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梦!”燕绫语气带着一丝怒气:
“你刚才没听到吗,你若也有意,皇上便给你与花大人赐婚,皇上赐婚,何等荣耀,谁敢小瞧于你。”
“娘娘。”苏灵梦轻轻咬着嘴唇,回道:
“奴婢从未敢有此奢望,奴婢只愿能一直伺候娘娘,便心满意足了。”
“糊涂!”燕绫微微提高了声音,怒道:
“哪有女子不想有个好归宿的?”
“你若如此,天下人如何看本宫?”
苏灵梦一听,满脸惊恐之色,连忙跪下:
“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奴婢愚钝,不识好歹。”
“奴婢......奴婢谢过皇上,谢过皇后娘娘。”
江凡一听,便知苏灵梦已经同意:
“既如此,朕便让人择个良辰吉日,为你与花昱然赐婚。”
“朕希望,你二人婚后能夫妻和睦,为我泷国添一份祥和。”
与此同时,在皇城刑部大牢,司马云手捧一本书,目光落在书上,专注得仿佛忘却了自己身处囚牢之中。
那轻轻翻动书页,发出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大牢中,显得格外清晰。
自从被江凡关进大牢,已有两年多时间。
这两年多时间,他也曾想过一死了之,可想到江凡的话,他又心有不甘,他害怕江凡真的找到司马辰轩等人,灭了他司马一族。
如今,江凡未杀他,便可证明,司马辰轩还未落入江凡之手。
在他身旁,李本途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一会儿挑拨灯芯,使牢房内的光线稍稍亮一些,一会给司马云递上一杯水。
突然,也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司马云、李本途两人瞬间心中一紧,紧紧的盯着牢门方向。
他们不明白,此时并未到用餐时间,更非狱卒日常巡视时刻,怎会传来脚步声。
不多时,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几名狱卒站在了牢门口,而在他们中间,司马辰轩眼神空洞,满脸憔悴与绝望的任几名狱卒押着。
“辰轩?”司马云瞪大了眼睛,颤抖着站起身,手中的书不禁掉落在地,却浑然不知。
司马辰轩被这一声喊声惊的回过神来,微微抬起头,看见司马云后,眼泪瞬间掉落下来:
“父皇......!”
“进去!”几名狱卒无情的将司马辰轩推进监牢,看了一眼监牢内的司马云与李本途,便锁上牢门扬长而去。
对于几名狱卒的离开,司马云丝毫未察觉,他看着眼前的司马辰轩,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他的大周完了,司马家族完了。
许久之后,司马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
“辰轩,其他人呢?司马家族可还有人幸存?”
司马辰轩面色惨白,泪水再次涌出,微微摇了摇头,声音颤抖着说道:“
“父皇,他们……他们都不在了。”
“轰!”司马云闻言,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向后退去,心中满是绝望与悲痛。
李本途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司马云,以防其摔倒在地。
对于司马家的遭遇,他心中同样满是悲痛,但又无可奈何。
“哎......!”李本途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安慰道:
“皇上,保重龙体啊!”
“为什么......为什么......。”司马云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不甘: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杀江远尘,灭江家一族,不过是为了巩固他司马家的统治,这难道也错了?
古往今来,帝王为保江山社稷,诛杀朝中重臣,何其多也。
为什么到了他这里,他司马家却落得江山易主,家族尽灭的下场。
许久之后,司马云缓缓抬起头,看向司马辰轩,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父皇错了,父皇不该让你们出海,应该让你们由东向南,去高丽,或蒲甘、万越国、金沙国谋一席之地。”
“父皇。”司马辰轩一听,微微摇了摇头:“没用的。”
“为何?”司马云连忙问道。
“哎......!”司马辰轩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父皇,自从我们逃至凤台岛后,还未过几天安稳日子,从凤台岛的西南面,突然杀出一支大军,他们与江凡手下的士兵一样,人人手握步枪、手雷。”
“而且,他们还拥有......。”
司马云越听越感觉不可思议,他紧紧盯着司马辰轩,想从对方的话中找出一丝编造谎言的迹象。
然而,司马辰轩满脸的疲惫与绝望却又是如此真实,让他看不出丝毫破绽。
“据儿臣所知。”司马辰轩继续说道:
“如今,除吴、魏、燕三国,高丽,蒲甘、万越国、金沙国皆已纳入江凡所建立的泷国版图。”
“北方的匈奴,也早已不知去向,乌拉山以北,更是成为了泷国的养马场。”
“若还有谁能与泷国抗衡,恐怕也只有那樱岛国了。”
“不过,以儿臣之见,樱岛国恐也难以对抗泷国。〞
“不然,他们也不会将我交给泷国,以求两国修好。”
司马云听闻后,内心满是震惊与愤怒。
他没想到,江凡的势力竟如此庞大,不仅赶走匈奴,灭了吴、魏、燕三国,还吞并了高丽,蒲甘、万越、金沙四国。
江凡这是几乎将天下大半皆纳入了其版图,这种事情,他在位时,想都不敢想。
同时,司马云心中也充满了怨恨,他恨陈世祥、薛中鸿、郑金渊这些朝中大臣。
若不是他们的背叛,他司马家或许不会落得家族尽灭的下场。
“这些不忠不义之徒,该死!”司马云紧握拳头,怒声骂道,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知。
愤怒过后,司马云看着无人看守的牢房,想着江山已易主,家族已覆灭,心中涌起一股无力的绝望感。
他知道,他们已没有了未来。
“辰轩。”司马云的目光缓缓落在司马辰轩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绝:
“你也知晓,你我二人己无生还可能,如今,与其受尽屈辱而死,不如自行了断。”
“你先行一步,替为父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