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沈枝意虚着眼，一脸怪异的看向商时序，“你俩……”
“关系这么好了？”
“刚刚他的意思应该是……”
沈枝意：“郑岁桉说明天‘郑岁欢’不在，让我们再去一次。”
商时序脸色一沉，他是领会到了郑岁桉的意思，但能和沈枝意发消息这一点他很不爽。
而且……
又丢脸了。
“把我的v信推给他，让他有事给我发消息。”
商时序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又道：“你知道什么人最喜欢喊陌生女性姐姐吗？”
没头没脑的问题，沈枝意还仔细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道：“什么人？”
“绿茶。”
商大队长说得很认真。
沈枝意以为是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没想到是他的醋劲儿还在。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哥哥，那我这种算什么？”
商时序听到哥哥两个字就有些不淡定了，抿唇，“心上人。”
这下轮到沈枝意沉默了。
高还是商大队长高啊。
比不过比不过。
回到队里，江时鸣等人已经出去了，队里就剩几个值班的。
“商队，沈老师。”
“商队，沈老师。”
“老大！”叶欢飞快地跑过来，“沈老师，你们回来了。”
沈枝意看见是叶欢以后，笑道：“今天出门捡钱了，这么高兴？”
“差不多吧，刚刚齐哥传来消息，那些女童都是从岁檀院出去的，不过目的还没确定具体是谁。”叶欢很高兴，这简直就是一个里程碑的发现，“在十年前，那段时间失踪的女童有上百个，其中有一半都是岁檀院的。”
商时序：“一半的是岁檀院的，那他怎么确定我们要找的人就是岁檀院里的，而不是那之外的？”
叶欢皱眉：“不知道。”
齐知臣也没说这么多，只说了个大概。
“齐哥说他打算再去其他城市的岁檀院看看。”
可以寻求当地警方的帮助，但传来的消息远没有自己去实地看来得好。
这也是为什么商时序要让齐知臣出差的原因。
他们队里再怎么也要有人亲自去看过。
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最近没什么事。
“嗯。”
商时序一脸清冷，越过叶欢就进去了。
叶欢愣了愣，直到商时序的身影消失不见，才看向沈枝意，“沈老师，老大这是……”
“没事。”沈枝意拍了拍叶欢的肩膀，“发癫了而已。”
商时序没有回办公室，而失去了技术科。
“报告还有多久？”
翟万屹被同事叫了出去，迎接商大队长的问题，“我把数据传给了师父，除了那个正常颜色的骨灰，其他的红色骨灰中都有一些目前不知道的成分在，我猜测应该是那些早期被试药的人。”
“他们的颜色程度不一样，应该是药剂在升级，还有就是时间问题。”
商时序靠在一边的墙上，“那个正常的骨灰还没查到是谁的吗？”
翟万屹摇头，“顾无期那边查了很久，附近几个城市的失踪人口都对比了，其余的还得再等等。”
商时序总有一种感觉，这最后的正常的骨灰，就是背后的人给的提示。
如果是这种想法。
那么就已经有人为此丧命了。
按照那个人的做法，绝对不会只有一个受害者。
翟万屹身形修长的站在那儿，“河边的痕迹太过凌乱了，几乎没什么好的物证。”
商时序双手抱臂，“周尚锦那边有消息了，给我说一声。”
他们专业的事情他也不懂，只能等消息。
“好。”
刚走几步的商时序又倒了回来，“你明天有空没？”
翟万屹沉默的推了推镜框，“看你什么事。”
什么事决定了他有空没。
商时序一滞，时间久了他竟然忘了这小子是个什么人了，“昨晚有人来报案知道吧。”
翟万屹点头，示意商时序继续说。
“我今天去了报案人的家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商时序寒着脸，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在想你说那正常的骨灰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翟万屹：“你今天没查。”
“家里有其他人，不方便。”
“明天什么时候。”
“不知道。”
翟万屹闭上双眼，让自己平静了一会儿，“提前给我发消息。”
商时序挥了挥自己的手机，这下彻底地走了。
回到办公室，就看见沈枝意正抱着薯片吃得正上瘾，前面还摆着手机，一看就是在追剧。
“咳咳。”
办公室立刻就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商时序就倚在门框，看着沈枝意一阵兵荒马乱的藏零食。
最终，四目相对。
沈枝意憨憨的笑着，“我如果说我刚刚没吃你信吗？”
商时序用行动来告诉她，他不信。
看着自己的薯片被收走，沈枝意欲哭无泪。
-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商时序收到了消息，立刻就通知了翟万屹。
很快，三个人齐聚在车上。
“这么严谨？”
沈枝意看着翟万屹提着的箱子，不由的感叹一声。
“商队既然说了有血腥味，那必然是发生过什么。”翟万屹将箱子放好，商时序既然说出口，那就是确定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血腥味了。
也有可能是女生来经期了，也有可能是杀了鸡鸭鱼等等。
血腥味在生活中还是挺常见的。
不过这件事哪儿哪儿都透露着怪异的信息。
商时序驱车到了昨天停车的位置，三人下车后，就看见郑岁桉站在那儿等他们。
“商队，沈姐姐。”郑岁桉忙跑过来打招呼，视线落在翟万屹身上。
沈枝意立刻介绍，“我们队里的同事。”
郑岁桉点头，“警察叔叔好。”
翟万屹：“……”
他没比眼前的人大多少。
商时序眼底露出笑意，“走吧。”
“今天我姐要去买东西，就让我在家里照顾乐乐。”郑岁桉看着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她就回来了。”
沈枝意点头，“你出来了，乐乐一个人在家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郑岁桉摇头，“我特地哄睡着了才出来的，就一会儿功夫。”
刚刚走进楼梯间，商时序立刻做了个手势，把沈枝意拉到自己的身旁，“有很多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