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姐谁的面子都没给,众目睽睽之下,不容穿上裤子从包房薅起我就走。
我一只手朝着几个大佬举手抱歉,另外一只手提着裤子被鲁姐薅得呲牙咧嘴。
“姐,姐,你轻点,耳朵掉了!”
我把腰带收紧后,试图拿开鲁姐的手。
“好,耳朵不让薅,那把老二伸出来,俺薅着他走!”
鲁姐说着,手要换地方。
我赶紧求饶:
“姐,姐,还是薅耳朵吧,老二薅坏了活着就没意思了!”
“好啊,气死俺了。
以前俺说给恁找个妮儿怼怼,恁推三阻四,俺还以为恁特纯情呢!
原来是跟俺一直假装清纯。
既然这样,俺就把恁那个狗东西薅下来喂狗!”
鲁姐说完,松开耳朵就来薅我。
我趁机跑开躲到了李赛冉背后:
“哥,你快救我,姐要下死手!”
李赛冉笑着打趣:
“你不是号称金刚不倒吗,让姐薅一下没事!”
拉倒吧,鲁姐那只手跟钳子似的,薅一下肯定报销。
我撒腿就跑,赶快跑到鲁姐那辆l570的后座锁上了门。
鲁姐拉不开,只好上了副驾驶,然后把身子探过来,伸手打我。
结果离得太远,身体卡在了两个座位中间。
我赶紧去扶她,结果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两巴掌:
“恁个混小子,胆真肥了,竟敢在背后骂俺臭娘们。
恁知道上一个这么骂俺的去哪了吗?已经喂狗了。
骂俺就算了,还故意跟他们套近乎气俺,打死恁得了!”
我揉了揉脑袋,指着李赛冉:
“哥,你真不够意思,背后告我黑状!”
李赛冉冲着我一笑,什么也没说,一踩油门朝园区飞驰而去。
..........
我和鲁姐矛盾在打闹中化解,卢俊虎的去留也有了结果。
不过鲁姐让我作保,卢俊虎要是不回来,我就要答应帮她去秒瓦底建园区。
看来鲁姐真是死心塌地想去那个猪仔终点站发展啊,我只好答应。
“成哥,你知道我这一回去就不回来了,怎么还答应鲁姐要求呢!
这样下去,你回去不就更遥遥无期了吗?”
知道我为了让鲁姐放他走,答应替他作保后,卢俊虎对我满脸愧疚。
我拍了拍他肩膀:
“俊虎,虽然当初在昆明不是我招你进公司的,但毕竟我们同时被骗到了这里,还经历过生死逃亡。
更没想到的是,事隔两年多,我们还能在这里相遇。
这也算咱哥俩有缘分。
重要的是,我已经深深感觉到,尽管你在这里混出了成绩,但一直没迷失自我,真的实属难得。
还有就是,我从小就没感受过妈妈的关爱,特别羡慕有妈妈爱的孩子。
所以我一定要让你赶上你为妈妈送行,算是替我完成一个心愿吧!”
“成哥,谢谢,谢谢,你今后就是我亲哥!”
卢俊虎说完,扑通跪下,紧紧搂住了我。
.........
卢俊虎被送走,我有一次站在在办公室窗前发呆,鲁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怎么,想家了?”
“没,没有!我已经没家了,有什么可想的!”
我扭过头冲着她苦涩地笑了笑。
“别骗俺了,俺知道阿虎这次回去肯定不会回来了,恁也一直想回去!
要不然,恁也不会流落到俺这里了。
俺知道恁的心思,缅北留不住恁的心,以前是,以后更是!
俺想好了,等俺联系好妙瓦底那,咱们就动身,帮俺把那里弄起来,俺就放恁走!”
“真的吗?”
鲁姐的话一下子打动了我,高兴得有些兴奋。
“恁觉得恁姐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鲁姐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一想,还真是。
鲁姐尽管嚣张跋扈,但的确不说假话,绝对是我们山东大妞那种耿直的性格。
我搂过她,在她满是伤疤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姐,谢谢你!”
鲁姐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唾沫,朝我笑笑:
“我要是再小十岁,你小子就不一定是我弟弟了!”
这话说的,小十岁你也比我大不少啊,我也变不成哥哥呀!
还别说,鲁姐画的大饼,还真让我有了憧憬,也燃起了希望。
因为鲁姐把去妙瓦底地日期安排上行程,我开始做园区管理上的一些后续安排。
园区尽管很大,但事情其实并不是很多。
按理说,找几个信任的人交代一下,我和鲁姐遥控指挥就行了。
可问题是,园区发展的很快,鲁姐在孟能的根基尚浅,也没什么太信得过的弟兄。
除了俊虎,就剩下李赛冉和我了。
李赛冉当兵出身,让他打打杀杀维护安全还行,如果让他管理园区,估计很快就会寿终正寝。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鲁姐为什么因为放卢俊虎走跟我吵那么厉害的架了。
不是他记恨卢俊虎,而是她身边真没什么值得信任的人。
想来想去,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然后去找鲁姐。
可鲁姐听完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绝对不行!咱们好不容易弄起来的园区,凭什么要白给他们股份?”
我赶紧解释:
“姐!这叫花钱买安全。
你想啊,咱俩都离开这里去缅东,起码要几个月时间。
如果万一有点什么事,我们想赶回来也来不及呀!
所以拉他们入伙,他们就可以替咱俩看家了!”
“能有什么事?大不了跟咱哥说说,在咱们园区弄一个军营,俺看谁敢使坏?”
鲁姐不以为然。
看鲁姐不为所动,我接着劝:
“姐,我是这样想的!
咱们这个股份不白送,而是算作天使投资!”
“什么意思?”
“咱们不是要到缅东搞园区吗,资金肯定不足。
我们不妨用鲁能集团的这个园区做抵押,让他们投资缅东园区。
如果搞成了,他们会得到两个园区股份,白得一份。
如果搞不成,他们还有鲁能集团的股份做托底!”
“不行,那他们不是稳赚不赔了吗,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恁不要骗俺,天使投资不是这样的!”
好吧,鲁姐原来也明白天使投资是什么意思,看来我小瞧她了。
我于是使出了三寸不烂之舌:
“姐,你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我于是把自己的计划讲给了她听。
她听完,用手敲了一下我的脑袋:
“大兄弟,恁这个脑袋怎么长的呢,怎么这么多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