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吉的一番言语,李太白无法反驳。
李长吉看向李太白:“太白兄——其实本王还是很欣赏你的,同时也是羡慕你的。”
李太白喝了一口酒,却是迷茫了:“你这么一说,令得小爷我,有点迷茫了?那么人活着有何意思?”
白玉蟾:“云水身、烟霞志。钟鼎山林,人各尽不同。”
李太白思索片刻忽然笑道:“是啊!正是天下人的出身不同,才有了这般多彩。”
李太白:“走卒商贩,也该笑对人生。苦也罢,累也罢,不负生命。”
“你呀!应该往下面去看......”李太白摇晃着酒杯:“民如水,水可载舟,亦能覆舟。如此天下安宁,你们何需挑动战事呢!天乙在位,也并没有加重徭役赋税,民生安乐,而你们权倾却是亡命之徒,打家劫舍......”
李长吉冷笑一声:“太白兄——吾敬你唯人豪爽,潇洒如云。但吾之事,不容你来置喙。”
李太白起身:“那么长吉兄——你们皇家争夺,何必伤及凡夫俗子呢!”
李长吉拍案起身:“一群蝼蚁而已——”
李太白怒道:“长吉兄——”
白玉蟾悠然起身:“你们醉了——”
白玉蟾身上的气势压来,无形真气威压四周,李太白、李长吉的醉酒之意,霎时间醒了大半。二人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那无形真气,锋芒毕露,直刺二人的肌肤。似乎白玉蟾一言不合就要出剑斩杀,李太白突然觉得自己失言,李长吉也觉得不该与李太白如此较真。
李太白起身:“罢了——这些事情与我们无关——”
李太白:“告辞——”
白玉蟾伸手,李太白牵着白玉蟾的玉手,为其引路前行。
李长吉觉得不妥急忙道:“醉后失言,两位仁兄何必当真呢!留宿一夜,也是不迟,夜已晚,两位仁兄何处过夜?”
白玉蟾轻描淡写道:“不劳操心——”
“太白兄——”李长吉身形忽闪而至,拦在李太白二人面前,李太白却是轻轻推开李长吉:“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李长吉见李太白态度坚决,也识相的让开道路。
李长吉空余叹息。
李太白已经喝醉,一路上走的跌跌撞撞:“那混蛋是不是在酒里掺药了?这酒劲怎么这么大?”
本来是李太白为白玉蟾引路,这下倒是变成了白玉蟾搀扶着李太白。
大街上早已经宵禁,李太白、白玉蟾小心的避开巡逻护卫。
李太白打着酒嗝:“荆楚居然还有宵禁?”
白玉蟾:“闭嘴吧!”
二人专寻小道行走,想要找到一处客栈落脚。
正在二人转弯时,忽然一身人影闪出,一掌拍来,李太白醉醺醺的,哪里反应的过来。
反而是在后面的白玉蟾将李太白拽回,李太白诧异道:“怎么了?”
一掌偷袭不行,反而弯曲五指为爪,探爪而功。
白玉蟾剑指点出,凌厉剑气刺出。
那人爪中汇集内力,一翻转,打散那剑气。
白玉蟾双目虽不能见,但是却探查到那人的气机。
白玉蟾:“血仇海——”
血仇海没有多言,径直攻向白玉蟾,白玉蟾此刻并没有御使飞剑,而是和血仇海近战交锋。一是来不及,御使飞剑,而是小巷狭窄,只容二人并肩而过,三尺青锋施展不开。
白玉蟾一直以御剑术闻名,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白玉蟾近战拳脚功夫依旧不弱,与血仇海交手几十招而不败。
李太白双手猛拍脑袋,这才清醒,怒道:“好胆——”
“李长吉这家伙恼羞成怒,半路截杀。回头再见他,要他好看。”
白玉蟾交手片刻便是不敌那血仇海,一袭白衣竟被血仇海撕烂,露出肌肤。
白玉蟾皱眉,若不是躲避及时,那一下白玉蟾已经负伤见血。
白玉蟾却是手掐道家法印,一印打下,牵动周身内力,真气凝形。
血仇海难得开口:“道家伏魔印——”
白玉蟾这一手伏魔印就连李太白也没有见识过。
血仇海被这一印逼退,血仇海看向地面,心中暗叹幸好躲避及时。青石板已经粉碎,在地面硬生生留下一道法印形状。
这也是白玉蟾留手了,不然如此距离,血仇海哪能如此轻松躲过。
血仇海再欲上前时,却见白玉蟾身前悬浮着五柄飞剑,李太白身后的残剑、鹤鸣剑、半截青莲剑也被白玉蟾牵引而动,剑指血仇海。
白玉蟾微张嘴唇,道家的道问喝音,在血仇海的脑海中炸裂开来:“滚——”
白玉蟾不动怒则已,一怒道君也要避让。
血仇海武功造诣不地,但是想要以一敌二还是有点痴心妄想的。
血仇海也是果断,见白玉蟾动了怒火,纵身离去。
白玉蟾此刻白色长布飘扬,一抹月光淋洒其身,一股出尘之感油然而发。颇有道家高人的风范,有道君之姿。
李太白从错愕中回过神来:“道士,你藏了一手。”
白玉蟾未曾回答李太白:“走——”
仅是一个走字,又是异常的高冷。
二人还真的找到了一家客栈,客栈的门却是虚掩着的,想来店家也知道总有那么几个不服从宵禁,出来玩耍的人。
李太白要了一间房,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次日李太白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到房间睡的,李太白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自己被白玉蟾抱着,白玉蟾将李太白当成了抱枕,同时枕着李太白的胳膊。
李太白想要缓慢抽身,李太白只觉得这样很尴尬。
终是惊醒了白玉蟾,白玉蟾缓缓睁眼,打着哈欠,慢慢起身更衣。
李太白穿着自己的衣物:“为什么我被脱的精光,而你却睡觉也不取下眼带?”
白玉蟾挥手将李太白的衣物丢给李太白,李太白半坐床上,赤裸着上身,露着肌肉。
李太白刚拿着衣物,便闻见了一股酒味和呕吐物的刺鼻味。
白玉蟾:“酒多伤身,少饮。”
李太白尴尬的脸红:“昨晚没有什么......”
此刻李太白不经意间瞥见了白玉蟾脖颈下有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