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万金案时,花店损毁严重,关门也不算异常,且他们算是受害者,所以我们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但刚刚我们通过当时店主留下的住址去的时候,发现那边在去年就拆迁了,而店长的电话是空号,联系不上了。”
吴澄说完后,顿了顿,“我们等会儿会整理当初案件相关的资料发给你们,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多谢。”
江时鸣微微叹口气,“这花店老板感觉问题挺大啊。”
且他们以往见到的黑色曼陀罗都是完整的一朵,这次的却是一瓣一瓣的,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谁也不知道那一瓣一瓣是否能组成一朵完整的花。
“吴澄他们当初判定为刹车失灵导致的车祸,现在算是彻底的推翻了。”江时鸣摊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我们这能不能得到上级的奖励啊?”
“上级的奖励能不能得到不知道,但桐城警方的仇恨值我们是拉满了。”
杨时安痞笑道,“别看刚刚吴澄一本正经的帮我们解答,但人家办死了的案子我们却查出了不对,这桐城以后大家没事还是别过去了。”
办点事儿不知道拖拖拉拉成什么样。
“不会这么小气吧?”慕叙白义正言辞,“我们这不也是为他们好吗?这要是以后都功成身退的退休了,再被翻出来说这案子办的不对,那不是晚节不保?”
“呵——查出疑点是好事儿,但我就看你不爽,你能拿我怎样?”杨时安将手中的本子扔给了慕叙白,“小孩子,社会险恶啊,多学学!”
慕叙白:“……”
“杨时安,你带着小白和桐城警方对接一下。”
杨时安:“……”
你是不是看不惯我?
商时序耸耸肩:就你想的那样。
“接下来的一点,孙忘忧如何去世的。”商时序指着小黑板上的第二点,默默的看向了江时鸣。
“老大,这一点我还没查到。”江时鸣默默举手。
关平村太落后了,没有监控,人也被抓完了,该审的审了,可就是一无所获。
“但孙安所说的七月半回门应该是真的。”江时鸣皱眉,“若是假的,那七月半中元节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让孙安在作案时非得选这一天?”
“孙安说的是真的。”沈枝意出声,望向大屏幕上的照片,道:“他说这些的时候表情没有作假,至少我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地方是骗我们的。”
“他说的是真的,那么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他们也很想知道。
世上无鬼神,孙忘忧究竟是为什么一夜之间变得只剩皮包骨,而肚子却像怀孕似的?
又是为什么能在七月半时跟生前一般回门,却没对袁江春夫妇做什么,就只是敬茶离开。
那顶轿子……
那些女童……
“孙忘忧的尸体埋在哪儿?”
她对这件事同样的好奇,这里面太多的可操控点了。
根据她所知道的,关平村还是按照以前的埋葬方法,土葬。
“没尸体了,只有骨灰。”
“啊?”
商时序慢慢站起来,“村里人以孙忘忧被鬼附身,不吉利为由,火化了。”
沈枝意:“……”
这真的是一点可查的地方都没有。
“这策划一切的人你们说是不是和放黑色曼陀罗的人是一个人?”叶欢听了半天,撑着脑袋问道。
“目前所掌握的证据并不能证明两人为同一人。”
现在的案件可谓是一团乱。
“好了,我把各自负责的部分都发到了各位的手机上,我最多只能把时间拖到6日。”商时序下达了最后的时间后,就让大家出去了。
沈枝意走到他身边,“现在离6号还有两天呢,你真可以拖到?”
“这不是还有你吗?”商时序将人推到楼梯门口,指着上面,“这次,就靠你了。”
沈枝意嘴角拉直,“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嫌疑人。”
“所以我陪你上去啊,然后你进去了,就和张局在一起,时时刻刻身边都有人,没事的。”商时序推着人往上走,半哄半推,“我今天回去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鱼香肉丝。”
“那不是我最喜欢吃的!”
“也是你喜欢吃的。”
“咚咚——”
沈枝意看着帮她敲门的某人,瞪大了眼睛,这人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商时序微微一笑,小声道:“我在门口等你。”
“进。”
沈枝意斜了他一眼,推门进去了,立马就转变了甜甜的笑容,“师兄。”
商时序在门后嘴角一抽,这变脸也太快了。
张楼看见是沈枝意后,严肃的表情立马就变得慈祥了,“枝意怎么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张楼话是对着她说的,眼神却是看向门口,冷冷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是!”
商时序在外大声回答后,沈枝意就听见了离去的脚步声。
“师兄……”
“好了,我知道你是来干嘛的。”张楼叹了口气,将人拉到椅子上语重心长地说,“枝意,因为老师,我们都相信你,所以给了你很大的权限,你说什么,我都能帮忙,但这件事我是真帮不了。”
张楼起身到后面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张单子,递给了沈枝意,“你看吧,上面下达的命令,我也不能违背。”
沈枝意接过,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
“我知道这次的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我也想查清,但上面要求结案,我们也只能结案。”张楼叹气,“商时序那小子我知道,他肯定会查清的,我也不会拦着,但你们不能以警方的名义去查。”
“事儿大了,我也兜不住。”
沈枝意有点歉疚,“师兄,来这里这么久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反而还成了嫌疑人……”
“嗐!我能不知道你吗?”张楼笑着摆摆手,“你这小丫头,总是喜欢偷懒,老师在群里可经常吐槽你。”
“那恐怕不只是吐槽吧?”沈枝意也跟着笑了,想起自己刚开始跟着老师的时候,总能把老师气得上蹿下跳。
老师总说她很有天分,可就是不认真,整天只想着躺着玩儿。
还说什么就父母留下的钱财,只要她不乱花,坐吃等死也能过一辈子。
她也没什么大的志向……
她摆烂式的发言可把老师气的不行。
两人又聊了会儿,沈枝意才离开。
刚刚出门,就看见商时序还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关门后,望向他,“你不是走了吗?”
“说好了要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