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铺和女人坊开了两个月亏损一个月,朝颜想不明白明明当初就是这么做的,为什么没有回头客过来吃,没人来化妆呢?她让人买了几份卤肉回到店里对比自己做的颜色一样的,肉质也一样的新鲜,差在哪?百思不得其解。自从她嫁了老男人虽锦衣玉食,谁也不知道她每晚受到虐待旧伤没好新伤又来,没有子嗣地位越来越低。怪不得大娘子轻易答应她进门,是老男人的怪癖折磨了她几十年终于有个送上门的姑娘何乐不为。想到这两年的耻辱,朝颜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对的,忽的眼中充满红血丝流出泪水手紧紧握拳没错,追求富足的生活她没有错。凭啥王然什么都有,自己哪点比她差。老男人知道她藏私房钱开店铺本来想着等她赚钱按月上交不再追究,没想到打听下来两个月一个子也没挣到。老男人心中暗骂:这臭女人,什么都不行。从苏城赶着马车到安和县直奔肉铺,此时朝颜正焦头烂额的想办法。前面的小二看老男人一脸怒气拦住他“客官请问你几位?”
“我不是来吃饭的,找你们老板。”说着嘴里喊道“朝颜朝颜,你给我出来。”
朝颜听到这声音像是老鼠见到猫由心的恐慌冒冷汗:糟糕,这下要彻底撕破脸了。她命掌柜带几人拖住他,自己从后门溜了。掌柜从后面过来“客官如果吃饭我们很欢迎,闹事的话我们可以报官的,影响本店的生意这个损失是要赔偿的。看您穿衣就知道您是个有品位的男人,犯不上在这丢人啊!”
男人停住脚步甩了袖子离开去喝花酒。朝颜想到最极端的方法。打听到王然的住所巷子弯弯绕绕的直接在巷口蹲守,王然和徐婆子带着知恩知礼去看姑奶奶,朝颜看看没有其他人跟着跳上马车,好久不见的人四目相对,徐婆子把宝宝护在怀里王然平静的说“你想干嘛?”“我想干嘛,我要毁了你,就是因为你惺惺作态的样子害了我。”朝颜恶狠狠的盯着宝宝,“当初是你说要卖身的,要不是姑娘你能活的这般自在。”徐婆子说。“还轮不到你这个死婆子说话。”朝颜伸手去抓宝宝,王然一把推开在她的脖颈扎了银针,“不许你这么对我娘亲”知恩知礼奶腔奶调的说。朝颜明显感觉到不舒服“两个小崽子竟敢这么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话音刚落晕过去,纸老虎一个。王然立马教育宝宝“宝宝不怕,娘在呢。像这样的坏人我们要把她送衙门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宝宝不怕,娘亲没有受伤吧!”
这两个小子没白养,徐婆子欢喜的不得了“姑娘这两小子遗传了你的聪慧和胆识。”王然温柔的说“今天遇到的事情不能告诉姑奶奶,她会担心的知道吗?”
“娘亲知道的,爹爹能说吗?”
“嗯,可以说也可以不说。”王然担心顾陌又告假那还有脸去教书吗。知恩想了想“二爹爹呢?”顾恒经常过来带他们玩也有了感情,“嗯你们想告诉吗?”
知恩摇头“不想,不想让他们担心。”
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下王然拖着朝颜下车说明原因几个捕快过来拉她去公堂,皮肉和地摩擦的疼痛感朝颜醒了惊慌的挣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捕快放下她“你故意伤害他人不知道吗?”
“我没有”朝颜争辩要是让老男人知道她蹲大狱不得打死自己。
“那你怎么会在这,还狡辩。好在人家不追究,打二十大板以示惩罚。”
还没等朝颜说什么,捕快已经把她抬到凳子上一板子落下眼中露出绝望,回想这几年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明明当初利用王然摆脱苦不堪言的家庭,一步步过好日子学了不少东西,为什么,越想又不甘心起来。板子打完朝颜半条命没了,此刻身边没有一个人帮她,趴在那许久疼痛已经麻木微微站起身来艰难的走到租的房子躺在床上三天三夜没吃一口东西,隔壁邻居觉得不对劲开门进来才发现她趴着不动,给她吃喝帮她换衣服。她总是会利用人心的,刚搬来有意接近邻居总觉得会帮上自己吧,这不真的派上用场了。
几天后,朝颜可以下床了像什么事没有一样,洗涑一番打扮好去铺子看看生意。掌柜看她过来焦急万分“东家,那个老男人来了好几回了,各种借口都用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打发他走了。”朝颜表情冷漠意味深长的说“以后他不会来了,最近生意如何?”
“勉强撑下去。”
“让厨子做其他炒菜吧,再这样都别干了。”
“是东家。”
晚上朝颜身上抹了什么香味找到老男人,他正在喝酒看到她立马愤怒的想打她,朝颜拦住他的手冷冷的说“回家。”不知怎的老男人乖乖听话和她回来客栈,一身酒气指着朝颜“你想干什么?”
朝颜改了以往的忍气吞声拉着他到床上,拿着鞭子抽打他,老男人顿时激动起来“朝颜原来你也喜欢这样啊!”朝颜不理会继续抽打着这两年的侮辱通通还回来。等到停下老男人已经断了气,朝颜收拾好现场往自己身上抽鞭子流出了血痛苦的叫着“来人啊,来人啊。”
小二闻声推门,一个男人睡在床上,女人身上都是伤。到了县衙朝颜以受害者的身份述说着晚上的事“他常年打骂我,不知道昨晚怎么回事打完之后没了动静,我没敢多问忍着疼痛睡下,早上起来他就没气了。”她拿着手帕哭泣着。县令陷入深思,她还是王然救的那个女子吗,这两年到底过得什么日子?“你有何证据?”
“大人,你可以找个婆子过来看看我身上的伤便知我说的真假。”
县令让后院婆子过来带她去验伤,当看到她的后背和四肢天呐这是女人的皮肤吗?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让她这个活了半辈子的婆子也不忍直视,起了怜悯之心。回到公堂“大人,此女子说的没错,身上都是伤。这男人不是人啊,竟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小妾。”
县令皱着眉头“来人把朝颜押入大牢,待查明原因再放人,给她找个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