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了嘴边,李世民听到秦怀柔竟然没有自己拿这些银子,反而转手送给了孙思邈,
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不去想了,
他最关心的是秦怀柔还有没有其他的事藏着,这小子总是给自己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这次来了,不让诈他一下,
“小子,这件事先告一段落,朕来问你,你得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
“我的脑袋不就是这么长出来的么,还能怎么长,陛下您是想问为何我能弄出来这个急救包吧,”
“我这些东西的初衷是使用那些制衣产生的废料,想着变废为宝,后来索性就都弄了这个,”
秦怀柔丝毫没有隐瞒,而且他的初衷也说了出来,
反正就是让你李世民挑不出来任何毛病,我这个只不过是用一些边角料弄得,你要求我加大产量,我才考虑用那些布的,
“哦,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个绷带可以重复利用的,”
秦怀柔刚才就觉得差点什么东西没说出来,总算让他想出来了,
“什么,那沾染了血渍,还怎么用啊,”
“呵呵,洗一洗,用开水煮一下,不就可以了么,”
李靖等人听到之后,都是觉得这事靠谱,
......
很快十多天过去了,
秦怀柔跟着李靖这一路大军开拔,便来到了珉州,
大军到了这里,并没有进城,而是从城外饶了过去,
李世民降下的圣旨早早的就传到了这里,珉州也早早就准备好了大军使用的粮草,
中军大帐,
李靖带着程咬金、尉迟恭还有一干小年轻的后备力量,围着一个沙盘展开了讨论,
“程将军、尉迟将军,按照以往的惯例,老夫应该是从珉州边境进入吐谷浑,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杀将过去,”
“此次我们这一路并非主攻,虽说中军大帐放在了老夫这里,这么安排不说放在咱么大唐,就算那吐谷浑知晓了,也定然觉得有违常理,”
“索性,我们便不按常理出牌,给他们来一个狠得,”
李靖拿着一根树枝当做指挥棒,指着沙盘上的黄河继续说道,“诸位,请看,这黄河顺流而下,就直接绕到了那吐谷浑主力的后面,”
“李将军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将大军绕到他们的后方,趁其不备,给他们来上一下,”程咬金好像领悟了一些,
尉迟恭也是迟疑了半晌,看着沙盘,他用手简单的比量了一下,“如果这样,那我们正好和侯君集的中路大军来一个内外夹击,”
“善,大善,”
一左一右的程咬金和尉迟恭连连鼓掌,
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唯一的难点就是,他们要加快速度,不然等他们绕过去的时候,人家侯君集都打完了,
“李将军,两位叔叔,这一路过去,可是路途遥远,先不说会不会遇到敌人,就行军来说,可能都会用很长的时间的,”
秦怀柔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下来,
“这倒是一个问题啊,”
“秦小子,你怎么想的,不妨说一说,”
李靖深知秦怀柔这是话里有话,便询问了起来,
“李将军,正所谓好钢用在刀印上,如今大唐经过了这么几年的发展,不再像以前似得,骑兵少,”
“骑兵?”李靖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重点,“接着说,”
“我们这一路大军,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一万多骑兵的吧,”
李靖点了点头,“不错,要说这里面还是你得功劳呢,”
秦怀柔摆了摆手,此刻也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
“李将军,难道您老人家忘记咱们怎么将颉利那老儿抓住的了?”
“这次我们不妨依然用那次的办法,”
“你是说我们用骑兵快速来一个穿插?”
“不错,”
“可这吐谷浑终究不是东突厥,地形完全不同,这里的地形复杂,”
“我们可以派出先头部队,给这些骑兵做探子,”秦怀柔一步一步的引导着李靖,
果然李靖想了好一会,抬起头,问向秦怀柔,“何人可做探子?”
“除了程伯伯,小子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合适,”秦怀柔不怀好意的打起了程咬金的主意,
“你小子莫要害我,”
程咬金急眼了,
倒不是说程咬金害怕,而是他觉得带着骑兵冲锋陷阵可比秦怀柔说的事情过瘾的多,让他去当探子,这不是在剥夺他正面战斗的资格么,
再说了,是男人,就要真刀真枪的上阵杀敌才是正统。
“程叔叔,我怎么害你了,这个探子非一般的探子哦,是要带着这些人的,”
秦怀柔指了指席君买等人,
要说秦怀柔也是胆子大,这些人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竟然想着让程咬金带着,
可接下来的话让李靖程咬金无法反驳了,
“想必你们都是和程叔叔一个想法吧,”秦怀柔打了一个响指,“恰恰就是如此,他们身上还没有太多大唐军队的痕迹,在合适不过了,”
“而且,席兄可是游历过四方的人,我这里还有另外一个法宝,”
秦怀柔让人稍等片刻,他转身出去了,
众人都好奇秦怀柔去做什么,等了半天,没等到秦怀柔回来,反而听到外面一阵阵叫喊声,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中军大帐么,来啊,将此子给抓起来,等大总管忙完,交由他发落,”
听到呼喊声,李靖等人急忙出来查看,
“腻闷久是则么对待盟友的,”
一个说着蹩脚汉语的人和中军大帐前面的那些卫兵对峙着,
“我了个去,咱们的士兵怎么弄得,放进来这么一个人,”
程咬金看着对面的人,感觉有些熟悉,但又找不到一点相识的印象,
最后还是程处默看出问题来了,“阿耶,那是秦兄弟,你难道没发现他在逗咱们呢么,”
“不可能,要是那小子的话,老夫绝对不可能认不出来,你看着一脸的络腮胡,都快赶上老夫的了,”
“那小子可是一个很干净的奶油小生啊,”
“阿耶,你看他的靴子,”
千层底的老布鞋俨然映入程咬金的眼帘,“咦,还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