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重生之我是学霸
作者:长风渡   女杀手叛逃后,偏执上司要下聘!最新章节     
    南弋和鹤惊寒刚进清风堂便看见药王他老人家在侧间吃着早饭,手里拿着个肉包子啃得可欢。
    “你俩吃饭了没?要不要也来吃点?”药王兴冲冲对着两人招手道。
    “惊寒已用完早膳。”
    “徒儿也用完了早膳。”
    说起来,她早上吃得还挺多。
    南弋想着在谷里训练时候过的是寒酸苦日子,天天吃着冷饭菜还吃不饱,没办法,运动量大嘛。
    这终于到了一个能吃得饱穿得暖的地方,哪里会亏待自己的肚子,这不,早上吃了两碗碗粥三个鸡蛋四个包子半碟子点心。
    ……八分饱,刚刚好。
    药王招呼着两人坐下,手里还没放下那肉包子。
    “徒儿昨晚睡得可好?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南弋摇了摇头,回道:“徒儿睡得很好,师兄安排得很细心。”
    和在谷里训练和生活的日子相比,已经好太多太多。
    鹤惊寒开口道:“方才,我已经带着师妹去看过几处药房与丹房,青玉药鼎也已经交给师妹了。”
    药王点点头,“想必你师兄也已经告诉你那青玉鼎独特之处。你有炼丹之才,为师将青玉药鼎送与你,就是期望你能在炼药制丹上有所作为。如今这天下能懂丹炼丹之人不多,怀才过人有好有坏,为师既希望你一鸣惊人,又希望你能知进退,明哲保身。”
    “南弋明白。只是,徒儿还有一事,想请师父同意。”
    “何事?”
    “徒儿想继续在谷里同影卫一起训练。炼丹之事徒儿自然不会懈怠一分一毫,只是徒儿想每隔一段时间回谷里训练。还请师父批准。”
    药王听后沉声道:“你可知这决定意味着什么?如果你只做我药王的徒弟,自然不用与影卫一样探秘杀人。”
    “师父,南弋只是想多会点东西,在今后能多一点保命的筹码。”
    药王听后久久不言语。
    一旁的鹤惊寒开口道:“师父,我倒是觉得师妹说的没错。丹师受太多人觊觎,师妹能有些武功傍身,倒是能安全些。”
    “你当真想好了?这条路,生死相伴,谁都不知道你以后面临的是何境地。”
    “南弋明白,还望师父成全。”
    药王叹了一声,“也罢,只要你日后不后悔才好。”
    南弋笑着起身对药王拜了一拜,“谢师父。”
    于是,接下来几日南弋也没有急着回谷,只是整日待在药房和丹房里,白日药王开始从基础教授她如何识药炼丹,一点点从头学起,晚间她便研究着那两本药经与毒经。
    没曾想,她这一待,便是半个多月。
    她就像是一块疯狂吸水的海绵,不断吸收着关于炼丹的知识。
    五处药房上千种上万种药材,上千种丹方丹药,南弋一一比对仔细研究记忆。
    至于药房丹药房里没有的,她也只能去蹭药王的书房,学习着药性药理。
    于是乎,半个多月的时间,南弋记下了所有药房里的各项药材外形和药理,除此之外还去了药田实地考察。
    这自然还是她的师兄鹤惊寒带着去的。
    这些天南弋也多多少少摸清了药王的脾性,她那师父就像个老顽童,通常睡得日上三竿才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炼丹。
    南弋看着那青玉药鼎,还真想见见师父的这位炼器大师,是如何能将极炎极寒之地的东西炼制成一件了不得的药鼎。
    极炎极寒的东西本是相生相克,却不想能将药材的药性发挥至最大。
    这日,南弋打算实践一回,她对这青玉药鼎心里还真没有几分底气。
    按着丹方上的步骤一步一步精确手里的药材和火候,想着如果还像考核那日炸炉子也没多大关系。
    反正,她向谷尘那里要了好几份药材。
    一次不行,多来几次。
    许久之后,南弋还是没有听见炸炉的声音,倒是有些暗喜。又过了许久,她有些坐不住了。
    确定一旁计时间的沙漏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已经过去规定时间一刻多时候了,这丹药还未好?
    难道是她火候太小了?药材加多了?
    可是这火候和药量都是药王前几日亲自教她辨认的,炼丹时她再三确认,分毫未差。
    可是为什么这丹药还未炼制好?
    半个时辰之后。
    南弋见时间已经快到了,而那药鼎仍旧没有药香流出,顿时觉得不妙。
    她熄了火,待到药鼎冷却了几分,才将它打开。
    里面都是黑乎乎的药灰了。
    南弋将那些灰烬取出,用手捏了捏,满是疑惑。
    按理说,她方才的炼药步骤每个环节都把控得很好,连火候也再三确认过。
    可是为什么,这次炼丹会失败?而且,没有爆炉的现象。
    天不知不觉已经黑了下来,月盈站在院子门口,有些焦急地等着。
    “姑娘还未回来么?”竹染刚忙完手里的活计,走到月盈身边道。
    “还未。以姑娘以往的习惯,恐怕还要再等些时候才会回来。”
    “姑娘不喜他人去迎她,你且准备好晚膳,等着姑娘回来用。”竹染道。
    月盈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这么些天,月盈也是佩服这位药王的新徒弟。
    每日卯时起身,练半个多时辰剑法,调息打坐,接着沐浴用膳,打声招呼便去了药房和丹房。中午是她给姑娘送膳,到了晚上天黑了也不见得回来。
    说起来,这为姑娘年纪不大,模样出众,脾气虽然冷淡些,可也是好服侍的。
    饭菜不挑食,也从未为难过他们。
    南弋见屋子里的蜡烛已经燃烧到底,这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轻轻舒了口气。
    她轻轻一笑,整日的疲惫倒是稍微去了些。
    终于让她摸出了这青玉药鼎炼丹的关键所在了。
    南弋将丹房整理好之后,落了锁便转身离开。
    走到药房附近,她刚要拐弯走进竹林小道,却发现了一个半大的孩子,正翘着屁股扒拉门缝。
    天黑了不少,南弋远远的也看不太清楚,心下猜测,这大概是这药房的药童。
    只是为何他扒拉门缝?
    刚想查探清楚,突然那孩子转身小跑又离开了。
    回去之后,南弋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第二日,她起得一如既往地早,练习了半个多时辰的剑法,微微喘着气,接过一旁月盈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汗。
    “姑娘今日先用膳还是先沐浴?”月盈道。
    “先用膳吧。”她饿得很。
    月盈笑着道:“昨日谷大人和鹤公子出谷采买了不少东西,给姑娘捎了许多吃食和小玩意儿,今一早便送了过来。有样点心是鹤公子亲自打包带回来的,特意吩咐奴要热着给姑娘吃。姑娘今早可要吃么?”
    南弋一愣,想着原来昨日没见到鹤惊寒,原来是和谷尘出谷买东西去了。
    这采办东西,按理说也可以交代下面人去办,谷尘怎么特意跑了一趟?她家师兄还跟着一起去了。
    不过南弋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她来玉鸣山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她这段日子可是肉眼可见的知道谷尘和她师兄关系好得不得了。
    她总是常常见到她那师兄经常带着食盒去谷尘那儿用膳。说起来,这两人的院子离得不近,鹤惊寒也愿意跑。
    不过,南弋倒是对谷外面的吃食有兴趣。她在子霄谷多年,倒是从未吃过外面的东西。
    也不知,这谷外是什么样子……
    一晃儿半个月过去,也不知阿落他们如何了。
    从谷里到玉鸣山,得要绕过余夫子的半日山。当初夫子教授她剑法,她每个月得要偷偷去夫子竹舍两次。那山上的地形路线,她再熟悉不过。
    只是以后,她恐怕也没有理由再去了。
    夫子的剑法的确精妙,其中的力量和柔韧相互拉扯,将其融入到了每一招每一式。
    在上次的考核中,她才用了五分所学,便毫无悬念地压制打败了对手。
    她觉得自己远远不及夫子十分之一。
    如今夫子有脚疾,如果夫子是在全盛时期,现在的她恐怕只能接下夫子十招。
    南弋低头看了看手中普通不过的剑,忽地紧了紧手掌。
    她要加快速度了,还要做一些改变。
    一则,把夫子传授她的剑法给运用的熟练于无形,做到无招胜有招。再者,她想要将上辈子她所学的搏击、反侦察等等融合于剑法之中。
    这件事她想了很久,即便不能达到她所要的效果,也要为这剑法增添几分厉害之处。
    她不可能永远被困在这山谷里。
    接下来的几日,南弋便整日泡在了炼丹房,有时候更是半夜才回去。
    这一日,鹤惊寒在入清风堂的路上,碰见了提着食盒的月盈。
    月盈见了,行礼道:“奴参见公子。”
    鹤惊寒瞥见她手里的东西,“你这是往哪里去?”
    “回公子的话,已经过了正午,奴正要给南弋姑娘送午膳。”
    “师妹她还在丹房?”
    “姑娘这几日整日待在丹房,午膳晚膳都是奴送的。”
    鹤惊寒一听,不禁皱眉:“晚膳也是如此?”
    “是。”月盈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家这姑娘,像是魔怔了,整日不是炼丹就是想着炼丹。回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将自己关到屋子里又开始钻研。
    这样下去,身体多少有些吃不消。
    鹤惊寒一路走到清风堂,入了后院,便看见药王悠闲地躺在藤椅上,脸上用蒲扇挡着阳光,好不自在。
    知晓药王午睡的时候还没到,他走到药王身边轻声唤了一声药王。
    “师父。”
    药王懒洋洋的,“乖徒儿,何事呐?”
    “福安衣服不耐穿,这已经是入春了,便想着给他量量尺寸,做些新衣裳。”
    药王哼了一声:“那臭小子,这几日整日不见他踪影,谁知道他去哪儿了。每日饭也不好好吃,话也不听,就知道拔我的药草偷我的丹药,我想想前几天的……”
    鹤惊寒伸手捏了捏额角,自家这师父,果然是一刻嘴都不能停下来。
    等到药王终于停了下来,鹤惊寒这才道:“师父可知小师妹这几日在做什么?”
    药王摸了摸胡子,“自然是炼丹。”
    鹤惊寒一听,惊讶道:“师父,这怎么能行?师妹来玉鸣山才多久?您便让她去炼丹?”
    因为入春,他这些日子便一直在照料药田的草药,不常来清风堂。
    师父如何教授南弋炼丹之术,他的确不是很明白。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第一个月师父便让南弋开始炼丹。
    丹师从小学习识药,再者才是炼丹。没有数年基础,哪里能谈得上炼丹?
    “大徒弟,你是信不过你家师父么?”药王摇着他的藤椅,扇着手中的蒲扇。
    “惊寒不敢,我只是担心师妹才接触炼丹之术不久,如此急进,怕是压力太大。方才路上,师妹院子里的侍从与我说,师妹整日不出丹房,连膳食都不按时用。”
    药王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子,示意鹤惊寒坐着。
    “你一向是个细心的,我且问你,当初我让你去子霄谷选药童,你当时是否留意过弋丫头?”药王道。
    鹤惊寒坐在一旁,想了想才道:“第一轮考核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师妹。”
    “参加第一轮考核的人很多,许多人在考核一半的过程中便失了方寸,急躁心切。师妹镇定自若,丝毫不受影响。”
    鹤惊寒说着,倒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药王看着他的反应,微微笑着道:“第二轮的考核其中难度你也是知晓的,如果说一个人从未接触过草药,却能够将考核的要求全部达到,你想想,这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的。”
    “师妹天赋异禀,当日便是做到了。”
    药王的藤椅依旧吱呀吱呀地晃着,“你再想想当日的情形。”
    “这考核看似有先后之分,可从头到尾却环环相扣。弋丫头能够通过第二轮,这就说明,一则,她很聪明。发现了第一轮考核的陷阱,并且提前做了准备。二则,她能够成功通过第二轮考核,说明呐她善于记忆,知晓变通和运用。能够利用第一轮考核所记忆的草药形态,在几十种或是干枯或是新鲜的草药中将不同药性的药草分捡出来,这本身考验的,就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围。毕竟,当初我设置考核题目的时候,也未曾想着有人能够完全答上来。”
    “……”
    鹤惊寒就知道,他家师父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你师父我呢当初的确是兴起才收了弋丫头当徒弟,那日她能够毫无经验地把清梦丹给炼制出来,我便不能用寻常方法来教授她炼丹。”
    鹤惊寒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师父将青玉药鼎送给师妹,也是这个打算?”
    药王叹了口气,慢慢起身,背着手道:“我这数十年只钟于炼丹一事,也算是有所钻研所得。你自小便被我悉心教导,如今以你之才,也可以独当一面,故而想让你接受我的衣钵。”
    “这些时日,我也观察过弋丫头的品性。除却她善于记忆,头脑灵活之外,也是个踏实肯干,能沉的下心来的人。但是,她与你有些不同。”
    鹤惊寒静静听着药王的话,又想起了当日考核,站在人群之中却桀骜一身的人。
    “她有野心,身上也有不服输的硬骨。”
    药王继续道:“青玉药鼎本就特殊,我虽能用它,可是终究与我没有多少缘分。你的性子多有些温吞柔和,自然也不适合你。那日我回到玉鸣山,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弋丫头可以试试这青玉鼎。”
    药王笑了笑:“你这几日不常来清风堂,你可不知道你这小师妹,聪明得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我那药书上百上千册,她倒是像喝水一般的速度挨个给它通通看了一遍。为师有几次随即考了她给我背诵,不曾想只字不差。进了炼丹房,我给她一一讲解了工具用法,演示了一次炼丹过程,让她也操作一番,你猜猜,结果如何?”
    “莫不是师妹一次便成功出丹?”
    药王大笑一声,又扇了扇:“不错。所以,我便想着不如让她放手去做,让她一心捯饬那青玉药鼎,或许有朝一日,会有了不得的成就。”
    鹤惊寒还是皱眉:“师父的打算的确有道理,可师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这般好学,吃饭休息皆不正常,长久下去会坏了身体。”
    药王摸了摸胡子,点了殿头:“这带孩子我的确没什么经验,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这样,明日开始,以后咱们师徒三人就一同用午膳,师父也给她念叨念叨。”
    “也好。”鹤惊寒道。
    “想来当年你跟着我的时候,也才七八岁,比你师妹这时候可小多了。也不知为师是如何把你养成这般身体结实健康,个头高大的。”药王摇头叹了一声。
    鹤惊寒一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今指望他家师父好好养着师妹是不能了,他这做师兄的,看来要多费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