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驾照，那么他就不可能自己开车去四时乐。”
商时序抬抬眉，“你别忘了，他还有帮凶。”
甚至那个帮凶才是主导地位的人。
如若不然，他杀了人，要么自首要么处理尸体。
但是他没有，不仅没有还刨了眼球出来，送给了他们，之后又做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一个普通人并不会这样，也不会想到这件事。
沈枝意不吭声了。
显然，这件事她又忘了。
她使劲儿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最近自己的记忆力怎么越来越差了？
“其实李伟找王玉全他们，让他们办事是有很多地方选择的。”
并不一定局限于四时乐，四时乐人多易躲藏，但是四时乐离这边明显远了点，来回明显浪费时间，还给他们留下查到他的踪迹。
“我只能说沈行敏他们组织有自己的坚持。”沈枝意一点就通，表情特别奇怪。
也就只有沈行敏组织的人才这么讲究，要对应每一个节假日。
就比如这次的万圣节，所以找人办事这么简单的事情，在有选择地基础上，他们选择了在四时乐。
因为在那里，这样的装扮才不奇怪。
就算是在大街上，过几天是万圣节，别人也会投来目光。
只有在四时乐，只有在那儿他们才会见怪不怪。
会议室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慕叙白迟疑的说出了口：“我们现在是百分百确定了李伟是凶手吗？”
“小白，做事不能说百分百。”
“好，所以我们是确定李伟是凶手了吗？”
“你想说什么？”
“只要把李伟抓到，我们这个案子是不是就破了？”
沈枝意一呆，是这样的没错。
所以她一直感觉这个案子很奇怪，最开始是只带了凶手，但还不知道受害者。
现在是受害者找到了，却不知道凶手又藏哪儿去了？
沈枝意举手：“我去找张局申请通缉令吧。”
“’会议结束再去。”商时序拦住了蠢蠢欲动的她，看着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有一个有意思的消息。”
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商时序勾唇，“还记得程辉吗？”
“程辉？”沈枝意露出了疑问的表情，要不是商时序说还记得……吗？这个语句，沈枝意都觉得这是个陌生人。
对于自己的记忆力，沈枝意再次感到烦躁。
这破脑子，她也迟早换一个！
“还是孙安的那个案子？”
“我记得，当时《嫁灵》的那部影片，你们都没去看，就我一个人去的。”江时鸣对于这件事情记得非常清楚，看着在场的人，心里不爽极了。
“我记得程辉和《嫁灵》的导演有关系，和孙安也有关系，这部影片也是孙安通过程辉，才有了《嫁灵》这部电影，但是当初我们并没有找到程辉。”
这样一个重要人物，至今没找到，是他们每个人心里的一根刺。
所以，大家都记得很清楚。
商时序对于他们还能记得这么清楚，赞赏的点了点头。
“康美整容医院，整容名单里有一个人，叫程辉。”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商时序不留余地的泼了冷水，“也就只有这个名字，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个程辉。”
甚至都不知道他整容后长什么样。
对于这群人，整容换个身份生活，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也不是谁遇见一个人都会问他要身份证看看，甚至还能看出这个身份证是真是假的。
“如果程辉也是沈行敏的人，那么在之后的案件中程辉会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也不一定。”沈枝意说道，“就算当初不是沈行敏的人，在经过当初的事件以后，沈行敏招揽程辉也有可能。”
且可能性极大。
那个时候的程辉，可以说是走投无路。
外面都是他的通缉令，去哪儿都不行，除非他去荒山野外生活。
这个时候，沈行敏出现，给他整容，给他一个正常的生活，但是有一个前提是为她做事。
说实话，很多人都会答应。
毕竟已经是犯过罪的人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
“我……我该怎么办？”
一个人高马大的大汉跪在地上，没有任何的尊严，那双满是脏污的手想去抱前面一个人的腿，却被人踢开。
“怎么办？当初没听我的话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现在怎么办？”
他是第一次这么生气，真是废物！
交代的事情都办不好。
“我……但是那个……那个送外卖的看见我了啊，我……我……”
李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原本是准备去处理掉那个送外卖的，可是是他们说他们有计划，让他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他才没动那个送外卖的。
可现在……现在怎么能怪他呢？
“废物！”
又被踹了一脚，李伟倒在地上，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膛，大大的喘着粗气。
痛！
很痛！
还很饿，他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只给他水喝。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要答应这群人的要求？
他一个人也不会犯这些错事！
他不会杀人！
不会！
都是这群人的错！
是他们的错！
是他们的错！！！！
李伟猛地起身，双眼发红的朝着面前的人冲去，他以为那个人没有对他警惕，就在要到的时候，那人往旁边一躲，用没拿手机的那一只手死死的插进他的发丝里，摁着他的脑袋，在墙壁上使劲儿地撞着。
一下。
两下。
三下……
……
直到有一个血淋淋的坑，血顺着脸颊往下流，人也已经昏过去了。
男人才松手，把人扔到地上，嫌弃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
真脏！
“把人拖下去处理干净！”
“在端一盆水来。”
有人立刻进来拖着像尸体一样的人，往外走，出门的那一刹，男人突然道：“做成自杀的样子，让人丢到警察局门口的垃圾桶里。”
说着，男人就笑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做的事情，就更开心了。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人，男人格外的恭敬，“敏姐，您放心，这边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
“嗯，别留下把柄。”
“我办事，您放心。”
“别再去沈枝意面前晃，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警告！”
男人神色一变，最后还是沉默的点头。
“好。”