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考古学家呢?”汉德讷斯问,“他应该和你待在一起。”
我猜你的脑子有些不正常,你不是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什么猪脑子。林科狠狠的吐槽。
“你猜?”他回答。
“你猜我猜吗?”汉德讷斯说。
“你猜我猜不猜你猜吗?”
该死,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家伙嘴巴这么恶心。
“说说看,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没有继续问这个愚蠢的问题。
“刚刚。”林科笑着回答,“说起来,你不在乎你的妻子么?”
“安娜?”汉德讷斯叫起来,“我们总是各玩各的,我不喜欢女性,我还希望她早点离开我的视野!”
“我留着她,是因为她想探索的是召唤克苏鲁的祭坛,目的地和我相同而已。”
汉德讷斯面部扭曲起来。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今天一定得死在这!”
“什么意思?”林科问,“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汉德讷斯抽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拍的照。
是安德烈和汉德讷斯,但是有些奇怪,两人的间距有些紧。
“我把我的爱宠给你当保镖,你却害死了他!”他咆哮着,“你这个该死的瘟神!”
爱宠?
哦,等等等等,让我缓缓。
艹。林科深吸一口气。
看来奥蒙德说的话是对的,确实很多诡异的取向就在身边。
林科惊愕的微微张开嘴,难怪一开始,经历了警局枪战,林科会看到汉德讷斯搂住安德烈,一副亲昵的样子。
“哈哈哈...”他终于忍不住了,大笑起来,“抱歉,我是真没想到,你这黑鬼如此的变态,我还是缺少想象力啊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就像针一样,扎到了汉德讷斯的心头。
砰!保镖在汉德讷斯的授意下动手了,子弹穿过了林科的大腿,让他不得不跌坐在地上。
哦~其实没什么感觉,僵尸的体质让自己的痛觉变得异常迟钝,其实就感觉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还有些东西没有搞明白...汉德讷斯还不会那么快动手。
他们要是真的只想杀了我,只需要在潜水站入口蹲我们就行了,大可不必下来,这里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越到紧急的时候越要冷静,想想来这里的目的,现在要忍耐一下,一下就好...
得快点啊,再不快点,伤口就痊愈了啊。林科感受着腿部传来的异样感觉,有点痒痒。
好吧,我算是知道僵尸的回复能力了,太猛了。
“第一次被枪打,对吧?”
“我很讨厌其他人谈论我的肤色。”
“你很幸运,林科先生。”他说,“看这出血量,子弹没有伤到你的动脉或者静脉,而是穿过了肉...我们的枪手很专业。”
“不过还好,你还是帮我找到了这里。”汉德讷斯微笑着说,他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黄衣修道士,对吧。”林科平静的说,刘海遮住了眼睛。
嗯,伤口好像痊愈了大半,要不你再打一枪?林科死命的捂住伤口,微微向外扯,不然血出不来了,演的有点难受。
“你很聪明,我信仰着黄衣之王...”他说,“我们的目的就是这里。”
“你们的死对头就是印斯茅斯人,对吧,所以你一开始流露的情感非常真实。”
“你是说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次?”汉德讷斯咧开嘴,像极了卤蛋割了一道口子,“那是自然的。”
“我猜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没有见到一个超凡生物或者超凡人类。”他说。
“我被你保护了起来。”林科侧过脑袋,“在得知我无人打扰的时候,报社的艾利克斯小姐就用极为诡异的眼光看着我...我那个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难怪总会在目光所及的地方看到他的保镖。
这座小岛真是藏龙卧虎,一堆堆的邪教教徒在这里乱斗,麻了。
“真的,我为你的智慧而动容,先生。”汉德讷斯坐在突起的岩石上,惋惜的看着林科,“可惜,为了黄衣之王除掉克苏鲁的召唤仪式,你必须留在这,这是其中的一环。”
召唤仪式?克苏鲁?林科瞬间来了兴趣,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我看看邪教徒的阵法是怎么做的。
“可以的话,请让我在旁边看看。”林科低着头说道,“你知道的,我是一位调查员,我非常希望能够知道更多的知识——哪怕在临死之前。”
“当然可以,我是一个慷慨的人。”
这是一个为了知识不惧死亡的调查员。汉德讷斯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
深潜者和印斯茅斯人,他们所追求的,就是克苏鲁的降临,他们期望着拉莱耶迎来王者,而黄衣之王,正好是克苏鲁的死敌,以汉德讷斯为首的一群人,就是为此来到了因斯岛上,他们通过占卜,得知了这里即将举行召唤神明的仪式。
他们来自黄衣之印兄弟会,和自称黄衣之王的卡多不同,他们是黄衣之王真正的信徒。
汉德讷斯今天很是高兴,他即将为自己的王除掉最大的敌人。
“现在,带我们进去吧,林科先生。”他的保镖用枪顶着他的脑袋。
“我的大腿已经大出血了哟。”年轻的调查员抗议起来,“我已经疼的走不动路了。”
“你能抱着我进去吗?”他干巴巴的说道,“啊,我好疼啊。”
接着他低头颤抖着身子,喘气着祈求道。
语气有点假,但愿能骗过去。
“这真的是你么?那个从容自如的调查员哪里去了?嗯?”
哦对,就是这样。这种祈求的语气更加让我有了成就感啊,林科先生,我最喜欢的就是看到有本事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汉德讷斯高傲的站在林科的面前,像是皇帝俯视尘埃。
“要是现在不带我们进去,你会现在就死在这儿。”
“好吧,如你所愿,先生。”
好像认命一般的调查员,挣扎着站起来身子,扶着岩壁,单脚跳着向里面移动。
直到林科颤颤巍巍的跳进宽阔的大厅,汉德讷斯终于看见了心心念念的巨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