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室里的突然混乱，也让其他小姐妹彻底傻眼。
    我朝着她们示意了一下，让她们赶快走。
    我到椅子上扯了一件衣服扔给了愣在原地的阿凡。
    这时，那个黑驴已经反应过味儿来，把顾北川骑在身下暴打。
    顾北川已经被折腾了很多天，哪可能是黑驴的对手，躺在下面没有还手之力。
    我看罢，抬起脚，踹了黑驴一脚，示意他住手。
    可这个家伙挨了我一脚之后，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攻击。
    艹，打起来怎么还不停手了？
    我生气了，回头从旁边拿起一个塑料凳子照着黑驴的头上就招呼。
    “邦....!”
    黑驴脑袋没事，我手里的塑料凳子却开了花，塑料片子飞得到处都是。
    黑驴看我用凳子砸了他，也看到顾北川没力气反抗了，嗷地一嗓子站了起来，一个直钩拳把我打了一个仰八叉。
    没等反应过来，他就骑到了我身上，抡起拳头就打。
    “嗡.......”
    随着拳头像雨点般袭来，我感到头晕目眩，头骨不断发出碎裂的声音。
    金星闪闪、花花绿绿、万紫千红、黑白交替.......
    我眼前的色彩不断变化，直到一片空白，沉入深渊。
    “成总，成总，你没事吧！”
    迷糊中，忽然听到有人叫我。
    我忍着疼痛，想睁眼睛，发现只能睁开一条缝。
    模糊中，我看到了李尼康那张脸。
    “没事！”
    晃了晃脑袋，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一堆人围着看我。
    “你个笨蛋，那么个小身板还想跟黑驴比划，不是找死吗？”
    首先说话的是潘丽君。
    我没理她，问旁边的李尼康：
    “黑驴呢！”
    “在那捆着呢！”
    李尼康指了指旁边。
    “妈的，今天不扒了你的皮，算我输！”
    我脾气上来了，从李尼康手里抢过电击枪就往上爬。
    可起得太猛，第一次没爬起来又摔了一个跟头。
    顾不得那么多了，忍着疼痛终于爬起来，来到黑驴跟前拿起电击枪就往他身上杵。
    俗话说，不怕功夫高，就怕有菜刀。
    黑驴身体再好，还是架不住电击枪的威力，全身被我电得发抖，甚至翻起了白眼。
    我心里还是不解气，看到已经穿好衣服的黑驴，嘱咐旁边的内保：
    “把他裤子扒了，不是说号码大吗，今天让他变成小号！”
    “成总，他现在是我这边的人，几天后就开业表演了，不用下手那么狠吧，电坏了，耽误了开业是大事！”
    内保刚想动手，阿凡走了过来，阻止了内保的动作。
    靠，没想到凡姐还是慕黑一族，没下手呢，心疼了。
    妈的，男人还是要器大活好吃香，变猪仔了还有人给说情。
    但一想，阿凡说得也对。
    黑驴肯定是海哥花大价格弄回来的，电坏了还真交代不过去。
    来日方长，等我有机会再收拾他。
    “撤了，撤了，有什么好看的，走！”
    我让李尼康把黑驴带了下去，也把其他人撵了出去。
    “阿川，时间交给你了，抓紧聊，一会儿还要把你送回去！”
    我跟顾北川交代了一下，把培训室的大门关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嘶，哎呀，妈的，真疼！
    静下来，脑袋和脸上的肿胀疼得我呲牙咧嘴。
    “你就是活该，什么破事你都管，这回尝到滋味儿了吧！”
    潘丽君还没走，在旁边幸灾乐祸。
    “滚，你个没良心的家伙，看我挨打你那么高兴吗，哎呦！”
    我气得想踹她一脚，没想到扯到了肿胀，让疼痛再一次袭来。
    潘丽君被撵走后，我静静等候顾北川的消息。
    尽管门关着，但还是能偶尔听到对话声。
    里面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上演了一场回忆杀大戏。
    听他们互诉衷肠，我忽然觉得他们还挺幸运，起码在这里见到了彼此。
    可这种感动还没几分钟，里面忽然传来争吵声：
    “回去干什么？回去和你喝西北风吗？还是等着要饭？
    别傻了，北川，和我一起留下来吧！
    你看，我现在已经是经理了，工资涨了很多。
    咱们一起在这好好奋斗两年，回去就可以躺平，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当那个破律师？”
    这是阿凡的声音。
    “阿凡，这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你看看你成天在做什么？不感到羞耻吗？
    听话，跟我回去，我现在已经有证了，找到律所就可以执业。
    奋斗几年，咱们就可以买一个小房子，安安稳稳过日子！”
    顾北川在劝。
    “北川，你怎么那么天真呢，是不是考证考傻了？
    你证有了，可一定能挣到钱吗？
    不要忘了，我也是学法律的，执业流程我也懂。
    第一年要先实习，工资连打螺丝的都不如。
    可转正后，你工资没几千，还要被大律师剥削。
    想挣大钱，只能去自己去找案源。
    可我们都是没背景的家庭，上那找案源去？
    难道真的要苦熬个十多年才能解决温饱？
    醒醒吧，北川，缅北才是咱们穷人的天堂。
    只要肯舍弃那些虚伪缥缈的东西，钱大把的来。
    什么叫羞耻？
    没有钱那才叫羞耻。
    你知道那个带你来的成总能挣多少钱吗？
    他上个月分红听说就分了750万，整整750万呀！
    一个月挣了人家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
    你算算，一年下来，他挣的，够你挣几辈子？
    你是大学生，他还是一个高中生，凭什么你比不过他，也挣出来个金山银山？”
    艹，我他妈什么时候成了凡姐心中偶像了？
    怪不得园区里人看我眼神都不对，还以为是在惧怕我。
    原来是他妈的嫉妒恨。
    “人家那是凭技术凭本事挣钱，我凭什么？
    再说，他挣的是脏钱，谁能保证能不能花上？
    你嘴里说得努力，难道就跟男人睡觉？”
    男人都不希望被自己女人贬低，顾北川也不一样，说急了开始嘴无遮拦。
    “睡觉怎么了？我这不是凭睡觉睡出来个经理吗？
    你敢保证我不会睡出个股东出来？
    反正我们女人天生就是让你们男人艹的，利益交换，谁也不吃亏！”
    “你，你，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睡个觉就大惊小怪。
    实话跟你说，我不单单跟那个大黑驴睡了，睡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想数都数不过来。
    既然你那么执迷不悟，那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一拍两散，你走！”
    “我......”
    “咣.......”
    培训室门被推开，顾北川被搡了出来，把我也撞了一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