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时鸣抱头痛哭,“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在他兴奋的将资料证据整理完毕时,老大叫开会,他以为会是轮休排班,结果是这个案子的衍生案件。
他的假期。
他的大床!
他的游戏!!!!
“我有一种感觉。”
“嗯?”商时序将目光落在沈枝意身上,示意她继续讲。
“就是给卫晚扫墓的人,可能并没有想隐藏。”沈枝意脑子不受控制的出现了当时在山上的画面,“第一,花束上的小标明确标明了花是在哪儿买的,ta明明可以把小标拿走,打印出那几个字。”
“第二,张记荔枝糕,会有记录,但是ta还是买了。”
“第三,我和商时序下山时发现的镯子,上面的KYS应该是ta的名字。”
商时序扫了她一眼,回想昨晚她说的那些实验室、水杨酸,敢情也知道自己是在开玩笑,他差点还真被她给骗了去。
“这KYS,能取的名字可就多了。”
“这个人很好确定,就我们目前掌握的几点。
1.和卫晚的关系很亲近,很了解她。
2.一间花铺黄色郁金香买者。
3.张记荔枝糕买者。
4.名字可能是KYS。”商时序总结道。
微微顿了一下,“还有那句话的字迹,‘晚晚,生日快乐。’ta是手写的,前面几个可以有一个小范围,字迹就可以完全确定了。”
“还有镯子上的指纹,购买来路虽然难查,但也不是不能查。”齐知臣将眼镜取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如果前面几个还不能确定,我们可以通过这方面来调查一下。”
商时序点头,“杨时安,你带人去一间花铺查查,顾无期将我从张记拷回来的信息查看一下,齐知臣带队去查一下卫晚当初有没有玩儿的很好的朋友,男女不限。”
“是!”
“是!”
“行。”
一群人悉悉索索的出门会议室,回工位的回工位,出门的出门。
沈枝意将躺椅打开,直接就躺了上去,身上搭着小毯子,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商时序趴在办公桌上,闭眼假寐。
二人昨晚一晚没睡,现在都快到中午了,只能快点睡会儿。
昏暗的办公室内,是恰到好处的冷气,一人躺着,一人趴着,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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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哥,这花铺看着高级的我有点不敢进去啊。”慕叙白刚下车,看着眼前一看就消费很高的店,驻足在外不敢动。
一家花店,开这么奢华干什么?
一般人敢进去吗?
杨时安穿着一身皮衣,戴着墨镜,修长的双腿交叠,“这有什么,看哥的。”
杨时安双手插兜,率先走了进去,慕叙白见状只能快速跟上。
“您好,请问有想买的花吗?”
一位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人,半扎的头发,前面有几根碎发飘下,整个人都很温柔,尤其是发间还插着一朵碎冰蓝玫瑰。
杨时安咬着刚刚撕开的棒棒糖,特别拽,“有没有送亡者的花?”
女人一顿,紧接着微笑问道:“请问那位有什么喜欢的吗?送花还是送她喜欢的比较好。”
“她没什么喜欢的。”杨时安看着面前陈列着的各种各样的花,语气淡淡的,“你有没有什么推荐?”
“向日葵怎样?”女人走到向日葵前,认真介绍道:“向日葵象征着希望和不屈的精神,是一款不会出错的花。”
女人见杨时安神色淡淡的,没有特别的表情,这才进了另一个房间,拿出一束紫色的花,“先生,您看这花怎么样?这是格桑花,也叫波斯菊,象征幸福和美好祝愿。”
杨时安摇摇头,“还有吗?”
女人蹙了蹙眉,想了许久,说道:“先生您稍等。”
女人再次进了一个房间,慕叙白这才凑上来,“杨哥,你真买花啊。”
杨时安笑了一下,“中国人不是有句老话,来都来了?”
慕叙白看了眼四周,更加小心了,“要买咱去其他店里看,这太贵了,刚刚那向日葵,就三支你猜多少?”
“666!”
“也真敢卖!”
慕叙白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大了些,女人刚好拿出另一束紫色的花走出来,慕叙白有些尴尬,挠挠脑袋,看着门外,“今天天气真好啊。”
女人似没听见,依旧挂着亲和的笑容,整个人都很温柔,“先生,这一束花呢?紫色鸢尾,象征着爱、希望和吉祥。”
“这些话的予=寓意都不错。”杨时安瞥了一眼,不紧不慢的问道:“我们可以自己去逛逛吗?”
女人明显一愣,含笑道:“当然,这些房间都可以随便看,如果有看上的就出来找我,我一直在这儿。”
现在的客人都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她一般就在收银台坐着,只有有人来了她会象征性问一问,如果需要帮忙她就帮,不需要她就坐在收银台。
杨时安双手插着兜,很认真的逛着,慕叙白不紧不慢的跟着。
“杨哥,这些花还真好看,就是贵了点。”
杨时安随口道:“她针对的人群就是贵妇名媛,就你刚刚看到的666元三支向日葵,贵妇名媛可能还觉得便宜了。”
“这不冤大头?”
杨时安好整以暇,“你以为他们看重的是价钱?”
“我就算有钱也不这样花。”慕叙白瘪嘴,干嘛乱花钱。
杨时安笑了笑,没有接话。
逛到最里面的房间时,慕叙白首先跑过去,指着玻璃柜里陈列的花,放在大大的玻璃瓶中,黄色的郁金香开的很好,也很美,非常的有生气。
“去问吧。”
杨时安仰头,而他自己则是站在这儿不动。
慕叙白想也不想的就跑出去,“老板娘,我哥看中了一款花,你快过去。”
“诶,好。”
女人迈着小步子,小跑到他们所在的房间。
慕叙白笑颜逐开,“这花怎么卖?”
他指着的正是那黄色郁金香,女人脸色一变,他也没察觉,还在高兴呢,终于要完成任务了。
虽然他不懂为什么杨哥不一进来就直接问这花,还要自己慢慢的逛。
女人涩声道:“这花……我不卖……”
“摆出来不就是卖的?你这也没标上非卖品啊。”慕叙白呛声道。
看着眼前即将完成的任务,他脸一沉没好气的看着女人,“最……”
杨时安冷冷的扫了一眼急切想要立功的慕叙白,忙不迭地说道:“老板娘,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说?”
女人惨淡一笑,“警官先生,能等我收拾一下再去警局吗?”
杨时安挑了挑眉,“行,顺便帮我包一束芍药。”
女人落寞点头,走了出去。
“你不怕她跑了?”
“能跑得掉吗?”杨时安话音未落,那边慕叙白似乎才反应过来,“她……她就是我们要抓的人?”
杨时安都快翻白眼了,“小白,我都和你说了,没事儿别和江时鸣一起玩,容易影响智商。”
他记得刚认识慕叙白的时候,这小孩儿没这么傻啊。
一定是和江时鸣接触太多了,看来是得出面制止一下他继续接触江时鸣了,别把队里好不容易进的一个新生力量给带傻了。
江时鸣跟在商时序身边,怎么一点也没学聪明?
“小江打游戏挺聪明的啊。”
“也就这点聪明了。”
慕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