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下去吧,我跟戚妈妈有话说!”孟夫人见自己奶妈火急火燎过来了,就没有和春雨多计较,让她先出去了。
“奶妈,你慢点,上次你还说腰疼呢,现在没事啦?”戚妈妈喜欢照顾三公子孟子钧,就常常抱着他玩,这两天腰不舒服,孟夫人才请了大夫给她看病,大夫让她多休息。孟夫人见她这么着急快走就心疼她说。
“没事,没事,我早就好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戚妈妈一听说孟钰找到了,这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可是戚妈妈一对上孟夫人平静的脸庞,心里又不是滋味了起来。
“小姐,你看二公子找到了,他的衣冠冢和牌位是不是早点处理了啊。要不然等他回来了,再被人一挑拨,难免心里不舒服。”孟夫人人挺好的,就是心里对孟钰存了结,不怎么喜欢他。
“小姐,二公子是从小被老夫人教养的,他自然是不能自己做主,而且,现在他还小,你和他多亲近亲近,也来的及。”孟夫人对庶出的大公子孟子锋都能和颜悦色的,唯独对上孟钰怎么都表现不出喜爱来。
戚妈妈又开始老生常谈了,老夫人都已经不在了,孟夫人却把当初在老夫人手底下受的气撒在了孟钰身上,因为跟着老夫人长大,所以孟钰的说话做事难免有老夫人的影子,孟夫人就更不喜欢见他了。当然这是在私底下,孟将军在的时候,她也会装装样子。
“行了,我知道了,大公子现在好些了吗?让大夫再去看看。子钧现在还小,现在外面也不安全,就不要带他出去了,要不然我总是不放心,行了,我去看看馨儿,她也快醒了!”孟夫人说着就去看她刚满六个月的女儿孟馨儿去了。
前两天有刺客来刺杀孟将军,大公子孟子锋替他挡了一剑,孟将军没事,孟子锋受伤了,不过好在是伤在胳膊上,没有性命之忧。孟夫人就吩咐府里最近出入都要严查,怕混进来刺客,自己也闭门不出。
“多谢祈大哥,不知我家里人现在怎么样了?”陶霖接到祈风捎来的家书还没看,先跟他打听道。
陶霖和陶震通过信,知道他们平安无事,至于他父母和陶安然还没联系上。虽然清风道长一直在他耳边念叨陶安然是个有福之人,必定能化险为夷,可他还是担心,如今知道他们平安总算是放心了。
“不知道祈大哥什么时候接二公子回来,我回去写封书信劳烦代为转达。”陶霖怕祈风着急回去,他还没有想好要写什么呢。
“我明天就回去,将军让我先等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让二公子回来,现在二公子在你们家的事,还请你保密,不要说出去。”祈风没想到孟将军让他去陶家保护孟钰,估计是刺客还没抓到,怕孟钰在路上出事。
虽然孟将军有好几个儿子,可是嫡长子毕竟是不同的,孟将军可是对他寄予了厚望。
陶霖亲自送走了祈风,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打开陶安然的来信。看到陶安然说家人都平安无恙,感到很庆幸,看到陶安然让他把于成林安排在程进手下时,觉得这是她能干的出来的事情,就知道为难他,不过谁让他是自己亲妹妹呢,他认了。
在看到陶安然自己定亲的事家里都知道了,最后陶安然问了一句程家是怎么回事,就你来的一封书信,后来事情就没有影了。陶霖看到这里气的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
六子想等陶霖看完家书后再问问泥鳅和小耳朵怎么样了,结果看陶霖看信时精彩的表情是啥都不敢问了。
在这里六子跟着陶霖见多了人,胆子是越来越小了,之前说话还油嘴滑舌,现在可谨言慎行懂看人脸色行事了。尤其是陶霖现在虽然是没有官职,可是身上的官威越来越重。
六子不知道为什么孟将军几次说给陶霖官职陶霖都给推辞了,可是他知道陶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没事了还得去多认两个字,省的出去给陶霖丢人了,谁知道小厮也不好做啊!
“知道程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吗?”陶霖这两天跟上官明月商讨问题连续熬了好几个大夜,有些精神不济,就问六子。
“我听人说今晚就能回来,不过得后半夜了。”六子打听这个消息还是可以的,军队的事情他就不好打听了。
“那行,等他回来了晚上你记得叫我,我找他有事情。走吧,咱们出去一趟,于叔来了,咱们去见见他。”祈风带于成林来了,不过不方便带他进孟府,就找个了地方让他在外面等着呢。
“于叔,你怎么想着来当兵啊!”陶霖可是真不想于成林上战场,他可是天天听上官明月念叨,谁谁谁的兵折了多少,受伤了多少,要求孟将军给他们新兵呢。
那一串串的数字可都是活人组成的,他可不希望于成林也这样。只要在等几年,等他有了功名就能够合理的留下于成林了。
“是啊,于叔你实在没必要去啊,二少爷说了会照顾你的。”六子现在已经改口叫陶霖二少爷了。
“我要是来这里还留在你身边,那我还不如直接不来呢!”于成林想自己再去活一次,为了他自己。
陶霖见劝不住于成林就把他介绍到和他有过几次交道的李征那里,让李征帮忙多照顾一点。
“安安姐,我走的时候你能跟我一起走吗?”孟钰第一次在陶安然身上感受到亲人的感觉,他要是走了就不能见到她了,他就想把陶安然也带走。
“那你能留在我们家吗?不能,对不对,我们都知道不行,有时候相遇是为了离别,而离别是为了下次再见。我知道你聪明,可是这是不需要表现出来的,我不知道你和你父母的关系,但是你爱不爱他们,他们是有感受的,我希望你能坚持自己的同时,爱自己也爱他们,真诚最重要,记住你还是个孩子!”陶安然听孟钰说要带她走,一时感慨万千,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就像你让我给父亲写信,思念要说诉苦也要说吗?”孟钰刚开始写信的时候,没打算说自己受的苦难,是陶安然让他写上去的。
陶安然深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么小的孩子如果藏下了恐惧和害怕不对父母亲说,他父母会怎么想,是孩子心机深还是他对父母没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