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怕我和你吵架?”
回去的路上,顾陌不吭声。“没有啊,是太累了,可能是后背的伤没有完全好。”顾陌话音刚落王然连忙让他趴下检查伤口,无碍啊?顾陌笑出声,“逗你的,我就是在想第一次见你吵架,还挺厉害。”
“我就是看不惯绿茶白莲花,平时还是讲理的”
“绿茶白莲花是啥?”顾陌不解,青鸟听了也不懂。
“就是在男人面前装可怜,内心阴险一肚子坏水。我看陈母挺有眼缘的,陈鱼帮了我不少忙,所以出出气而已。”王然无奈解释。
王然忽然想到还有四个人在铺子让苏木回西施街,还好出城不远。
铺子门口几个工人在拆除之前的架子,男人在看着,三个女人在后院。男人见了王然,慌忙作揖打招呼“主子过来啦!”王然点头,走进后院。三个女人在刺绣!“见过主子”三人行礼。她拿起床上的绣帕,这绣工一绝啊,还是双面绣。这蝴蝶栩栩如生,牡丹的花瓣渐变有层次。厉害!“你们这是?”王然拿着绣帕问她们。三人低头“您给我们最好的生活用品,还有银子,我们这是也没什么好感谢主子的,就想着绣几个手帕送主子。”她们也是感恩之人,倒是让王然省心了不少。王然又去了厨房,只有糙米,面粉,青菜。让青鸟又给了二两银子“吃好了才有力气干活,银子收下。你们绣的帕子我很喜欢,可以叫我姑娘。”
“是,姑娘。”几人回答
“你们在铺子注意安全,好好休息,铺子大概二十天装修好,到时候要辛苦干活了。”
“谢过姑娘关心,我们一定好好守着铺子。”
王然让青鸟买了一匹粉色绸缎,“你们没事可以在这匹布上绣自己想绣的图案,以后能用上,图案之间的距离大概半尺,或者剪下一块块的绣。”王然比划着大小。
出了铺子的门,看见对面点心铺子前有个小野猫,看来是饿急了,男子连续踢它几下都没跑走,一直盯着架子上的点心。青鸟把它抱过来,王然接过抱在怀里,有些脏兮兮的,两眼清澈。“青鸟让他们烧些水,”他们没想到主子不怕脏,还有怜悯之心。舒舒服服洗好澡的猫咪,精神了许多。黄白相间的毛发,肚子上的白色毛发成片,背上橘黄色多些。“只有野菜粥吃啦,你肚子上白色多点,就叫你肚白吧”王然蹲下撸着小猫咪的后背,猫咪“喵喵喵”地叫着,仿佛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太阳的余晖洒落院子,时间静止般安逸祥和。顾陌看着这一切,越发的坚定,要陪着她一直走下去,直到牙齿掉光,没有力气叫她然儿…
“青鸟,再拿二两银子给他们,肚白你们尽心照顾着。”几人恭敬答应。
回去路上王然的心情特别舒畅,“顾陌教我骑马吧!很喜欢被风撞击的感觉,虽是盛夏”一边自己驾着马车,一边和身边的顾陌说。“好,回去看一下喜欢哪个马。明天教你”
“我们明天去安和县,庄园现在都安定下来,省城那边暂时不需要我,去安和县实现我的梦想。骑马去!”王然越说越激动。
“好!”
这次去县城,王然想了一下,买个院子当作私塾也要三百两,请夫子的银子,日常开销,需要不少钱,如果和县令达成一致,这钱就能省了。
庄园里各司其职,药师和冷风负责安全,交代好一切,王然去马厩选马,选了一匹红棕色马,因为摸它头的时候没有躲开。这高度我能上得去吗?王然在犹豫的时候,顾陌从她身后抱住她,纵身一跃跨马而坐。既紧张又刺激,像看恐怖片一样。一路顾陌耐心的教她,其实说难也简单,你要和马建立感情,自然它会护你安全听你的。青鸟苏木坐马车比他们慢些。
到了安和县他们直接去了县衙。县令知道王然他们来了,赶紧出来迎接。“王然你们过来是有何事?”恭敬的说着眼睛还往顾陌脸看,“我想和您商量个事,关于女子私塾的事。”
许县令听着这话,不是荒唐嘛,哪有女子读书的。但是不好博了顾陌面子,半天不说话。王然看出什么让顾陌出去等他。“我是以我个人名义和你商量的,你不用顾及他人。开女子私塾好处多多,安和县有一半是女人吧,大多没活干,有的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不认识,家里男人出去干活,娃谁带?不还是女人,如果女人会识数断文带出来的娃是不是也不一样,有本事的人多了那我们安和县是不是就富裕了,有钱了您的日子是不是也舒坦。而且肯定名扬万里啊!如果大军朝女子都可以读书工作,那边疆还会有战乱吗?他国还敢来犯吗?虽说安和县地势优,离的远,但是真正战乱也是很难躲过的。在其位应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王然激动的讲着,县令有些动容,但他有什么办法“姑娘讲得有理,但是怎么做呢?要不少银子吧!女子不就嫁人生子。”
“对,有往以来,女子嫁人生子是应该的,没有思想,眼界狭窄,吃不好穿不暖,家里重男轻女的几岁就下田干活,看不顺眼被打常有的事。您说一个女子的一生能幸福吗?有些女子运气不好生娃的时候已经死了。如果我们提高女子思想觉悟,女子工作了,不是另一条出路吗?您当初读书考功名难道就在一个小小的县城混日子!我打算买个宅院,夫子的钱和私塾的日常用度县衙出。以县衙的名义招募。内容可写:家中有女子的都可以到女子私塾读书,一年一两银子,没有银子的可记账,可以绣活物品抵扣。女子连续读五年可领六两银子。不仅是读书,可以学习管账,女工。学会女工就可以赚银子了。”王然说着,师爷记着。县令听见县衙要拿钱,有些不乐意了“还要县衙拿钱啊!这几年安和县收入也不是很多啊,这不是为难我嘛!”
王然也是无语“您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京城,您缺银子吗?”县令怼的哑口无言,年轻时的他也一腔抱负,为官才知道鱼龙混杂,没点手段在官场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他才想躲远远的做个小县令。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位姑娘说的对,相公你当初读书不就和这位姑娘的想法一样吗?现在孩子们都不需要我们操心了,你是安和县父母官,应该做点什么事了。”她的声音宛如寒冬过后春天的风一样暖和。是那个化妆的夫人优雅端庄的向王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