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铁矿的事情自然由李浩去头疼,而李太白、白玉蟾离开之后便拐道去了洛阳。
李太白笑道:“隋帝定都洛邑,唐王灭隋之后,便迁都长安。如今的洛邑虽然不是李唐的都城,却是李唐王朝的陪都,也是有着很高的地位,繁华程度不比长安差。”
李太白、白玉蟾二人步行于洛邑城中,观赏着洛邑的繁华。
李太白悠然道:“神都洛邑——位于洛水之阳,故又称之为洛阳。水北为阳,水南曰阴......”
“所以神都洛邑正是处于洛水之北——”有人接了李太白的话。
李太白闻言看去,正是李长吉与拓跋寿一起,拓跋寿的鲜卑服饰,更外的显眼。
李太白笑道:“请吃饭的人来了!”
李太白笑道:“日理万机的楚王居然有闲暇时间来这神都洛邑游玩。”
李长吉微微一笑:“还不是这个家伙没有来过神都洛邑,非要往洛邑来看看——”
拓跋寿冷冷道:“祖上定都之地,就不许我们后代子孙来了吗?”
李长吉连忙摇摇头:“本王可没有种族之见,可不要上升到种族问题上来。”
“再说这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李长吉无奈的解释道。
“哼——”拓跋寿傲娇的冷哼一声:“我看你这楚王就是看不起我。”
“哪有——哪有——”
李太白顿感无语:“这家伙——”
随即李太白笑道:“楚王不得请吃个饭——”
拓跋寿:“对——点最贵的。”
楚王双手一摊:“没钱——”
李太白:“你可是楚王啊——”
“当朝王爷——”
拓跋寿冷笑道:“堂堂一个王爷连个吃饭钱都没有,谁会相信啊!赶紧的——”
拓跋寿推搡着李长吉的双肩,非要李长吉请吃饭。
李长吉苦笑道:“真的没有钱——”
李太白也笑着跟了上去,同时李太白悄悄的拉着白玉蟾的手一起,不知是不自觉的,还是故意的。白玉蟾也没有反对,随着李太白。不过二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拓跋寿还真的挑了一个最贵的饭馆,二楼靠窗的雅间,可以纵览街道上的繁华盛景。
拓跋寿看着街道上各种商贩的往来,百姓的安居乐业,个个都洋溢着喜悦:“倒是一个盛世——”
李长吉点了几道菜,点了美酒、香茶。
拓跋寿:“你们不知道这个家伙最近抠门极了,恨不得一个铜钱掰成两半花。”
李长吉叫苦道:“偌大个王府全由我一个人打理,不得不精打细算,勤俭持家。”
“抠门就抠门,小气就小气,铁公鸡就不要叫了。”拓跋寿好像跟着李长吉游玩的并不开心,满肚子的怨言。
白玉蟾:“洛水之阳,洛水啊——”
李长吉笑道:“洛水确实是一个神秘的传说。”
李太白笑道:“无非是洛神传说——”
李长吉:“那就要从曹子建开始讲了——”
李太白:“不过正史上并没有记载曹子建遇见洛神一事,只不过是虚构的而已。洛神赋也只是曹子建的文学创作而已。”
李太白:“此赋虚构了曹子建自己与洛神的邂逅和彼此间的思慕爱恋,洛神形象美丽绝伦,人神之恋飘渺迷离,但由于人神道殊而不能结合,最后抒发了无限的悲伤怅惘之情。”
“第一段写曹子建从洛阳回封地时,在恍惚之际看到洛神伫立山崖;第二段写洛神容仪服饰之美;第三段写曹子建爱慕洛神既识礼仪又善言辞,虽相互赠答,但担心遇合受阻;第四段写洛神为“君王”之诚所感后将来而未至的情状和举动;第五段写洛神来临扈从之多,终以人神道殊含恨离去;第六段写洛神去后曹子建顾望思慕不忍离去的深情。”
“这洛神赋辞采华美,描写细腻,情思绻缱,若有寄托。”
李长吉赞叹道:“太白兄才高八斗也——”
李太白颇为得意道:“那可不是——”
李长吉惋惜道:“曹子建封陈王,谥曰思,故世称陈思王。自称‘生乎乱,长乎军’。天资聪颖,才思敏捷,深得曹操赏爱,几乎被立为太子,终因‘任性而行,不自雕励,饮酒不节’而失宠。”
“曹子建本人在就国后也为监国谒者奏以’醉酒悖慢,劫胁使者‘,被贬安乡侯,后改封鄄城侯,再立为鄄城王。这些对决心,‘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的曹子建来说,无疑是接二连三的沉重打击,其心情之抑郁与苦闷,是可想而知的。故而这洛神赋有种悲伤怅惘之情。”
拓跋寿一边听李太白、李长吉二人的讲解,一边大快朵颐,吃的津津有味。拓跋寿将嘴中的肉咽下去之后,喝了杯酒,问道:“那么洛神宝藏呢?”
拓跋寿问出了最重要的一点。
李太白笑道:“两位还在贪图洛神宝藏吗?”
李长吉苦笑道:“财宝在眼前,谁能不贪图——”
李太白:“小爷始终不明白,你们明明已经吃穿不愁,吃穿用度皆是上上品,还有什么可以贪图的?”
拓跋寿冷笑道:“谁又会嫌弃自己的钱少啊!”
李长吉苦笑不语,摇摇头。
李太白:“你要洛神宝藏又想干什么?”
拓跋寿不加掩饰:“招兵买马,挥兵南下——重新夺回我们的领土。”
李太白摇摇头:“这就不对了——这里何时成为你们的领土了?”
拓跋寿与李太白对上目光,一时间火药味十足,弄不好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
李长吉急忙打圆场:“这些事情莫谈莫谈——有伤和气——”
“太白兄志不在此,何需与拓跋兄计较呢!”
李太白:“小爷看着眼前的世间还算不错,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和平来之不易。”
拓跋寿冷笑道:“那么凭什么我们要在资源贫瘠的草原之上生活。”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享受着富裕的生活。”
李太白一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李太白也无法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批判拓跋寿。李太白冷哼道:“为什么不可以和平共处呢?”
拓跋寿怀抱双臂冷笑道:“正如你们所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正在二人剑拔弩张时,白玉蟾开口道:“你志不在此,又何需因为此事而争辩不休。”
李长吉也将拓跋寿安慰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小心其他人先将你给灭了——”
“这里是中原,不是你们的草原,说话还是需要注意点的。”
李太白叹息一声:“也是——天下乱与不乱,与小爷何干。”
“小爷自认为还是可以守住自家的一亩三分地的。”
李长吉这时忽然问道:“太白兄——日后天下大乱,太白兄该何去何从?”
李太白:“小爷没有那么大的抱负,没有想救世的宏愿。何须千古名不朽,独善其身近日安。”
李太白说出这样的话之后,李长吉点点头:“本王明白了——”
李太白:“小爷一生之所愿,便是踏遍红尘,游遍山河。”
“没有钱,你哪也去不了!”拓跋寿冷哼一声。
李太白笑了笑:“无非是苦了一点,步行即可,饮河湖之水,食野果,猎野兽。”
拓跋寿冷笑道:“到时间只怕不会如你所愿......”
李太白此刻已经面露杀意,李长吉急忙阻止拓跋寿继续说下去。
李长吉再次发问:“君子心怀天下,不像器具那样,作用仅仅限于某一方面。器者,形也。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满盈。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
\\\"君子不器,是为不争;君子不争,视为无器。但若君子藏器于身......”
白玉蟾接下了李长吉的话语:“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动而不括,是以出而有获,语成器而动者也。”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受人之辱,不动于色,察人之过,不扬于众,觉人之诈,不愤于言,水深不语,人稳不言。谋大事者,藏于心,行于事,明者见危于无形,智者见祸于未生。”
李长吉再次看向李太白、白玉蟾。
白玉蟾却道:“我们二人皆不是如此,而楚王殿下......”
李长吉苦笑一声,向白玉蟾抱拳道:“白掌教果然不同凡响,受教了——”
白玉蟾:“我们二人不会是你的阻碍——”
“我们与世无争,只求一块安身之地。”
李长吉:“有君此言,本王铭记——”
李太白笑道:“与其忌惮我俩,不如想想李浩、李永吧!”
李长吉笑道:“李永——天资卓越,我比之不上,但是李浩就差了许多。”
“但事实上,我也只是棋子。”
“不像二位已经跳脱天地棋盘,不被裹挟着前行,已经得了逍遥之游。而我们却是被裹挟着前行,行自己之所不愿之事。可谓是命苦啊!”
李长吉自嘲着。
李太白:“但是我们生活穷苦啊——”
“各有各自的好,也都有自己的抱负,这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