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类在怀孕的时候搏动各方面的能力都会大大的缩减,起码逃跑是最成问题的,逃跑时候带来的各种身体损伤或者使用咒术的伤害,都有可能让孩子流产。
在他的世界里,本来没有弱点的欧文突然出现了一个缺漏,而这带来的是爱情。
他也知道此时的妻子是他最大的弱点,他已经将莫因隐藏在了暗处,打算在孩子出生之前都不会让她出来。
“但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欧文掏出了锁匙,已经插进了锁芯里。
扭动它!打开它!进去,关门!!这么简单的动作,自己已经进行了无数次,但这一次欧文首次出现了迟疑。
“先生!您真的不打算进来看看吗?”
这道声音就像是嘲弄一般不断的勾引着他的心灵。
要走吗?可是他提到了自己的妻子!
快走吧,对方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是呢?自己的亲儿子就快出生了。
在这一点上,自己绝对赌不起。
自己的身上有着无数的反占卜装置,对方若不是真正的神明,就绝对无法得知自己真正的位置。这条街道上有着无数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偶。
要暴露吗?
不要,这无疑是自杀的行为,若是进入那辆马车,自己就得交代在这里,这并不理性。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为此获得死亡并不和自己的生命等价。
他深吸一口气,扭动了钥匙。
钥匙掉到了地上,欧文狠狠的握住自己不断颤抖的手,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个冒失鬼,不小心弄丢了钥匙。
欧文的身体顿时感受到了无数的视线,这让他感到了冰凉彻骨的滋味。
“哎呀,真是奇怪,我居然走错了地方。”
奇怪的是,欧文没有感到过多的悲伤和愤怒,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用自己的灵性视野看向了马车,既然自己已经暴露了,那么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
马车上有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位是女性,肚子处有些鼓起的感觉。
“那就来吧”
这个神情严肃的家伙,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巷子里。
“林科先生,希望你的精神依然照耀着我。”
“我依然相信。人是可以和神明抗争的。”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侦探服饰的家伙,从街的对面走了出来,他默不作声的直奔那辆马车,他大步的走上前,拉开了门帘钻了进去。
“你找我?”
......
马车是空的。
马车不断行驶着,车轮不断滚动,偶尔碾过一些小石子,欧文无法判断自己所处的方向,自从他登上马车那一刻起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的重新打开车窗或者车门,马车不知在何时已经滚动了起来,可能有的人在开动他,但他没有听过有人上来的声音。
或许这辆马车就没有人。
“因为从一开始这辆马车就是空的,除了前面那一匹马一无所有。”
欧文顿时感觉有些手脚冰凉,他摩擦着手上的两个咒文,借助升起的一丝丝火星,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欧文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缓缓的看向了周围,这是一个豪华的包间,在包间里坐垫非常的柔软,坐垫是塞了棉花的,皮是真皮。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坐垫上在他的对面放着一封信,欧文并不打算打开它。
他尝试拨动着马车门的开关,马车的速度已经提升的很快了,但他依然没有感觉到要停下来的意思。
欧文悄悄的站起身,想瞧瞧到底是谁在驾驶这辆马车,可他发现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景色也没有。
“爆炸术。”
欧文用藏在自己衣兜里的星辉石粉末,在门上画了一个小小的法阵,随后用以太激活它。
“砰。”
整个马车那里顿时冒起了一阵浓烟,正让他不断的咳嗽起来,但就在他挥挥手让烟尘散去的时候,他却发现整个马车丝毫没有任何损伤。
“好吧,你就想让我打开它是吗?”
欧文叹了一口气,战斗并不是自己的强项,他还是拿起了那封信,有一块红色的印泥,在其上是一个金色的徽章。
“可真有钱,这好像是真正的金子。”
欧文丝毫没有在意随手撕开,他抽出了里面的信封。
这张纸条只有几个字,字体古老而怪异,里面没有谩骂, 也不是欧文想象的长篇大论。
(你好,欧文-贝尔克莱德先生,你好!)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顿时让欧文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无法揣测对方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到周围暗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是这辆马车驶入了一座桥的底下,他甚至能听到马蹄踩在那些泥水里的声音,这些都是证据,但直到马蹄声恢复正常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他开始感觉到了怪异。
周围再也没有亮起来过,他记他记得经过桥底之后,会进入一片树林的通道,但这外面未免也太黑了。
“该死,发生什么了?”
欧文尝试着掀起窗帘,但那样是没用的,窗外显示着一片黑暗,他开始用力的用自己所有的攻击手段锤打着窗户,可他即使用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气,也没能将这扇门破坏一点。
“是我不信神,所以神明来找我的麻烦了是吗?”
欧文从衣领处抽出一枚针剂,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脖子,随着这枚细细的针扎进去,他的呼吸变得平稳了起来。
这是他备用的注射型圣水,随着san值的恢复,他明白了些什么。
“冷静冷静,没有人能够用令人无法理解的攻击方式干掉我。”
“神明不可能真的来袭击我这个人类,这未免太掉价了,我只需要撑住这一段,他们的咒术就会失效。”
“都是幻境而已,幻境......”
欧文闭上眼睛,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窗子处的黑暗开始缓缓渗透了进来,那些就是令人胆寒的东西。
先是一点,然后是一片,最后是一滩,被黑色覆盖的座椅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但当这些黑暗真正的蔓延到自己的身上的时候,欧文发现并非如此。
这片黑暗很冷,好像自己的肢体放到了冰箱冷冻一样,他顿时感觉失去了对于自己身体的知觉,欧文静静的麻木了起来,他没有能力去对周围的环境改变什么,他只能用尽全力的冥想,让自己不至于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