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萌伤了腿,剪完葡萄后便坐在院子里指挥着沈木白清洗葡萄.以往都会站在自家院子偷看的叶禾,自从上次知道沈木白家的情况后,便对着沈木白彻底死了心.便不再关注沈木白了.
这几日,因叶萌腿伤着,叶强与苏氏便死活不许叶萌出门,无奈的叶萌只得搬了把椅子,坐在屋檐下,指挥着一大早就到家的沈木白将葡萄捏碎.两个人,一个人在不停的干活,一个人在边上不停催促指挥着,看上去十分的协调和般配.
“老姐姐,在家吗?”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叶萌怀着八卦的心,偷偷的挪动着到了墙边,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大妹子,你来了,可是上次的事情有动静了?”只听见郑氏难掩激动的声音传来.
“这几天为了你家叶禾的事情,可是跑断了我的老腿哟,这不有消息了,我一大早就赶了过来,水也没有来得及喝一口,饭也没来的及吃就跑来了.”说完便不再说话了.饶是一向没有眼力见的郑氏此时也明白了张媒婆的意图.忙招呼着张媒婆坐下.在大声喊道:“禾儿,你快出来替娘招呼招呼客人.”不一会叶禾从房间里羞答答的走出来,只见叶禾穿了一身浅色的衣服,显得整个人更加富态了.
其实张媒婆一来,叶禾就知道了,只是碍于姑娘家的情面,没有出来.这会听见郑氏的招呼,便扭着身子走了出来.张媒婆打量着叶禾,不知是上次只是匆匆一瞥还是怎么回事.这次见叶禾竟顺眼了不少.对于自己找的人家更为满意了.张媒婆看着叶禾,一脸亲和道:“叶姑娘,快来我旁边坐.”
叶禾扭着走到张媒婆的身边,娇滴滴道:“婶子,我给您添点水.”张媒婆看着跟上次完全不一样的叶禾,心里不禁暗暗点了点头.郑氏这边,难得大方的杀了一只鸡,准备好好招待招待张媒婆.杀完鸡,也不会做,就直接用清水炖了起来.这样的做法是又可以吃鸡肉,又可以喝鸡汤.做好了,在地里忙活的叶富几人也下了地回来,郑氏便招呼大家吃饭.
苏式看着桌上的鸡直咽口水,也顾不得别人的看法了,直接伸出自己黑乎乎的手扯了一个鸡腿往嘴里塞.叶禾在一旁干着急.要是以往叶禾早就上手了,但是碍于今天张媒婆在,自己要矜持一些.张媒婆看着郑氏这举动,皱了皱眉头,便再无食欲.郑氏狠狠瞪了眼孙氏,便扯下另一条鸡腿往张媒婆碗里放去.张媒婆才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吃完饭,大家坐在院子里,张媒婆才慢慢道来.现在县里符合要求的有两户人家.“一户是吴德英老爷家,他的发妻去世了,现在要娶一个续弦的.吴老爷家大业大的,在县里可是有好多铺子呢.你知道咱们县里最大的酒楼悦来酒楼,那就是他家的.”郑氏闻言,心里暗暗思忖道:“那个悦来酒楼自己之前去县里听人说过,那个酒楼大得很.之前自己从那里路过,看那酒楼就十分的气派,在里面吃饭一顿就得要好几两银子.
张媒婆见一家子不说话,便道,“还有一家是县里的朱老爷家的儿子,朱老爷这公子长得可是一表人才,这不前段时间出了事,现在躺在床上.算命的说了要赶紧娶妻冲喜.朱老爷家在县里虽是比不得吴老爷家富贵,但是也是县里少有的有钱人家,至少是一辈子不愁吃喝,有人伺候着.“这朱公子实则是县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这不是前段时间调戏人家有夫之妇,这不被那小娘子的夫君知道了,就被达成这个样子了.朱公子的名声在县里出了名的臭,所以县里的人家都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这不只有在乡下找了.
一家人听着张媒婆的介绍的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叶明与孙氏都没有说话,但是内心还是希望叶禾能嫁个有钱的,毕竟这样一家人可以跟着沾光.“大妹子,那朱公子的伤严重不?会不会醒不过来了?那到时候我家禾儿嫁过去岂不是就要守寡了.”郑氏一脸担心道.
张媒婆闻言心里暗暗道:“肯定伤的严重,否则怎么会如此着急的要冲喜.”但是面上还是委婉道:“算命先生说了,只要冲喜了,还是有很大的希望可以醒过来的.”众人闻言,脸色沉了沉.叶富出言道:“这个事容我们一家商量商量可好.过两日答复你.”郑媒婆闻言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便告辞了.
众人见张媒婆走了,陷入了沉默.叶富对着叶禾道:“禾儿,在你看来,嫁进有钱人家真的那么重要吗?你要是愿意在村里嫁个后生,有啥事爹还能护着你,不说你这辈子大富大贵,但是至少是生生活过的下去.”
叶禾见叶富这么说,脸色白了白,一脸不情愿道:“爹,人家的爹都只盼着自己的女儿可以嫁到富贵人家享福,你为何想着将我嫁进穷苦人家遭罪.”郑氏在一旁也听不下去了,道:“你这个死老头子,你是糊涂了不是,咱家禾儿这些年精细养着,你让她嫁给村里的泥腿子,你让她去下地去做饭,你是安的什么心?“
叶富看着这一心钻进钱眼里的母女俩,叹了叹气,没有说话便出门了.
郑氏看了看出门的叶富,便转身对着叶明道,“老大,你明天陪我去趟县里,我们一起去打听打听这两户人的情况.“叶明听着自己老娘的安排,只得点了点头.
在隔壁一直偷听的叶萌不禁被震碎了三观,自己这小姑想过富足日子,为何不靠自己的双手去努力打拼.偏偏想着走捷径.想想自己在前世,那些有钱人家,富二代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自己那一向无脑又姿色平庸的小姑要是进入这样的圈子,不得被虐到渣渣都不剩了.但是这个都是个人选择,叶萌也并未想过干预,否则还平白招来横祸.便回到院子继续酿自己的葡萄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