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轩被工作人员抬下去了。
韩凝妍心中暗恨:比不过,完全比不过!
她这表哥确实比不过那个男人。
网上那些所谓cp粉此刻也偃旗息鼓,有些还是不甘心的跳出来,但一下就被明理的网友给压下去了。
待篝火晚会结束,第一期综艺录制也正式结束。
任由网上如何吵翻天,这里的深夜,在晚会之后,依旧静谧安详。
就是某处有些暗流涌动的状况。
房间里,三个人坐在一起相顾无言。
赵管家站在宁峥嵘身后,时刻监控着自家boss心率指数,防止他再次刺激过度,晕倒。
宁峥嵘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漂亮的女儿和一个一看就危险的男人,好几次欲言又止。
倒是时柒,她完全没get到宁峥嵘的意思,笑嘻嘻的问:“宁爸爸,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宁峥嵘虽然是回答时柒,但目光还是流转在戴着口罩的男人身上。
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看看现在还不摘口罩,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个好银儿!
小七男友守则第一条长得像天神下凡,啧,这样偷偷摸摸,一看就不够帅。
男人感受到宁峥嵘相当明显的视线,老神在在,适应的相当好。
宁峥嵘这一看,小七绝对玩不过这人。
现在世道人心不古,尤其是这些个男人,渣男、妈宝男、家暴男等等横行,小七太单纯了,而且没文化,很容易被这些男人骗得晕头转向。
他可得好好把关!
别想欺负他女儿傻!
时柒也不瞎,注意到宁峥嵘的目光,她连忙兴高采烈介绍:“对了,宁爸爸,这是姬扶桑。”
宁峥嵘轻咳一声,眼里头质疑。
“嗯,你们俩?”
就在此时,姬扶桑动作缓慢的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精致到不可思议的脸。
宁峥嵘见状,猛地倒抽一口气,我滴个乖乖!
怎么可能?比他年轻时还帅!
完全符合标准!
但……长得这么帅,一看就危险!
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
而且,听张导说,这男人也投资了这个综艺。
这还能是什么意思?!一看就是对他家小七有意思!
男人有钱就变坏,同理可得,有钱的男人就是花花肠子多。
当然,他除外。
“我想我还是摘下口罩说话比较好,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好,戴着口罩防流感传染。”
姬扶桑说话轻声细语,却不显得娘气。
“宁叔好。”
有礼貌,又不卑不亢。
宁峥嵘声音沉闷的回应,摆出了足够的架势:“嗯。”
时柒扯了扯宁峥嵘的袖子,道:“宁爸爸,他是我的好朋友,热情点嘛。”
好朋友?哼,宁峥嵘可不信。
“你们刚刚可……”宁峥嵘欲言又止,看着姬扶桑的眼神越发不善。
不会是这小子占了便宜还不认账吧?
姬扶桑一副自知有错的样子,态度相当诚恳。
“刚刚是我冲动了,贸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我十分抱歉。”
时柒连忙道:“不贸然,不贸然,刚刚多谢漂亮哥哥救场!”
宁峥嵘看着时柒那颜控的样子,更担心了。
“怎么不贸然?哼,小子,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什么心思。”
姬扶桑闻言茫然抬头:“什么心思?”
他的眸子变得清澈无比,好像真的在疑惑。
宁峥嵘:?
他好装!
姬扶桑笑着看向时柒:“不过,我确实很喜欢时柒。”
时柒摆摆手:“哎呦喂~我也很喜欢漂亮哥哥啦~”
能不喜欢吗?
赵管家在一边看得分明,自家小姐的眼珠子都快黏在人帅哥身上了。
一时之间感觉自家小姐才是那个小流氓。
宁峥嵘刚想心一横,直白的考验姬扶桑一番。
就看这男人突然轻咳两声,看起来相当虚弱的样子。
时柒惊道:“漂亮哥哥,你身体还好吗?你刚在外面吹了好久的风。”
姬扶桑摇摇头,皱着眉忍着不适,相当坚强的道:“没事,习惯了。”
宁峥嵘蹙紧了眉头,这男人怎么了?身体不好,真的假的?
这要是真身体不好,自己是不是还不好说重话了?
万一把人弄出个好歹来,那怎么办?
宁峥嵘打量着姬扶桑。
姬扶桑垂眸咳了两声,又抬眸,声音相比之前更显沙哑。
“宁叔,你是担心我对时柒心怀不轨吗?”
这话一下就戳中了宁峥嵘的心。
姬扶桑难受得缓了缓,神情紧绷,像是再忍受什么煎熬。
宁峥嵘刚想质问几句,看到这场景,硬生生改了口,语气也柔了几分。
“那也没有,就是你给这节目组投资这么多钱,刚刚还……”
刚刚台上那场景着实刺激他的小心脏。
姬扶桑笑笑:“宁叔,我从小父母双亡,身体也不好,被病痛折磨,前半辈子几乎天天待在医院里,现在也是每日与药相伴,身边没有什么朋友,时柒是我唯一一个朋友。”
“我自然喜欢她的。”
“她第一次参加综艺,我当然要支持,我别的不多,多的也就父母留下的这些无用的遗产了。”
宁峥嵘闻言,看着姬扶桑苍白的脸。
他说的情真意切倒也不像作假。
不过,他真有这么单纯的想法?
宁峥嵘对上姬扶桑的眸子,看起来确实单纯和清澈。
让人忍不住相信。
宁峥嵘再看向时柒,沉默了。
乖女儿啊,你这眼神能不能收一收啊?
这心疼的意味都快漫出来了,还有这哈喇子都快淌地上了。
时柒快心疼死那些钱了,她道:“漂亮哥哥,你投了多少啊?你这太浪费了!而且你怎么不跟我说啊?还不如……”
还不如给她嘞!
宁峥嵘用力揉了揉自家女儿的头发:“小七,出息!”
他也很有钱的好不好?
宁峥嵘心中叹息,又看向姬扶桑:“你的喜欢真的只是这意思?”
姬扶桑疑惑:“宁叔还觉得是什么?”
宁峥嵘被他这眼神,这问题,问得说不出话来。
任何揣测放在一个病人身上好像是一种残忍。
姬扶桑继续道:
“我对时柒情真意切,绝无半点恶意和不好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