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没有车是真的不方便。
看看麻花和蛋两个人,围着大鸟手舞足蹈的兴奋劲头,白冰觉得,这个时代就是没有相机,否则他们两个一定得和这只大鸟照个百八十张照片,发到各大平台去显摆。
不放心几个孩子的叶秋此时也从洞中爬了出来,他也看到了那只大鸟:“大鸟虽然看起来不动了,但它还是有很多力气的,你们不要靠近它,小心被它啄到。”
人类真的是太渺小了,不得不防啊,白冰立即打消了凑到近前去看看大鸟的冲动,至少要再等上几个小时的时间,那只大鸟才能彻底失去力气。
新的一天,不能浪费,既然不能算计大鸟,白冰又开始算计大白虫。
“二姨夫,我们把大白虫也吊起来,是不是也可以把它吊死?”
叶秋:“......”
“应该可以吧。”
麻花反驳道:“不可以,你把大白虫子吊在洞外,难道是想招来更多的鸟?”
白冰:“......”
脑子有限,敬请见谅。
麻花此时已经清理出一块空地,手脚麻利地升起了火。
白冰赞叹,对啊,生火啊,只要升起了火,一般的动物就不敢靠近。
“大表哥,你是打算把虫子烧死吗?”
麻花,“我跟蛋去找几块平整的大石头,等石头烧热,我们把白虫放在石板上烤熟。”
“好主意,我跟你们一起去。”
很快,河边采回来的石板已经烧干,白冰把一条大白虫放到了石板上,那虫子被烫得拼命扭动着身体,很快,虫子的身体膨胀起来,它也停止了挣扎。
“阿哥,快给翻个面,一会糊了。”
白冰,“这一只很快就好,快点到洞里再拿一只。”
麻花跟蛋屁颠屁颠跑回洞里,再次拖出来一条大白虫,当他们来到火堆旁,刚刚那只虫子受热膨胀,砰地一声爆裂开来,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蛋用力吸着鼻子:“好香啊!”
父子三人忍不住全都凑到石板旁边,等着投喂。
白冰用壳刀切了一小块虫肉递过去,三个人每人拿了一点,放在嘴巴里细细咀嚼:“香,太香了。”
“这个虫子可以啊,数一数二的好吃。”
“比蜻蜓好吃多了,香死了。”
白冰:“......”
前世有一种说法,号称一只天牛虫的营养成分顶的上5只鸡蛋,那味道能差了么。
几人合力,把那只烤熟的白虫装进背篓,又拿下一只去烤。
火堆哔哔啵啵,虫子时不时被烤到爆裂,迷人的香气引得那只安静了许久的大鸟又挣扎了一番。
白冰:“二姨夫,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杀那只鸟?”
“等到天黑之前差不多吧。”
“一定要趁它活着的时候宰杀啊,这样可以把鸟血放出去,肉味更鲜美。”
本地人吃虫子吃得比较多,没听说过什么放血之类的事情,但既然白冰这样说了,叶秋自然是相信的。
“血怎么办,让它白白流掉吗?”
这可难住了白冰,前世,家里杀鸡时,奶奶都是拿一只小碗将鸡血接起来,加点调料蒸熟了吃掉,可是这里根本没有碗啊。
而且按照这只鸟的身材来说,光放血估计就能放一大盆,他们身上能盛放液体的,就只有几只小竹桶,根本不够用。
“要是有一只大竹桶就好了,把鸟血接起来,正数也很好吃。”
叶秋,“那没关系,我可以编一只大盆。”
“不漏水的大盆?”
“对,不漏水的大盆,刚刚我看到那边刚好有那种叶子,用那叶子可以编出不漏水的大盆。”
二姨夫说着便起身去割草编盆。
白冰检索原主记忆,这里的人的确会编一种盛水的草盆,不过这东西不禁用,基本就是一次性的,草叶干了,草盆就会漏水。
姐弟三人已经将5只虫子全部打包装筐,特地切了半只,围着火堆吃一口烤饼子,咬一口香喷喷的虫肉。
吃完饭,白冰就地扎起了马步,蛋十分好奇地问她在干啥,白冰不好解释,只说这是神仙教给自己的锻炼身体的法子。
听说如此,兄弟俩也全都跟着白冰练起来。
正午的阳光慢慢移动,直直照在几个人身上,因为有山风的缘故,这阳光晒得倒也不算太热。
“冰姐姐,要站多久才算完?”
白冰:“很久!”
......
两个小时,一个时辰?
这个时代对于时间还没有如此精准的描述,按照当地习惯,描述时间的词汇包括很快、很久、很----久、很-------久。
令她没想到的是,蛋跟麻花竟然一直陪她站到了最后。
白冰感觉有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的同时,也感觉到了身体微微发热,周身上下,仿佛有一股暖暖的气流动了起来。
第二次站桩,相较于第一次就显得没那么难熬,中途想要放弃的次数明显减少,甚至,在这次站桩结束,身体里有热流流动起来的时候,那种感觉甚至让人有一点上瘾,让人开始期盼明天的锻炼。
“蛋、表哥,你们感觉怎么样?”
蛋:“我的腿要抽筋了,冰姐姐,神仙教的这个法子,真的能让我变得更加强壮?”
“那当然,你要是不怕吃苦,就每天都跟着我锻炼,好处多着呢。”
麻花:“表妹,你看我这个年岁,再跟着练习还有没有用?”
“当然有用,不管什么时候练,对身体都是很有好处的。”
白冰收势,总感觉胸前挂着鳞片的地方,仿佛有那么一丝轻微的灼热。
她掏出鳞片一看,这鳞片上流动的七彩霞光的颜色,似乎照比昨天更加浓郁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冰姐姐,你带的什么东西,好漂亮。”
白冰:“没啥,你姐夫生前给我的,留个纪念。”
白冰是生怕这个自来熟的臭小子要拿过去看看,只有把原主那个短命的老公抬出来,才能震住他。
果然,听到是那个死去姐夫给的,蛋没提要看看的事。
太阳西斜,叶秋编好了盛血的大盆,拿着长长的壳刀走到大鸟身前,在它脖子上捅了几下,大鸟一动不动,他壮着胆子走到大鸟跟前,发现它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只是身子还热乎着。
“麻花,拿绳子来,”
父子三人手脚麻利地把那只大鸟绑成了个粽子,还特地将鸟嘴缠了好几圈,以防止在杀鸟的过程中,它突然暴起伤人。
一切准备就绪,麻花在旁边的大石头上磨着他的壳刀,直至将那刀锋磨得锋利无比。
尽管如此,想要割开大鸟的脖子,也还是费了一番功夫。
终于,嫣红的血液流淌到大盆里,斩鸟行动圆满完成。
血液放干,白冰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小包食盐,其它几个人全都没带这东西,虽然少了点,但聊胜于无,白冰把食盐搅拌到鸟血中,满满一大盆,看起来足有50多斤。
“冰,这鸟血怎么处理?”
“放着,一会儿这一盆血就会凝结成块,明天我们处理大鸟的时候,就把血块切成小块烘干,带回去慢慢吃,对身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