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刺杀之中也就只有隔壁小队受到的攻击严重了一点,他们的队长差点瘫痪了。
当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过年总要清理自己嘛,隔壁市的队长是在搓澡时受到的袭击,一击就被打断了脊椎。
不过能当队长的自然没有低手,要不是顾虑当时有很多平民在,甚至都不用受那么重的伤的。
不过最后结果还算能接受,有京城的总部出手,后续治疗也很到位。
“红中是吧,差上(碰),老舅你接着说。”
第一轮是陈星坐庄,顾锦梦则是钓头鱼,其他三家要想方设法下掉陈星的庄,尽量不让顾锦梦多钓鱼。
顾锦梦其实非常喜欢麻将这种游戏,在祂看来,明明可以一眼看到概率的游戏,却可以经常出现因为一张牌改变超过80%以上胜率的事件,偏偏又非常合理,这对于一个诞生于数字中的神来说确实很有趣。
“你们应该都知道熵增和热寂吧。”袁璟意洗了点葡萄分了两个盘子各放在桌子的两个角落边。
“队长,说寂不说……”
啪!
袁璟意一个瞬步到了武俊文身后就是个脖溜子同时喝到:“还有女生呢,注意点。”
看到武俊文开始讪笑袁璟意才挪开步子,陈星则接茬道:“知道啊,小说里都经常科普的,热量和能量每时每刻都在传递嘛,等整个宇宙的热量都统一了,能量也就不再传递了,这个宇宙就死了,这就是热寂呗。”
接下来就是大的了,这是袁璟意在系统降临之前就思考过的,并且也跟很多玄学研究者探讨过,不过没什么办法佐证就是了。
“所以,结合维克多的话来说,你们说如果能扛过物种大灭绝就可以成为神,那么扛过热寂会不会是至高神的门槛呢?”
看着陷入深思的众人,袁璟意拿过扫帚开始简单打扫。
“如果说我们每个人一生之中都在参与这个熵增的过程,并且做的事情越多那么参与熵增的指数就越高的话,那么参与的过程是不是就是你这个人与宇宙的联系,可不可以视为一个人的因果指数呢?”
“现在我们改宏观为狭隘,我认为,一个人如果为了填饱肚子而生火做饭,则这个人造成的因果就会少一些,这是为了存活而做的。”
“反之,如果一个人参与了战斗,用火器造成了大规模杀伤,那么这个因果就会很大,因为你夺取了别人存活之后所有产生因果的一切可能,是不是这个道理。”
最近愈发佛系的胡天貌似有点懂了,趁着他晃神,陈星不动声色的丢出一张九饼且没有出声,胡天果然错过了这张牌。
“如果我的推断成立,那么香火的问题也很好解决了,你们想,如果你拿出一把香点燃,这个香跟你的生存与生活毫无关系,完全是为了你心目中的‘神’,那么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一部分檀香燃烧所产生的熵增是神灵造成的?”
“神灵参与了因果,与宇宙产生了一炷香的联系,这就是香火之力,让神灵完全依托于宇宙本身而生存,不借外物,除了你献上的所有参与熵增的贡品。”
“贡品?食物产生的能量也算?”胡天机敏发问。
“怎么不算,是能量就算,没被吃掉的食物每天不知道要产生多少吨,而你的这部分贡品则完全没有浪费,只不过转化率低了一点罢了。”
“看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胡天小声嘟囔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并且偷偷打出一张幺鸡。
陈星就胡这张幺鸡的,可是他过于关心与顾锦梦有关的事,还是错过了这一张。
“那如果因香火成神道,岂不是永远也无法脱离这个宇宙的束缚了?而且一根香才多少因果啊,起点和上限都好低呀。”陈星嘟囔着。
“傻子,你胡啦……”顾锦梦拍了陈星的手一下,将陈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又赶紧出言让武俊文放下将要抓牌的手:“别动哦!”
陈星到底还是坐庄了,顾锦梦白捡一次鱼,袁璟意则继续讲着。
“倒也不一定,有些时候某些英灵不借助香火就会消散,他们只能借助也无法抵抗香火成道。”
“而且不要小看了香火之力,我问你们,一颗子弹能杀人,如果没有用来发射的枪械,单独引爆又能产生多少能量呢?会有一间寺庙里的香火多吗?”
“再比如出马仙里的清风烟魂,他们有很多人的天魂人魂其实已经投胎去了,是留在祖坟里的地魂继承了香火纸钱,这才存续于阴阳之间的。”
“所以如果一个修士发现自己终究无成之时其实就可以遁入此道,倒也能脱离轮回之苦,也比兵解轻松许多……”
袁璟意没有再多说什么,桌子上的几人也不傻,理论已经给出去了,剩下的就由他们自己思考就好了,主要是陈星能打消给顾锦梦上香的想法就好。
其实有些事情也在悄然改变,而过去的规则也可能因为袁璟意这一番话反倒落实了下去,不过这都不重要,袁璟意单纯的就是觉得陈星的想法很傻逼,需要制止一下。
谁特么给自己老婆上香啊,再说人家还是活人。
别说受得起受不起,香火最能积攒业力,当年秦琼秦叔宝因为行侠仗义平白受了活人香火,直接走了大背字,最后穷的活不下去了,只能当锏卖马。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袁璟意刚要去开门,此时先习惯性的往门外延伸了一下神识,却发现门外没有人。
确切的说,门的根本不是人,却只是两具空壳。
它们没有人类的灵魂。
“来了。”袁璟意传音给众人。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为了防止打草惊蛇,随后又在袁璟意的指示中装作无事发生继续打起了麻将。
“开个门磨磨唧唧的,你俩聋啦!”
开门后进来的“人”是袁婉卿,还有楼下的老王大妈。
“袁婉卿”是被“老王大妈”搀回来的,一进屋“袁婉卿”就吵开了。
其实这东西学的还真挺像的,但众人分明听到了陈星咬牙切齿的嘎嘣声,此时陈星的脸上已经青筋暴起怒目圆睁了,要不是因为背对着门口估计就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