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然是一个会所,但很显然,他们在地下建造了一座药品帝国,面前的向导一言不发的带路,而沃伦姆德还在对着保罗解释着。
“萨伦家族已经通过了药品法案,他们是可以正常营业的,但在我看来,他们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做得到位,如果我们能将他们收入麾下。那么我将让这些独特的药物远销海外,利润提高,另一方面知名度也会提高。”
“而我今天来,是要通过他们所谓的家族规则,才能和他们正式谈收购的问题。”
沃伦姆德的脸更加苍白了,很坦白的说,她非常怕死,她请了许多的保镖,之前甚至不惜花重金请了梦境之主的诺丝作为保镖。
但此行谁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因为在这里无论在哪个角落都有着毒的身影,相比起保镖而言,她更需要一位医生。
“而你,林科先生,你能帮我的就是让我活着,别让我死去。”
“好吧,沃伦姆德小姐,既然是你的委托,那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保罗露出了笑容,但他更多的觉得是有趣。
这可太棒了,不是吗?
随着阶梯的继续下降,那股香味开始淡去,准确的说不是淡去,而是他们已经熟悉了这股味道。
沃伦姆德逐渐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晕,她明白,此时自己已经中毒了,她有些担忧着看了一旁的保罗一眼。而保罗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两位往前走,到尽头有个房间,那里就是。”
向导毕恭毕敬的向他们鞠了一躬,随后直起身板用手在脑袋和两侧肩膀各点了一下,这似乎是他们这里最隆重的仪式。
随后他乘坐了一旁的电梯往上走了。
等等,电梯?为什么来的时候不告诉我们?
“不,他本该一进来就告诉我们这里有电梯,但他偏偏要和我们一起走路下来,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在耍我们!”
沃伦姆德有些气愤的说道。
“说不定人家有着查看我们底细的任务呢。”保罗环绕周围看了一眼,“这里估计有着不少电子设备,也许您刚刚说的那位萨伦家族的首领正在某个地方不停的打量我们。”
沃伦姆德无奈的叹口气,她扶着墙,向着前面的走道走去。
“这里的空气果然有毒,该死,我有点头晕了,我需要保持正常的思维,如果我感到不行了,我会拍拍你,到时候请帮我治疗。”
沃伦姆德再次说道,她拿出一瓶药物往嘴里拍了一颗。
“我没有那么多人可信任,我的性命就搭在你手上了。”
“乐意为您效劳,沃伦姆德小姐。”保罗带着笑意,“您别忘了,我可是开诊所的,对付毒,就像是钥匙找到了属于它的锁孔。”
这里的地板铺设了较为高级的动物皮毛,踩上去较为柔软,一点脚步收集不会流露出来,走廊上有着微弱的光,排气口不断推出带有香气的无色烟雾。而在走廊的尽头,就是那传说中萨伦家族首领的所在地。
沃伦姆德谨慎的走到了门前,在按动门铃得到内部许可之后,她推开了门。
“请坐,沃伦姆德会长,您的谈判手段我听说过很多次了。”
有些偏向中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它属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她穿着黑色外衣,胸前系着蓝色的领带,内衬又是白色,这种黑蓝白的搭配,仅此一家。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拉普萨斯,是赛伦家族这一代的首领。”
拉普萨斯转过了头,她有着漆黑如墨的头发,但在光芒的照耀下,她显得微微有些蓝色,拥有这种发色的人很少,也有可能是吃了各种药物产生的结果,她戴着一副墨镜,从侧边可以微微看到白色的瞳孔。
真是令人惊异,她可能是个瞎子。
“欢迎您沃伦姆的会长,以及您随身的这位医生——我听说过您的诊所,我的不少部下也去过您那里,我在这里感谢您的帮助。”
“那都是举手之劳任,任何进了我诊所的人都是我的病人,我的客户,对所有愿意对我友好的人,我都是同样的态度。”
保罗随口迎合着,他绅士的拉开椅子让沃伦姆德落座,随后自己站在了旁边。
“在我们的话题开始之前,先尝尝这里的酒吧?”
拉普萨斯笑着眼睛望着前方,推出了一个酒杯,里面早已倒好了酒,酒在一旁的台灯下映射出五颜六色,难以想象这居然是一杯酒。
“我的话先说在前头,这杯酒里放了剧毒。看您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吧,说句实在话,这种酒我天天都在喝。但我一直很想看看他人喝下这杯酒是什么样的表情。”
“好吧,虽然我不是很喜欢您的这种恶趣味,但毕竟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沃伦姆德丝毫没有质疑,接过酒杯一口就喝了干净,随后死死盯着拉普萨斯的眼睛。
“很好,恭喜您打开了这里的敲门砖。”拉普萨斯看着瞪着自己的沃伦姆德,她突然有些古怪的说道,“我知道您是魅魔,但是您现在莫非是在向我施展您的咒术吗?”
“看起来你确实是个瞎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清东西的。”
沃伦姆德伸出了手。
“抱歉,我的手也有剧毒,如果碰了会加速你的死亡,趁还没有毒发之前,不如先问一问您身边医生的意见如何。”
看着转过头来的沃伦姆德,保罗也是有些无奈。
其实我也很希望拥有和林科那样的修复能力,但很可惜,我目前的救人方式仅仅只是复活而已......不如你先自刎,我再让你复活如何?
这种话终究是不能说的,保罗只能耸耸肩。
“你还好着呢。”
“看起来这位医生对你还有所保留。”拉普萨斯回答。
“关于眼睛这一点。如果你成功赢得了我的信任,我就会告诉你的。狼总会告诉首领关于自己的一切。”
拉普萨斯笑了一声,她将双手放上了桌子,支撑起了自己的下巴,这样的动作使他更加靠近了桌上的灯光,她看起来很白净,有一种平静的美,但沃伦姆德知道,这位首领做出的事情可和平静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