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蒙德”一口将奶茶喝完了,在催眠消失的最后,他往着一旁的玻璃上哈了一口气,用手指随便涂抹了几笔,随后缓缓的趴在餐桌上。
看样子是催眠已经解除了,那么他画了什么呢?林科看向玻璃。
那是一个熟悉的印记,林科在之前看到过。
一枚黄印,来自黄衣之王。
【就算他不是黄衣之王,也一定和他有无限接近的关系。】
古神伊波逗弄着身旁的夜魇,就在刚刚她和林科已经经过了一轮的对话,虽然没有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是也有了大致的目标。
【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好好的玩一玩,我们还是前往曼陀尔雪山,计划不变,两个选择我都不选。】林科沉默几秒,下了定论。【与其说那是选择,倒不如告诉我那是两件绝对都不能做的事情,除此之外都可以。】
【您就不担心格亚他们吗?】
【有保罗在,莱纳城就不会出大事情。】
【您对于克苏鲁还真是有着足够的信任。】
【如果出了大事情,等我的意识回归本体,第一件事就是将祂从封印里抓出来打一顿。】
【看样子,是我高估您的气度了,我收回对您的评价。】
【那就把你也打一顿。】
【?】伊波叹了口气,【希望这次的雪山,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的仆从们玩耍尽兴,蚂蚁他们已经不爱玩了。】
......
“不好意思,请问是怎么了?”
苏莉刚刚醒来,她走出卧室来到了用餐区,她发现他的丈夫奥蒙德此刻正趴在餐桌上。
苏莉轻轻的摸着肚子,她已经能够感觉到一些隆起,随后想起了什么,握起拳头,脚步不自觉的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专业的拳击手。林科评价。
但是她的职业不是密大的工程学教授吗?看样子还有着副业。
“你们喝酒了吗?”苏莉的口气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我明明和奥蒙德说过,起码有我在的时候,他绝对不能碰酒。”
好吧好吧,我懂的,那一定是你们在床上,那个时候你穿着情趣内衣,而奥蒙德往你的胸前吐了一阵的那个事情。
“是的。”林科指了指一旁的红酒杯,微笑着说道,“他看见你没有起床,他喝醉了。”
他看见苏莉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了起来,心头为奥蒙德默哀了几秒。
好朋友,我想我又能好好的嘲讽你一番了,他心里嘀咕道。
就当是我小小的恶作剧。
......
......
密斯卡托尼克大学,驻雪国分校。
这座享誉盛名的高校在许多城市都有分布,而在密大的学校里,最不缺乏的就是充满冒险精神的年轻人以及老教授。
“看哪,同学们,曼陀尔山脉!”
密大神秘学的维克多教授兴奋的走进教室,他挥舞着手上的通知单,神情就像一位凯旋而归的巨人。
“天哪,各位同学,猜猜这是什么?这是我们本次的调查目标!你们毕业有望啦!”
他仅仅用一句话就引爆了整个班级的气氛,学生们立刻欢呼起来。
神秘学调查是需要实践分数的,而实际分数只能从官方认定的渠道里接取任务进行探索。
班级的火爆气氛自然也在维克多的预料之中,他立体的五官此刻表现得笑容满面。
官方是谁?自然就是对策局的系统。和调查员不同的是,他们学生和教授也可以在里面注册账号。并且使用对策局系统的外部版本。一旦有第四级别的禁区以上的项目就会在他们的系统上显示出来,只要你的手速够快,就可以将它拿下作为自己的实践目标。
这个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没有拿到实践分数,你就毕不了业,密大可从来不会自砸招牌,想要从神秘学毕业,就必须得进行一次正规的调查。
当然这可是高危工作,如果有极端情况发生的话,就是像奥蒙德那样,整个探险小队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好吧,安静安静同学们,我知道你们经过4年的学习,已经极度渴望一个机会让自己好好表现,我甚至知道你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已经脑补过无数次执行探险任务,但现在我们必须得开始分配探险队的成员。”
维克多低沉着声音。
“关于名额,我们必须好好讨论。”
“啊?维克多教授难道说我们有人不能去吗?”
台下的学生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她叫奥尔娃,是神秘学一班的班长。
“不,我们这一届报名神秘学的仅仅只有12个人,很明显你们都可以去。”
维克多再也藏不住自己的笑容,他高声喊道。
“而本次,我们虽然挂名叫做探险队,但实际上我们是以科考为主要目的的科考队,我们队伍可以拥有的人数足足有30个人,除去我们神秘学一班的12个人.....”
他开始飞速的说道。
“哦,加上两名带队老师总共14人,以及新闻媒体记者五人,在配备上专业的探险队员5人,我们还可以加进6个人的名额,如果你们有什么亲朋好友,可以介绍过来!我们可以选择一起毕业。”
维克多翘起了嘴角,这些学生哪里都好,选择了神秘学,那么绝对是对这门学科有着近乎疯狂的热爱。
但是有一点不好,这些可爱的学生并没有找另一半的想法,他们在周围人的眼里都是怪胎,所以一个个全是单身。
但是今天!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们一定可以把心仪的对象拉进来一起毕业的!
神秘学,是最适合探险的职业,没有之一!
没有人能够拒绝参加了就能够毕业的活动!
同学们,该释放你们的荷尔蒙了!
“哦!!!”
学生们欢呼了起来,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几年的默契让他们都读懂了互相的意思。
“我这就把隔壁的伊万诺夫拉过来!他是地质学的高材生,我和他吃过一次饭,在食堂。”
不,我不觉得你能把他拉过来。
“我这有个历史系的女性朋友,我之前和她一学期说过三次话!”
那可能不叫朋友。
维克多忽然感到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