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登已经把人都隔离开,和沈二一起维持秩序。王然把面罩给他们,面点老板在外搭了个简易锅灶,沈庆阳负责熬药,王然和赵寅负责看诊。老婆子和小女孩醒了王然过去“老奶奶你们是从哪过来的啊?”
老婆子没有力气口干舌燥的“水,水,姑娘我孙女呢?”
“在旁边休息呢,水一会拿来,您是从哪里过来的?”
“我们从村东头的荒宅子过来的,饿了好多天,今天想上街乞讨看有没有吃的,走着走着就晕倒了。”
“荒宅里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十来个,我们都是逃荒到这的!”老婆子虚弱的快讲不出话来。青鸟端来水,王然用勺子喂给老婆子。“姐姐,我也渴了,好多天没喝水了。”王然想起了十八温柔的说“好,一会青鸟姐姐过来就有水喝了。”
沈庆阳跑过去“师父草药熬好了。”
“村东头荒宅里还有十几个,这药水不够。”王然焦急“也不知道县令什么时候来?”
这时候村长过来了,青鸟给他一块布,让他遮住口鼻。“村长你知道村东头的荒宅吗?”王然问他。村长没遇到过这事担心鼠疫蔓延“知道,怎么了?”
“那里还有十几个人,估计也被传染。你命几人去那边搭了锅灶,把守村镇的出入口。现在隔离阻止再次传染最重要。”
村长连连点头“谢姑娘!”
“搭锅灶的时候切记不要进去。遮住口鼻!我这边忙好就过去!”
“记住了,姑娘。”
顾陌站着也帮不上忙“顾陌你拿纸笔帮我把整个过程记下,病人是否发烧,咳嗽,燥热怕冷,喝了药之后又是什么症状是否有好转,也许以后会用到。”
顾陌接过纸笔。
接触到的人都喝了草药,在面店坐着等待是否有症状。
“奶奶,奶奶”小女孩叫着。
老婆子嘴里不停叫着冷冷…
赵寅跑过去摸着额头发烫,怕冷,舌苔发黄,神志不清,这是腺鼠疫。“王然拿纸笔。”顾陌听见把纸笔给他。赵寅重新写了张草药单子,“照这个抓药!”顾陌立马去抓药。王然和沈庆阳先去荒宅看看情况!所幸没有人死亡和老婆子症状一样。“徒儿,你去找顾陌拿些草药过来。”
沈二在村长的帮助下借了驴车把老婆子和女孩一起接到荒宅方便统一观察。沈庆阳在面店点燃艾草消毒。忙了三个时辰总算结束。县令也赶过来了,“太感谢你们了,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需要我做什么?”“县令大人通知村民都在家不许出门,每家用艾草熏熏祛病毒,一会有人上门送药汤服下便可。再派些捕快把守村子的出入口。”王然仔细的交代。
“姑娘想的真周到!”
“七个面罩和这些草药都是村镇小药铺的,麻烦您回头记得给银子,面店也积极配合,现在生意都没做,十几人在店里隔离呢,县令大人看着办哟。”
“姑娘意思我懂。鼠疫过了,我会酌情考虑嘉奖。”
“县令真是大义,是百姓父母官。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您去休息吧!一路也辛苦了。”
“姑娘有什么事,及时通报本官定积极配合。”
一登和几个捕快拉着药汤分头行动挨家挨户的送。沈庆阳留在面店熬药,观察他们身体是否有不舒服的。
一夜难眠,早上王然犯困,靠在顾陌肩膀睡着了,青鸟给她盖上披风。赵寅观察他们咳嗽声不断,有的退烧了。青鸟煮好药汤,端过去给他们喝!在旁边又搭了个锅煮了野菜粥,米是王然带过来的。随风也帮着从村长家借来碗筷,大家也都吃上饭了。阳光逐渐刺眼,王然醒了“顾陌你咋不叫醒我。”
“累了一夜,想让你多睡会。”
他俩起身喝了碗粥,去里面换赵寅休息。“老赵这屋子空气不好,你去外边的驴车上躺躺吧!披风给你。”
“不打紧。”
“休息不好病毒就会趁虚而入,你自己是大夫不清楚吗。这还要人操心。”王然生气。小女孩笑着说“哥哥你听姐姐的吧,我们现在好多了。”
“小女孩都比你懂事。”
沈庆阳那边一夜过来没有人不舒服的,大家都激动松了口气,还是听沈庆阳的再喝两次药汤观察一天。最辛苦的是一登每天拉着药汤在村子里跑。
第三天中午,患病的十几人轻微咳嗽,烧都退了,身上也没有紫斑。这证明他们的药汤有效果的。顾陌也全都记下!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些人怎么安顿,“关于善后,就看村长和县令怎么安排了。我们可以给建议,但是不能干预。”顾陌说。王然也赞同。
第七天,鼠疫完全控制,他们也恢复了精神。顾陌记录病人用药全过程让村长抄了几份保留万一下次可以用到。“这次真的谢谢王姑娘,你们不是这边人吧!”
“路过此地,正好会些医术。”
“在这边吃个便饭,再走吧!”村长邀请他们做客。王然拒绝了,赶路要紧。
“我们村子人不多,空地多和县令大人商量后决定留他们在这安家。”
“这个主意不错。小姑娘我们走啦,再见。”
小女孩挥手和他们告别。
“顾陌我觉得这一次的游历很有意思。樊城离边关最近吗?”
顾陌牵着她的手“嗯,是靠的最近的一个县城,也是最重要的关卡。”顾陌意味深长。
“那我们就在樊城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