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窗的妹妹送的,就是他妹妹。”程立直接把陶霖推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程进听见程立的话,多看了陶霖两眼,他只知道是弟弟送来的药,至于药是怎么来的他还真不知道,没想到还多亏了陶家。
“我说,如果我妹妹她说,药是清风道长送的,你信么?”陶霖对站在自己面前的清风道长说。
韩木生听了陶霖的话,只觉得他在开玩笑,更别说清风道长自己听到了。
“你放屁,我送的东西我能不知道么,啊!我倒要问问你妹妹是哪个?”清风道长心里真想骂娘,现在的小兔崽子都这么说话吗,在正主面前说谎话。
“她叫陶安然,道长,还是你给起的名字!我是他二哥陶霖,我们小时候见过,可能你不记得我了。”陶霖一说陶安然的名字清风道长就反应过来了。
可当时陶霖才多大,这都过去七八年了,清风道长能认得出他来才怪。清风道长一听陶霖说话就能想到陶安然打开袋子的开心模样,嘴里喊道,“哎吆喂,我可亏大发了。”
“阿嚏”陶安然在马上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
“小姐,你没事吧!我就说让你骑马穿厚些,你就是不听,现在冷了吧。”小希在车上说。
“哪里啊,我才不冷,八成是有人想我了,再说,我骑马走路又不快跑,穿多了累赘。”她骑着西风和骡车一个速度,怎么会吹到呢。
“小姐,咱们先去哪里啊,今天事还挺多的!你怎么不把章大哥带过来帮忙啊!”小希觉得章平既能干又会说,这才来多久就在村子里已经混的很熟了。
“怎么,你这是给我干活有意见啦!”陶安然开玩笑的说,“你是只有小姐我,章平还有妻儿呢,这哪里一样!”陶安然的有些事情还背着小希呢,更何况是章平了。
“安安,你嫂子生啦!是男孩还是女孩?”陶震一看陶安然来了,以为是给他报信的,赶忙问她媳妇和孩子的情况。
“还没呢,也就这几天了,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回去啊,嫂子生孩子你总得陪着吧。”这可是大事,陶安然得问问陶震,回去了好和嫂子说。
“我也说不准啊,现在县衙忙的不行,我这是借口如厕来和你说句话,一会儿还得干活去。”从陶震上任到现在他就回过一次家,还是早上回去晚上回来的。
“对了,征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往年也没这样啊?”陶安然提前打听一下消息好做准备。
陶震看了看四周凑近陶安然耳边说,“安安,你让家里多做准备吧,现在朝廷快控制不住地方了,要不了多久就要变天了。行了,我要干活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让你嫂子好好照顾自己。”
“于叔,局势不好了,咱们准备些什么啊!”陶安然和小希到了铺子里让肖小山把铺子关了门,一群人搬着凳子在屋里开会讨论。
“不是,安安,什么叫不好了,我们准备什么啊!”陶云没听太明白,他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的,怎么会不好呢。
“武器,木棍,镰刀,斧头,砍刀,能有长枪和大刀就更好了。”陶安然听于成林越说越夸张,就她手里的几两银子,够打几样武器啊,再说了这是有钱没钱的事么,毕竟现在还没真的乱,真乱起来了倒也就好说了,拿来政策么。
“粮食,米面油盐,得多弄点吃的,我可不想再饿肚子了。”小耳朵插了一嘴,他说的也没错,民以食为天啊,乱世的粮食比银子更重要啊。
“还得准备布料啊,我这衣服都小了,厚衣服也忘拿了!”周慧给陶云准备了东西,他还给忘拿了。
“药材也得备着,别到时候生病了有钱看大夫没药吃才麻烦。”张如花跟着说。
“嗯,你们说的都很好,钱哪里来?”陶安然见大家纷纷发言讨论,说的都挺好,然后双手一拍张开问大家。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在坐的就没一个有钱的,好多还都靠陶安然发工钱呢,她能不知道他们口袋里有多少钱么。
“我有呢。”于成林算是除了陶安然最有钱的人了。
“于叔,你可算了吧,我都没给你几个工钱,还拿你的钱?你还是留着救急吧。”养他们是陶安然的责任,拿于成林的钱就不像话了。
“如花姐,你跟张叔说一声这两天杀的猪不要卖了,都给我留着,一部分做成腌肉,一部分做成熏肉,工钱算我的。铺子里的生意先不做了,肖大哥带着泥鳅去收粮食,什么粮食都行,没去壳的更好,南瓜萝卜能储存的便宜蔬菜也要,你们看着买吧,还得打着铺子收货的旗号啊,路上小心些。”
说一千道一万,什么时候都是粮食最重要了,别人是家大业大,陶安然是家里人多产业不大,钱只能往刀刃上使了。
“泥鳅你和于叔去多买几匹蓝色和黑色的细麻布,再买些棉花还有油布,买回来放好了,别返潮让虫子咬了。给你十两银子看着买吧!”陶安然倒是想多给他们些钱,可是实在是没有那么多啊,陶爷爷手里是有钱,不过家里粮食充足,他没有陶安然这么多人要养,没有那么紧迫,还要留出一百两银子来备用,陶安然就没和陶爷爷伸手。
“安安,那征兵的事怎么办?”陶云在县里可是听说了,他们家也要出人的。
“对啊,要是真的征兵我爹和肖大哥可都要去的。”张如花这两天和她娘一样着急,嘴上都起了好几个水泡了。
“还能怎么办?等着呗!”至于等什么,陶安然也不确定,可是她预感等不了几天了。
“大人,这是上面要整我们啊,您怎么就把公文下发了啊!”程县令的幕僚韩守国问他。
“我能不知道么,我能怎么办?压着不放,公开违抗朝廷。”程县令也知道上面有人整他,可是他能怎么办?只能硬受着呗。
“他们是看不得别人好啊,非得把我们能整的比他们还惨才好!这要是真让他们把兵带走了,咱们可真是伤筋动骨了,二公子还没来信吗?”韩守国是知道些蛛丝马迹的。
“等等看吧,不行再说。”至于再说什么程县令就没说了。
“嫂子,我把你铺子的粮食给拉回来了,就放你隔壁的库房了啊,我还买了匹细棉布给小侄子当尿布。”马婉儿听了陶安然的话就想笑,这要是给婆婆和老太太知道陶安然拿细棉布给孩子当尿布,陶安然不被说,她可是会被说的。现在青黄不接的时候马婉儿怕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就让陶安然从她铺子里拉了一车粮食回来。
“那我就谢谢你了。”这是陶安然的好意她总不能说人奢侈。
“大柱叔,二牛叔你们怎么来了?”陶安然才到院子就碰到大柱和二牛一块儿来家里了。
“我们找陶叔有些事。”大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