘会被打,一瞬间有些怔,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贴身侍卫看到夏峥嵘的样子,连滚带爬的上前,焦急道:“小侯爷,怎么了小侯爷?快把那扔酒坛的人给我抓出来。”
旁边的看客见此纷纷后退了数步,怕惹上麻烦。
侍卫们顺着酒坛飞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大饼麻子脸,分不清男女的人,穿着一身青色袍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正是易容加脱了时装的姜怀夕。
侍卫见她走了出来,便怒吼着朝她冲了过去。
这几个人都是筑基初期,等级20,基本就是为剧情服务的npc炮灰,论拳脚姜怀夕打他们跟玩一样,几下子便被她打趴下,躺在地上哀嚎。
打完人,姜怀夕拍了拍手,走到上前,看着脸已经泛起青黑的夏峥嵘,笑着道:“夏小侯爷脸皮倒是厚,被这么砸了一下竟然只流了点血,早知道我应该换成十斤的酒坛,唉,真是可惜了我的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